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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里的自我革命
文/林丽敏
写作,是我与世界的对话;文字,为我提供了声音和表达。生活就像接续不断的写作课程,感知上供给输入,行动上锤炼输出。在这堂课上,我困倦过迷茫过,也收获过热烈过。回过头看,那些写过的斑驳字字都联通着我走过的路。
还记得小学课本上,故事像小溪般流淌。那些文字夹杂着幻想,拉扯着我对世界的好奇与渴望。那时候,世界对我而言,是一幅未完成的画卷,而笔,是我手中的魔杖。我的心中住着无数的故事和梦想,写作给予了我向内探寻的力量。
每当思绪如蝴蝶般飞舞,手中的笔就会带领我穿梭光怪陆离的景象——那里有奇幻的森林、神秘的古堡、遥远的星球和金发碧眼的姑娘。它们像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小时候的我,会执着于写下每一处想象,不在乎语法是否正确,句子是否流畅。我只在乎那些故事是否能飞翔,是否能带我到那些我去不了的地方。于是,在那个童言无忌的年纪,我用文字记录成长,用笔编织梦想。写作成了我最简单而纯粹的玩具,肆意消耗着时光。
我清晰地记得,老师在课堂上给我们布置的第一篇作文,题目是《我的家》。因为课本里有这样一句话:“家是温暖的港湾,是我们成长的地方。”于是,我用稚嫩的笔触描绘妈妈忙碌的身影和温暖的厨房。窗外那棵高大的榕树,是锚定温情的想象。
就这样,年少的表达和记录,混杂着感情的真切和些许失真的印象,转向了古诗词的耳熟能详。
随着课程的推进,小学课本开始涌现一些非常经典的儿童诗歌,像是《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当时年幼的我在这些朗朗上口的古诗的影响下,竟也开始用“极简”的语言写作。并且在我极致的模仿下,我的作文一度成为当时办公室老师讨论的话题——因为他们无法破译我那些介于古文和现代文之间自创的表达。
我清楚地意识到,那时的写作,是模仿后的充满自我和自信的加工,没有现实的边界,充满自由的幻想。但在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里,写作依旧是我的爱好,也是我对世界的回响。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意识到,写作不仅仅是游戏。它是竞赛,是罪证,是虚伪,但仍要真实。它开始变得沉重,字里行间的情感开始变得复杂。因为,作文课上老师开始要求字数,强调扣题,写作从原来一个无边的原野变成一个布满看不见的边界的牢笼。应试作文的压力如同一座无形的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中学的课本中常常出现:“写作要有中心思想,要结构完整。”这些要求让我感到无所适从。每当面对一篇作文题目时,我的思绪像被锁住的鸟,无法自由飞翔。
老师在课堂上强调要“规范”,要“用词准确”,这些标准让我在写作时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偏离了轨道,一个不慎就会落入深渊。
当一切的一切,变得可以量化。我便不知觉地朝着高考这个终点去不断“练习”,而非“记录”,更非“表达”。于是,我开始在纸上拼凑那些看似华丽却空洞的句子,试图迎合老师的期待,却在字里行间失去了自我。
我知道,我被撕裂了。我必须将原本的写作一分为二,一个是“太阳底下”的作业,另一个则是“黑夜里的”隐秘的自我表达。于是,顺理成章地,日记和诗歌成为我新的情感出口。
我曾经在日记中写道:“今天的我,在学校中戴着面具,但心里却有无数的话想说。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却无处可走。”明明身处茫茫人海,强烈的孤独感却一直袭来。渴望被看见,又害怕被遇见。青春期的悸动与不安,自卑和惆怅,秘密和梦想,都化为满是涂鸦和涕泪的日记和诗歌笔记,歌颂疼痛和伤悲。那里的真实让我感到解脱。
王小波曾说:“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忍受摧残。”我常常想,如若是这样,那我为何又要来到这世上?
