老孙来新西兰了,我和老孙都酷爱旅行,在一起玩过了很多地方。
上一次俩人一起的旅行,还是四年前的纽埃,为此我还写了一篇旅文。我的很多旅文中都有老孙的身影,毕竟他已经成为了我旅行的一部分。
有人说,一起旅行之后还能成为朋友的,那才是真正的朋友。十几年来,我和老孙在旅行的过程中也会小吵怡情,随着时间久了,彼此越来越了解,配合越来越默契,分歧也越来越少。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旅行的积淀,有默契的旅伴也就那么五六个人,但是足矣。人与人之间的魅力总是相互吸引的,旅伴亦是如此。
言归正传,回到汤加。汤加和纽埃、斐济一样都是南太平洋上的岛国,它的名气没有斐济大,但比纽埃强。2022年1月15日,汤加境内的一个岛,海底火山爆发,造成整个汤加失联,这让全世界都知道了汤加,为汤加涨粉不少。
汤加位于南太平洋赤道附近,国际日期变更线的西侧,是太平洋岛国中历史最悠久的王国,这里可以看到全球最早的日出。
汤加王国由瓦瓦乌、哈派和汤加塔布三个群岛组成,共有173岛屿,约有10万多人口,首都是努库阿洛法。
从奥克兰到努库阿洛法的直线距离1800公里,有直飞航班,飞行时间三小时。
汤加和新西兰处于同一个时区,没有时差。纽埃虽然和汤加相距几百公里,但是两国之间有一条国际日期变更线,把纽埃和汤加分成了东、西半球,时差24小时,汤加是今天,纽埃却是昨天。
我们在奥克兰机场免税店买了两瓶Cloudy Bay白葡,老孙执意要买茅台酒,我觉得白葡更配汤加的海鲜。
登机后,我们发现自己的位置给人坐了,本想提出质疑的,但环顾四周发现大家好像都是随便坐的,因为中间位置几乎都空着。
登机前,我和老孙还在考虑升舱的打算,结果发现这架飞机全部都是一样的舱位。针对位置的疑问,我还是找来了空姐询问一下,她给我的答案确实是随便坐,只要不影响飞机的平衡。这可是我第一次碰到飞机上的座位随便坐,晚来的旅客也自觉地从前到后寻找座位。飞机上的旅客大部分都是汤加本地人,亚洲面孔好像只有我们俩人。可喜的是飞机上有免费的WIFI和中文电影、歌曲,让三个小时的航程变得不再无聊。
汤加的机场很小,一天只有三个国际航班,一班飞奥克兰,两班飞斐济。
这个走VIP通道的老太太应该是汤加本地的名人,一下飞机就有人献花,全程得到的都是贵宾待遇。
接机的大敞篷车很拉风,在汤加随处可见这种人货混装的现象。
汤加全境没有红绿灯,英联邦国家交通规则,和新西兰的交规一样。
这位是我们的接机小哥,小哥憨厚老实,很健谈,给我们耐心解释了沿途的许多好奇和疑惑,还给我们推荐好吃的美食。
这种披麻戴孝的是正在举行葬礼,汤加依然保持着土葬的习俗。
我们下榻在翡翠酒店,酒店是纽村李哥的朋友阿伟帮忙预定的,华人老板,姓赵。来汤加之前,对汤加的信息知之甚少,在网上也没找到营业性质的向导,于是我请教了身边的两个朋友,他们都很热心地帮忙联系了汤加的朋友。
翡翠酒店面朝大海,距离市中心很近。我们在酒店吃完午饭,蹓跶着去汤加王宫和市中心转一圈。
酒店的斜对面是公共汽车总站,班车发往下面的村庄。
几辆老式大巴正在等客,汽车窗户大开,没有空调,用来等候的区域就是一排带顶的凉亭。
即将进入市中心的位置,两栋新建筑显得特别气派。前面的一层建筑,米黄色的外墙,红色的房顶,这是汤加财政部。
后面的建筑,主楼四层,附楼三层,灰色的外立面,红色的楼顶,这是汤加政府办公大楼,这两栋建筑都是由中国政府捐建的。
再往前走,一片诺大的绿色草坪,中间有一栋红顶建筑,这就是汤加王宫。
王宫建于1867年,建筑主体为白色外立面,大红屋顶,楼高三层。
从创立汤加王国的乔治图普一世,到现任的国王都是在这里加冕的。王宫四周有围栏,大门也配有安保,不能随便进入。
