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迷部落】卞玉兰 | 遇见腊梅花——读汪曾祺《腊梅花》

文摘   文化   2024-11-03 00:01   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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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腊梅花
——读汪曾祺《腊梅花》

卞玉兰

最美的四时,应是花开花落,走过四季,总能遇见美好;悠悠岁月,往事依依,体味生活,内心总怀有几分对腊梅花的抒情在文字中去寻找去感受。

得空读了汪老的《腊梅花》开篇第一句:“雪花、冰花、腊梅花……”是呀,不知不觉天渐渐冷了。等到大寒时节,腊梅也会凑趣儿似的,一枝一枝盛开了。汪老在文中说:“我的家乡有腊梅花的人家不少。”的确,现在腊梅花在邮城各小区都会看到。我喜欢腊梅,不为别的,就为她那不浓不淡、清新幽雅的芳香。每遇清冽的寒风送来的芳香,我的心都会跃动起来,那敏感的鼻子总能在第一时间给大脑发送信息:腊梅,腊梅开花了……那花香怎么闻也闻不够;那不艳不娇的色泽姿态,犹如素颜的女生,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一种自然纯净之美。

当读到:汪老家的后花园有四棵很大的腊梅。这四棵腊梅,从他记事的时候,就已经是那样大了。我忆起了我小时候,家门前好像有一棵腊梅。那一年下大雪,大雪纷飞,白雪压满枝头,被白雪包裹的黄色花朵就像冰雕玉琢那样玲珑剔透,格外的美丽动人。这就是我记忆中最美也最让我怀念的风景。等上小学,学校老师教会了我们一首古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也就是在那时,我知道了宋代诗人也喜欢雪喜欢腊梅的。

记得,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机缘巧合,我在某一处地方巧遇了腊梅,那时正和朋友聊着天,忽然飘来一缕熟悉的幽香,四顾寻找,真的是腊梅,仿佛她正在墙边悠然地听着我们讲话。她那屈曲盘旋的姿态呈现给我们,好一个雅致。风韵依旧,含苞的、绽放的黄色花朵缀满了枝头。看上去,少了一分风雪中的坚硬,多了一分阳光下的柔和。我看在眼里,在心里默默地与她打着招呼。我凑近去抚慰道:也没个人赏,你寂寞坏了吧?

汪老在文中说,在每年腊月,都要折腊梅花。折下来的腊梅花,准确来说是几朵半开,呈现花骨朵,这样把她放在瓷瓶里养好几天。如果选择全开的用不了几天就谢了……我也特别喜欢腊梅,但想想,总觉得我的喜欢是远远不够的。我比不上那些真正爱腊梅的人。写到此处总有几分感慨,倘若有人问我,想成为什么植物?我想成为腊梅。但是回问一下自己,我有成为腊梅的资格吗?想要成为腊梅,得足够坚韧,遇事沉着冷静耐得住孤寂。于是,我不敢这轻飘飘地脱口而出,只能默默地告诉自己:我要努力像腊梅那样。

能遇见腊梅的冬季纵是天寒地冻,但我的心确是温暖如春。在以后的每一个寒冬我都不要错过腊梅,更不要要错过她的花香。汪老写到文章末尾处,还不忘给人以温暖与善良。他用全是骨朵的腊梅,把骨朵剥下来,用极细的铜丝穿成珠花,把这些骨朵穿成插鬓的花。他把采来的腊梅花送给身边最亲近的人。等她们梳了头就插戴起来。我想一定很美吧……

写于此,在光阴如隙的行走中,其实,我们不断在遇见,也不断在舍弃。遇见困难,遇见心心念念的腊梅花,遇见生活赐予我们必须接受痛苦与幸福。将这些或欢或忧或感或叹写进心里,心有所寄,情有所牵。庸常的日子被赋予那么多人间值得,岁月安详而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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