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达拉斯买家俱乐部》讲述了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主人公身患绝症,但是不屈服于这种命运,于是开始和命运抗争。我们要问的是一个老套的问题。什么促使主人公行动?答案自然是一个点。即死亡。这个点是一个锚定点。主人公的行动是围绕着死亡展开的。这个点其实就是父之名。起收紧作用。说白了就是一个结构性的限制。有了这个限制,想象、符号和实在能够打结。精神病结构的主体就没有这种限制。因此会表现出一些混乱的东西。而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个限制是有的。只是没有被接受。电影中的主人公之所以能行动就是因为接受了这个限制。人们通常所说的梦想就是这个限制。这就是为什么没有梦想是可耻的。因为你得让那个限制点发挥作用。而不是压抑它。这就是为什么和别人建立关系要比自己一个人待着好。或者说这就是为什么绝大部分人选择结婚而不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因为关系是一种限制。在关系中你不可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需要考虑对方的感受。当然这种限制说到底是形式带来的。对方只要站在那里,就会对你构成一种限制。不管对方是和蔼可亲的,还是严厉的。但如果是动物站在那里,就不会对你构成限制。比如一只猫。你在猫面前做出一些怪异的举动,不会有什么后果。因为动物不会说话。你在人面前这样做,就有可能遭到批评。因此动物替代不了人。因为人也可以说好话。时机对的话,语言能够产生巨大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你应该寄信。但问题是人们寄出去的信都没有被接收到。为什么接收不到?因为寄信的人不走心。人们会和别人说很多话。但问题是其中大多都是无关紧要的话。这里的逻辑不是你理解的那样。说我得先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然后我才能跟他说掏心窝子的话。不,恰恰相反。你只有先说真心话,才有可能遇到值得信任的人。换句话说,你得先信任。这看起来是悖论。但实际上是你的视角困住了你。而所谓的视角其实是你的幻想。你不愿意冒险就什么也得不到。如果每一种视角都是一种幻想,那如何找到正确的东西呢?不是拥有两种对立的视角。这种想法是庸俗的。因为你不可能两边都站,你只能站一边。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是错误的。这样想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每一个时期都有矛盾。但矛盾不同。而你只能解决主要矛盾,剩下的矛盾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没有哪种视角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因此我们有了一种新的视角。一种以代价为前提的视角。我们必然会为我们的想法付出代价。因为想法总是有局限性。于是我们有了一种全新的想法。以不完整的想法为前提的想法。这样一来,信就可以寄出去了。因为你寄信不是为了期待对方的回应。寄信本身就是你期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