在汤加到处可见这种溜达鸡,这些鸡不是家养的,而是野生的,你很难抓到它们,即使是晚上,它们也是栖息在你够不着的树梢上。
这些鸡在纽埃也有很多,你看着就很眼馋,纽埃老李告诉我们其实并不好吃,肉质太柴。
路边的院子里随处可见这种香蕉树,这边的香蕉分好几个品种。
让我涨见识的是这里的香蕉可以煮着吃,像这种青香蕉,直接下锅煮,煮熟了去皮、切块食用。后来我们专门尝到了这种煮熟的青香蕉,味道还是不错的。
诺丽果树到处都是,发白的果实说明已经成熟,用诺丽果制成的酵素,具有很多神奇的疗效,我在纽埃那篇文章中详细的介绍过。
王宫斜对面,这栋颇具设计感的建筑是新西兰高级专员公署。
这种高级专员公署是英联邦国家相互派驻的机构,所有的车牌都是以NZ开头。
前面停着黄色越野车的白色房子,是汤加市中心大名鼎鼎的Friends餐厅,这是很多游客驻足打卡的地方。
餐厅的装饰别具一格,这也许是汤加最时尚的餐厅了。
汤加市中心的总体市容市貌都不如国内的一个小县城。
整个汤加的零售业基本上被华人垄断。
市中心同样也是没有红绿灯,大家都很遵守交规,交通秩序良好。
路边成袋售卖的是白皮紫瓤的白薯,后来我们也特意品尝了这种白薯,味道不错。
这个像菠萝蜜一样的水果是面包果,面包果的尺寸没有菠萝蜜大,面包果用来煮着吃,煮熟了像面包的味道,可以抵御饥饿。老孙一直心心念念地想尝尝面包果的味道,到最后愿望都没实现。面包果是上帝给予汤加人的礼物,无论发生什么天灾人祸,面包果可以作为食物,帮助人们渡过难关。
一阵烧烤的香气随风飘来,我们寻着香气,找到了路边一家烤肉摊。
摊主正在烤着鸡块和鸡肉串,这种诱人的香味是烧烤汁的糖分焦化的味道。
我们买了两串尝了尝,味道一般般,一股焦糖的味道。
晚上阿伟请我们在“同乐酒店”吃饭,同乐酒店是中餐馆,老板是个福建人。
新鲜的鱿鱼、龙虾、螃蟹和石斑鱼,还喝上了中国白酒剑南春。
这是我们和阿伟的第一次见面,热情好客是我对阿伟的第一印象。从跟阿伟的交谈中得知,他们在汤加的生意做得如鱼得水。
在汤加,他们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他的岳父和姑父是汤加的第一代移民。老一辈移民扎根汤加三十几年,闯出了一片天地,积累了大量财富,建立了扎实的关系网。
如今,华人在汤加拥有极高的社会地位,这跟华人自身的努力奋斗分不开。
第二天,我们租了车,一辆马自达,80汤加币一天,租车老板特意关照我们不要把车停在椰子树下,因为怕掉落的椰子把车子砸坏。
按照原计划,我们准备自己开车把岛上的几个景点转一转。通过研究岛上攻略发现,岛上的道路和景点在谷歌导航上标注不明显,没有熟悉的向导带路很难找到具体的位置。
于是我们委托宾馆赵老板帮我们找了一个临时向导,向导姓杨,上海人,九零年就来到了汤加,也属于第一代移民了。老杨告诉我们,他来汤加的时候,当地人还都是光着脚走路的。
老杨是汤加华人中唯一拥有潜水证的,他曾经潜到水下60多米的深度。他告诉我们,海底世界就跟陆地上一样,有山丘、有马路、有植物、有动物等等。
汤加的大部分土地产权还是掌握在国王手里,2006年反对党烧了市中心的不少房子,如今还能看得出被烧的痕迹,但肇事者只是短时间的关押后就释放了。
汤加人整体偏胖,肥胖是考量“美”的标准,他们的疾病大多是心血管疾病和糖尿病。前国王图谱四世体重达到420斤,是世界上最胖的国王。
汤加人肥胖的原因跟他们把淀粉含量很高的木薯和芋头作为主食有关。
汤加人口中98%为波利尼西亚人,关于波利尼西亚人的来源,以往的研究认为是来自东南亚,但近些年的基因检测则倾向于来自南美大陆。
汤加的男人不穿裤子,他们穿一种叫“法拉法拉”的裙子,在街上随处可见穿着“法拉法拉”的男人。
出城不远处,我们就碰到了卖螃蟹的村民,一排七只,总价80汤加币。螃蟹的个头很大,这个价格无论是在国内,还是新西兰,都是白菜价。