渐渐的,在青春期自我意识的萌发中,在一次次力不从心的对抗里,我察觉到,人作为客体,落入这红尘万丈中,是一种修行。社会用亲缘穿起连结个体、时空和伦理的线,然后编织出一个巨大的名为责任的房间,在为生命提供强大支撑的同时,剥夺了人的绝对自由,限制了群体的生杀夺予。人要承认自己的有限性,然后才能获得无限的可能性。一味的等待没有用,戈多不会来。
正如余华在《活着》中写道:“活着就是为了活着。”于是,我决定珍惜当下,将每日当作最后一日来过。文字,成了我直面无知和恐惧的利剑,变成了承认自己的虚荣和狭隘的忏悔石。
那一刻起,风吹幡动。
后来,高考结束,我的写作终于得从应付考试中跳脱,逐步回归到自我表达。只是这场征程中不期而遇小小意外,将我形体限制,认知清零。
我原来不晓得,当十八岁的身体里生发出六岁的心智,这个世界的变换,常常会变得无法理解。情绪会被放大,灵魂会被剥离,身体的不舒服会演化成扭曲的痛苦。
无计可施的时候,我除了吃医生开的药,也自己去开处方——去看书。但说实话,那些哲学、文学的书,我许多都看不懂。他们在写作课堂上,激烈探讨存在的意义和自由意志的深度,而我只能在我有限的理解力中,感知到这些思想的碰撞。但里面只言片语投射的阳光,却偶尔能照亮我内心的黑暗。于是为了那可能的一瞬,我仿若飞蛾扑火般地不受控制,从早到晚追逐光亮。
正如尼采所言:“凡杀不死我的,必使我更强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尽管身体受限,我仍然可以在思想的世界中自由翱翔”的信念,我的肢体慢慢开始会主动帮忙,认知的回归之路也变得相对通畅。
逐渐逐渐,我看到了生活的另一面,我学会了从苦痛中发现真理,从琐碎中拉开距离。无论是窗外平常的阳光,还是朋友难得的关怀,还是身体疼痛的经历,我都异常感激。我疯狂地吸纳着周围的知识,后来学会站在阴影里欣赏太阳。
史铁生说过:“每一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舵手。”而我立誓在这场与命运的斗争中找回属于自己的力量。于是,我听从医生的建议,开始每日写作。
我在日记中写“病痛虽让我避无可避,但也让我更加清醒”;在诗歌中颂“那倔强的松树,在悬崖边扎根,迎接每一个晨曦”;在散文里记细碎的情绪,缥缈的灵感,以及坚定的内心。
我开始写生命的意义、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反思。每当我写下一段文字,仿佛就能将内心的痛苦与挣扎化为一种力量,让我在逆境中找到生命的闪光。
在笔尖游走的过程中,我渐渐明白,写作不仅仅是技巧的运用,更是心灵的对话。在文字与思想交汇的地方,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坚强。写作疗愈了我,如同一剂良药,缓解了我内心的疼痛与不安。我明白,痛苦只能是起点,不能成为终点。它是生命的一部分,却不是我全部。
在写作的旅程中,我必须学会以凌驾现实的姿态去面对生活的挑战。正如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所写:“我在地坛的每一次沉思,都是对生命的反思。”每一次的挫折,都会成为我创作的养分。那些曾经的痛苦,都会在字里行间给我希望与力量。
痛苦与思考是紧密相连的,写作不仅是记录,更是对生命深刻的理解与探索。尽管我无法参与更多的社交活动,却可以通过文字传递希望。我没有“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觉悟,但文学巨匠们的智慧总能让人在会心一笑时放下一些执着。
生命是脆弱的,但也是坚韧的。正如史铁生在面对重病时,依然坚持写作,他的作品充满了对生命的感悟与对人性的思考。这样的态度激励着我,让我看到写作的真正力量在于它能帮助我们超越现实的痛苦,寻求更高的技巧与更深的思考。
未来的写作课,将是我不断探索与成长的舞台,我将用心灵的笔触,描绘出一个更加丰富和真实的世界。在锤炼技巧的同时,保守本心。生命所有的给予,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无论是光明还是阴影,我都愿意以开放的心态去迎接,去书写。正如史铁生所言:“生命的每一个瞬间,都是值得我们深思的”,我将用文字铭记这些瞬间,书写属于我自己的故事。
我真诚地希望能在这条文学路上继续走下去。
作者简介:林丽敏,女,汉族,广东惠州人,广西外国语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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