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古时渡龙有一个
繁荣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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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出生于1914年,属虎,因为祖籍渡龙,所以他将自传定名为《龙虎春秋》。
坐在这石鼓上,向东看去有“流石”“炊桶山”
南看有“藻溪”“公婆石”山,
正面对视有 “笔架山”(今苍南动车站北面的朝阳山),
这山脉就像龙一样而伸至渡龙桥头,右手号为“祖公山”,
山中心处有座“青石坟墓”,墓中酒台有石刻的三间小亭,
亭中厅上也有横匾“文元”二字。
渡龙山青山墓有几块石刻,看不清楚,2010年7月,文物馆的兄弟们热心帮助我去拓片。
黄寿南诗:“仰止度恢宏,遗传三瑞名。龙盘酧积德,马鬣喜新萦。祖荫联珠璧,孙枝重干桢。精英千嶂萃,灵秀四边迎。此木皆莩甲,非禾犯请庚。杯棬长酉泽,孳茂庆阳生。 谊男黄寿南拜。”
这是瑞安名人黄体立的题字
黄体立词:“仁桑梓,泽邦乡,居心忠厚品端庄。应得名山福地,偿马鬣牛眠。堪比拟,簮缨累叶炽而昌。 卣芗黄体立题。”
黄体立(1830—?),字卣芗,号淳鬯,一作循畅,由进士官刑部福建司主事,兼河南司主稿总办。后晋通议大夫。黄体芳二兄。咸同间办团练,并游骆秉章幕,掌教保定莲池书院。著有《莲池日记》、《畿辅通志》等。应该的电影演员黄宗英家族的祖先。
李树基诗:“历尽名山求地理,游龙蟠绕斯为美。苍松掩映景幽佳,吉穴牛眠在只里。知君积善有馀家,获卜佳城神默指。福地端应锡福人,桂兰馨馥时无已。 淡如李树基题。”
渡龙山青石墓竟然有孙锵鸣的题刻,这让我大为惊奇。
孙锵鸣诗:“云山苍苍,江水泱泱。景行行止,至德馨香。祥钟龙耳,灵草凤冈。夜台永固,拱木俾臧。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蕖田孙锵鸣题。”
孙锵鸣(1817—1901),字韶甫,号蕖田,晚号止庵。孙衣言弟。浙江瑞安人(今浙江省温州市瑞安市)。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进士,官翰林院侍读学士,以重宴鹿鸣加侍郎衔。工书。是李鸿章的房师。著有《止庵读书记》《东瓯大事记》《海日楼遗集》。
这座全古青石坟墓,就是咱们克辈太公太妈亲自建造的,
这里我还是要插一段,著名书法家萧耘春先生爷爷的太爷萧克燕与我爷爷的太爷萧克胆是亲兄弟,克燕是长子,比弟弟克胆年长6岁。
听说太公太妈为建筑这座基(墓)地,又建筑一座祠堂献给咱姓全族,这样看来,咱们太公太妈不会看钱太重,而且怜念为人之道,行德慈善,敬长育少。
那时人们说“新厝内”或说“门屋台内”就是在这里。因为四周围宽高墙,门庭光宇卫洁,人们除了有特事之外,有的闲人都不敢放意来到“门屋台内”行动窥探,这怕失了礼貌。
这个时期,渡龙街景虽是减退,但是“中街”及大桥两岸凉亭尚是热闹洪人的,“木偶班”“布袋戏”“唱月鼓”(应该就是现在的渔鼓)这是不断的洪闹之处。
可是“新厝门台内”天天总是像大年初一一样的肃静,如似严霜风度,鸦雀无声。
实在的在“新厝门台内”的妇女人们家室太小,个个守着家规礼貌,什么热闹也是很难看到的。
有一次渡龙街来了一位“布袋戏”“信”,这位“老信”所做的“戏文”甚有情节,人们看到他演出,无不流着同情的眼泪。新厝内人们真是热?请来做一次好,但是最可怕的就是大房正堂屋里“五伯父”书各“佳园”如果犯他规,他老人家就像“雷公”一样,新厝内如做“布袋戏”或什么,哪个人敢去问他呢,这个根本是不允许的。
说来事真凑巧,这一天恰恰有个藻溪内山人用轿兠来抬,他是来请五伯父去到他家看病的。这个好消息门台内人们通过街路人个个喜脸。真的请来“布袋戏”“信”在新厝内演出,这个布袋戏台式搭在二房左堂屋走廊的,这一天下午“门台内家室人们妇女大大小小真是第一次看到“布袋戏”“信”的戏文了。
哪知道第二天下午,戏文正演到热情,门屋头外望大路上,忽然出现有顶轿兠下来,这人着急大呼:“紧紧紧、紧紧紧、(就是快快快的意思)五大伯回来啦”这一呼,好像警报机,这时人们大乱了,大家四散奔避,连“布袋戏”台拆不掉,老信也逃去后山了,这时剩下的还有我和几个孩子,不知是熊是虎,尚坐在那里眼晶晶望着,想不到又有一个人跑进来说轿兠已向街路去了,原来不是五伯父的轿兠,这个消息,大家猜慢慢探出头来,个个真是惊的晕头晕脑脸青面黑而告终。
大家去寻老信,你躲在后山有什么用呢,布袋戏台紧紧拆掉,他说真不敢再你门台内做了。这一场惊险与好笑,大概我是六岁吧,可是我的母亲和我的姐姐尚躲在右堂屋尾间楼角里不敢出来。此情此景我都常常回忆到。
父亲中药店,就是开在这堂屋尾间里,墙边有放玻琍窓(玻璃窗)以便人们上店,经过不久,有个小妹妹给人家来抱去做他的女儿。第二年间,父亲准备这药店迁去街路开设,也就将这二间祖屋当给大伯父,又向渡龙中街湾处当来平屋三间,屋后庭处就是大江,有埠头,日夜潮船来往。决定以后,父亲择定好日,这一天早朝天未亮,一家人提着灯光离开了祖厝门屋内,就在这中街住居落实下来。
父亲为了药店生意市面,为了人们便利,萧益寿国药号又从新重整,这天在中街放迏开张。(这是爷爷与二叔后来在渎浦开药店的照片。1984年摄)
爷爷的文章在这里就告一段落了,今天读来仍然是那么亲切和温暖。下面就由我来发一些爷爷、奶奶生前与我们后辈在一起的图片,以表达我们的怀念。(图为1992年,爷爷80大寿,奶奶70大寿)
2003年
2003年
这样的情景再也没有了
渡龙老街从此成为历史
本文原载《萧云集艺术中心》,经作者授权发表,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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