卖螃蟹的孩子收到我们的现金很开心,随即拿了20块,到对面的小卖部去消费了。
这种路边的螃蟹摊位不是每天都有的,他们往往把今天卖螃蟹的钱花完了才会再去抓螃蟹。我们本想跟他们一起下海体验抓螃蟹的,看来没戏。
马路边到处都是蹓跶猪,有黑的、花的、粽的,这些猪并不是野生的,它们有主人,只是散养而已。
1643年荷兰探险家、航海家亚伯塔斯曼在这里登陆汤加,他是最早踏上塔布岛的欧洲人。
Blowholes是塔布岛南岸的一处喷水洞,由于海浪的长期冲击和侵蚀,在珊瑚礁间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孔洞。
涨潮时,一波海浪涌来,海水从礁石上的洞口喷涌而出,像是天然的“喷泉”,绵延数里,此起彼伏,蔚为壮观。
通往Blowholes的这条观景公路是由中国东莞援建的,路边立了一块纪念碑。
这颗椰子树是南太平洋地区唯一的一颗三头椰子树,我们以往见过的椰子树都是笔直的一根到顶,然而这颗椰子树在顶端分了三个杈,实属罕见。
汤加有着丰富的宗教信仰,基督教、天主教、伊斯兰教和本土宗教共存。这些宗教信仰不仅丰富了汤加的文化,也让汤加人民表现出了宽容和理解,成为了汤加社会和谐稳定的基础。
近些年摩门教在汤加发展很快,这个教堂是摩门教汤加总部。
我们来到码头的海鲜市场,很多摊位在售卖新鲜的海鲜。
有新鲜的海胆、八爪鱼。
成袋售卖的各种杂鱼。
贝壳、海螺的品种也很多样。
选择性实在太多,我们买了一些新鲜的贝壳。
鱼摊的小姑娘看到我给她拍照,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蔬果市场的价格也很实惠,价格是跟新西兰比较。
这里有汤加的特产芋头和木薯,也是成袋售卖。
我们买了一个大西瓜,10汤加币,价格还是很便宜的。
地摊上这个黑呼呼的大棍子是山药,山药生长周期很慢,在汤加很稀缺,所以价格很昂贵。
海边的烧烤摊,正在烤制羊排和鸡腿,我买了一块羊排带回去品尝。
午餐我们吃了上午买的螃蟹和贝壳,螃蟹肉质鲜甜、肥美,真正实现了海鲜自由。
下午继续闲逛。自由卫斯理教堂由卫理宗创始人约翰卫斯理建于1778年,现在成为了一处旅游景点,连同卫理宗博物馆和约翰卫斯理故居。
教堂对面就是汤加王陵,是汤加的地标性建筑。汤加王陵正在由中国援建保护中,此项目也是中国援建的首个王陵项目。
项目建设内容包括王陵辅助用房、墓室墓道、围挡围墙、停车场、人行道等,计划工期18个月。
1777年英国上校库克船长在这里登岸,受到当地原住民的欢迎。库克船长是探险家、航海家、绘图师,曾三次奉命来太平洋考察,发现了许多岛屿。
“哈阿蒙加”是三块重40吨巨石搭建的古代王宫拱门,大约建于1200年前。
巨石产自瓦里斯岛,是土著用大型独木舟运来的。
斜立的石板据传是国王的座椅靠背,后面是仅存地基的王宫遗址。
汤加还以其手工艺品而闻名,特别是木雕和编织品,还有一些用鲸鱼骨头雕刻的首饰、挂件。
木雕制作精美,展示了汤加的艺术创造力。像这种黑珊瑚很漂亮,可惜这是违禁品,禁止带上飞机。
编织品则以独特的图案和精湛的技艺而著称,可以购买作为纪念品。我买了一把扇子,40汤加币。
晚上我们请翡翠酒店的赵老板和阿伟吃饭,喝的我们从奥克兰带来的白葡萄酒。
菜是赵老板安排的酒店特色,像鱼翅羹、白沙参,还有我们中午买的螃蟹。
鱼翅羹在国内已经禁止食用,白沙海参属于汤加特产,我还是第一次吃。
大家聊得很开心,赵老板借着酒劲讲了很多关于汤加的小故事,我们对汤加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赵老板这代人1989年就来到了汤加,一直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几年,经济上、政治上都取得了一定的地位。
如今,老婆和孩子已经生活在新西兰,但赵老板这代人对汤加有了深厚的感情,他们不愿意离开汤加。
席间,我们聊到纽埃李军,赵老板和李军早就相识,因为他们同属于太平洋岛国的早期华人,有时候开会会碰面。我们一起跟李军通了电话,相约再次去纽埃玩耍。
赵老板告诉我们,华人在汤加是人上人,他们在汤加的幸福感很强。他很享受汤加,不喜欢新西兰的人情淡泊。汤加是我去过的唯一一个华人拥有一等公民地位的外国。
赵老板刚刚买下了酒店隔壁的黄金地块,准备扩建自己的酒店。在汤加,由于地下水丰富,加上台风频繁,房屋的建筑层高都不高。
赵老板也吐槽了本地人的懒惰和爱占小便宜,周五发工资,周六就找不到人干活了,有了钱就请假不上班。
汤加的法律规定小偷小摸不算犯罪,早期酒店的设施经常会被员工拿回家,甚至连电视机和床都拿。有一天,突然发现一个客房的床不见了,真是哭笑不得。
汤加人的性格很好,没有隔夜仇,即使前一天大家发生过不愉快,第二天依然会不计前嫌、和好如初。
汤加的女人很喜欢华人,当地华人却不敢轻易招惹汤加女人,因为你一旦有了一个汤加老婆或者女朋友,她们全家七大姑八大姨几十口人会天天跑到你家吃席,直至把你吃垮为止。你和汤加女人生的孩子,如果你离开汤加,孩子是带不走的。
汤加的自来水钙质含量高,几乎不能饮用。开始我不知道,烧了一壶开水,喝到最后被杯底一层沉淀物呛到了。所以,在汤加只能喝瓶装矿泉水。
在汤加,星期天是真正的礼拜天,人们全部去教堂做礼拜。所有营业性场所都必须关门打烊,只有经过申请获批的店铺才能营业。
翡翠酒店每天几乎满房,早餐的花样不多,赵老板说主要原因是人手不够。
第三天一大早,我和老孙决定走路去市场上转一圈,了解一下当地人的生活。
花生三汤加币一捆,这个价格跟新西兰比,已经很便宜了。
这是三种香蕉,黄色的香蕉代表已经成熟,可以直接吃。青的香蕉是用来煮着吃的,已经发黄的香蕉是不能煮着吃的。
市场上的小商品大部分来自中国,店铺也是由华人经营。
这是本地的一种蛋糕,小妹妹告诉我特别甜。
躺在地上慵懒聊天的几个人,实际上她们是在售卖屁股底下的这种纸皮。
在汤加,每逢庆典,男女老少都要换上节日的盛装,连政府官员也不例外。但你绝不会想到,这些华丽的衣衫竟然是用树皮做成的。
“树皮布”,也叫塔帕,是汤加最著名的土特产。它的制作工艺并不复杂,先把纸桑树和无花果的韧皮剥下来用水浸泡,然后放在一个特制的木板上反复捶打,数小时后,韧皮就会变成一块薄如蝉翼的“布料”。这种布料经过染印后,不仅色彩绚丽,而且结实耐磨。
汤加人除了用它缝制衣服外,还将它用来做床单、地毯等等,只是薄厚有所差别而已。
事后,我和老杨聊起这种树皮布,我想买一块作为纪念品。
老杨告诉我,树皮布的价格很贵,一般本地人买去也是送给本地人,因为只有本地人才知道它的价值和用途。
上午11点,我们再次来到码头海鲜市场,因为昨天我们和摊主约好了今天过来买龙虾。
几箱鱼获刚刚过来,鱼的品种十分丰富。
这种彩色的是鹦鹉鱼,我们曾经在西沙群岛的永兴岛渔民家中吃过,肉质很嫩。
龙虾和螃蟹也有很多。
我们挑了三只龙虾,折合成人民币100元一只,价格是相当划算了。
想买的东西太多,可是多了也吃不完。
老孙看上了这新鲜的海胆,我们买了一盒海胆,中午回去蒸鸡蛋。
午饭实现了龙虾自由,我们暂时过上了海鲜管饱的土豪生活。
下午,老杨带我们去海滩,满足了老孙潜水的愿望。
在汤加,可玩的海滩并不多,海边大都是怪石嶙峋的火山石。
根据提前预约,晚餐阿伟带我们去品尝汤加特色餐,这家餐厅也正是接机的小哥推荐那一家。
晚餐开始的时间是晚上8点,距离用餐的时间尚早,阿伟带我们参观了他的砖厂。
砖厂是阿伟的产业之一,近两年才开始的。虽然时间不长,但已经具有一定的规模,如今是汤加技术最先进的砖厂。
我们到达餐厅,正好赶上用餐即将开始。
餐厅的规模不小,可以容纳一两百人同时用餐,正前方是个舞台,有乐队演出助兴。
用餐形式类似于自助餐,有专人为你取餐服务,大家很自觉地排起了队伍。
我们终于尝到了白皮紫薯和煮香蕉。
这种绿色叶子包裹的食物是岛民独有的烹饪方式Umu牛肉。
还有很多海鲜,包括青口贝和虾子。
这道菜叫Ota lka,新鲜的生鱼用椰奶和柑橘汁腌制,直到鱼肉形成不透明的视觉外观,再与西红柿、大葱、黄瓜和辣椒等蔬菜混合。
最横的一道菜是烤猪,外脆里嫩,味道很好。
用餐接近尾声的时候,是舞蹈时间,客人们可以自发到舞台上跳舞狂欢。
店家也安排了表演性质的节目。
第四天上午,我们继续来到前两天买螃蟹的地方,准备买点螃蟹带回奥克兰。结果正如我们所料,前两天卖螃蟹的钱还没用完,所以没有出海去抓螃蟹。
于是我们又来到码头卖龙虾的海鲜市场,同样今天也没有龙虾。这就是汤加,一切都很随性。老杨又带我们去了码头附近一家鱼店,鱼店卖的鱼每天品种也是不一样的。
今天我们运气很好,碰到新鲜的金枪鱼,买了一大块,午饭就吃金枪鱼了。
隔壁的鱼店今天售卖的是300米深海才有的金目鯛。
我们没有买,太大了,吃不掉。
老杨告诉我们,这种金目鯛一般都是出口。
出了海鲜市场,马路上遇到了一群“街溜子”。
它们大摇大摆地横穿马路,小崽子还不忘边走边吃奶。
路边卡车上成袋售卖的是当地的特产芋头,这种芋头在太平洋岛国很多,是当地人的主食,纽埃也有。
穿过马路,我们来到对面的酒铺,准备买两瓶白葡萄酒。
这里有新西兰马尔堡地区的威瑟山和新玛利庄园,这两个酒庄我都去过,品质信得过,果断买了两瓶灰皮诺。
中午在翡翠酒店,我们邀请了赵老板和老杨一起用餐。
午餐主打金枪鱼。
赵老板给我们推荐了馒头,好久没吃馒头了,感觉很好吃。馒头是翡翠酒店自己加工的,没有添加增白剂,能够吃到原麦的香味。
午餐后,我和老孙去酒店门口的海边转一转。
当天是星期六,孩子们都在码头玩水。
他们玩水的花样五花八门,以各种姿势冲向水中。
这些少男少女们没有一件像样的泳衣,拖鞋甚至连底儿都掉了,但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玩得很嗨。
孩子们也很大方,乐意配合拍照。不像在新西兰,新西兰是不能随便拍摄路人的。
酒店门口的草坪上,两个小女孩在吃东西。她们很热心地招呼我们过去一起吃,主食是芋头,还有一些青口、虾子和鸡块。
我告诉她们我们吃过午饭了,她们又大方地拿出一人仅有一瓶的啤酒邀请我们喝。能够看得出来,汤加人的淳朴和热情。
我们是晚上的飞机回奥克兰,傍晚时分在酒店吃了两碗面条。
面条也是酒店自制的,很劲道,和中午吃的馒头一样,有麦子的香味,是我小时候的味道。
一天只有三班飞机的机场,两班飞斐济的航班已经飞走,现在只剩下飞奥克兰的航班。
人们早早地来到机场等候,汤加的原住民还是很希望能够拿到新西兰的永居身份,可以去到大城市改善一家的生活。
新西兰也很需要附近太平洋岛国的岛民来新西兰,为新西兰补充紧缺的工作岗位。新西兰每年有200个永居名额给到汤加,汤加在符合申请条件的原住民中,以抽签的方式分配名额。
这个白色泡沫箱里装的是海鲜,汤加的海鲜是被允许带到奥克兰的,只需要在汤加机场的海关办个手续即可。
告别简陋的机场,我们踏上回程。四天的汤加旅行圆满结束,正好赶上了汤加的雨季,没有欣赏到汤加最美的风景。
我们很幸运地吃到了汤加白菜价的新鲜海鲜,这是一次完美的美食纯享之旅。我感受到了汤加人的淳朴、友好和可爱,更体会到了当地华人的热情、勤奋和团结。
回到奥克兰,我已经开始想念汤加的海鲜。汤加最好的观鲸季节是每年的八月份,观鲸最好的地方是汤加瓦瓦乌岛。有机会一定会重游汤加,去看朋友、吃海鲜、观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