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新首都 在丛林中逐步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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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3 17:29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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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尼首都雅加达东北方向逾千公里之外，建筑工人正在婆罗洲的雨林中，为国家打造一个新的行政总部。这座规划中的城市名叫努桑塔拉，有望成为即将离任的总统佐科·维多多(Joko Widodo)最辉煌的政治遗产：一座摆脱了雅加达拥挤与洪水问题的新政府枢纽。但这个项目未能吸引到预期的大规模投资，工期也屡遭延误。7月下旬，佐科开始在努桑塔拉建设中的总统府工作。他制定了完成总统府建设的目标，以便于8月17日在新总统府庆祝今年的独立日，并正式启用新首都。然而，由于后勤挑战，他不得不将宾客数量缩减逾80%，最终仅1300人能出席。新总统将于10月上任，这个超级工程的命运仍悬而未决。政府核心区东侧，逾40公顷土地仍然覆盖着泥土和积水。部分道路仍未铺设。每逢下雨，通往总统府的道路就会泥泞不堪。不利的天气状况也导致努桑塔拉机场原定于独立日启用的计划被迫延期。![]()
7月25日，努桑塔拉的工人。摄影：Muhammad Fadli/Bloomberg原定于3月逐步迁移逾1万名公务员的计划被延至7月，并再次延至9月，因为他们的办公室和住房综合体尚未准备就绪。目前存在进一步延期的可能。仅一栋办公大楼完工，将容纳4个政府部门。通过在地下隧道中铺设的电缆和管道，部分办公室已通水通电。公务员们抵达后，可能需要共享办公空间，或在临时场所（如食堂）办公。佐科于2019年宣布迁都，以纾解雅加达的压力。由于雅加达正以每年约30.5厘米的速度快速沉降，专家预测到2050年，该市三分之一地区恐将被淹没。雅加达约40%的地区已经低于海平面。沿海区域频遭潮汐洪水侵袭，每年造成逾2万亿印尼盾（1.28亿美元）的损失。雅加达上千万居民饱受空气污染之苦，交通堵塞亦是常态。大雅加达地区（称为 Jabodetabek，覆盖3000万人口）每年因交通拥堵造成的生产力损失高达约100万亿印尼盾。新首都的选址定在印尼与马来西亚及文莱共享的婆罗洲岛上的东加里曼丹省。该地点位于雅加达东北约1400公里处，地处印尼中部，基本不受这个群岛之国其他岛屿上频发的自然灾害（地震、海啸和火山爆发）的威胁。而受制于疫情延宕，项目直到2022年才动工。根据既定计划，今年底要完成部分政府核心区的建设。随后，重点将是铺开基础设施和办公楼建筑，以确保在2029年底前，让数万名公务员迁入努桑塔拉。而这只是佐科宏伟蓝图的序幕。他构想中的努桑塔拉将配备世界一流的教育机构、现代化的医院和植物园。他期望通过全电动的环保交通系统，让这座城市实现净零碳排放。整个蓝图预计将于2045年落成。届时，政府预计努桑塔拉将容纳190万居民；众多雅加达居民将迁居至此。![]()
新总统府矗立在工地上方。摄影：Muhammad Fadli/Bloomberg![]()
建设中的公务员公寓楼。摄影：Muhammad Fadli/Bloomberg![]()
工人们休息时来到临时餐饮摊位前。摄影：Muhammad Fadli/Bloomberg![]()
为新城市修路。摄影：Muhammad Fadli/Bloomberg![]()
政府估计到2045年努桑塔拉将有190万居民。摄影：Muhammad Fadli/Bloomberg![]()
建设中的部长住房。摄影：Muhammad Fadli/Bloomberg![]()
东加里曼丹省巴厘巴板市边缘正在建设一条新的收费公路。这条公路将直接将这座港口城市与努桑塔拉连通。摄影：Muhammad Fadli/Bloomberg
从头新建一座城市成本极高。据官方估算，努桑塔拉的总成本约290亿美元。佐科希望通过政府、国有企业、私人公司和公私合营等混合方式进行融资，力求使国家的负担降至最低。但目前为止，融资并不顺利。自动工以来，国家已为初期基础设施建设投入了近72万亿印尼盾（46亿美元），根据官方开发计划，这已经接近政府预算上限。尽管政府提供了种种激励措施，例如减税和长期产权，但努桑塔拉迄今吸引的总投资仍不足50万亿印尼盾，且全部来自本土企业和国有机构。虽然有超过400家公司签署了投资意向书，包括一些外国企业，但迄今为止，尚无一家外国企业做出有约束力的承诺。![]()
努桑塔拉吸引到的总投资还不足50万亿印尼盾，全部来自本土企业和国有机构。摄影：Muhammad Fadli/Bloomberg
候任总统普拉博沃·苏比延多(Prabowo Subianto) 8月12日承诺继续推进该项目。但他恐怕会面临融资挑战，既要履行自己的竞选承诺，又要为新首都提供建设资金，很难不超出政府预算。普拉博沃承诺为逾8000万学童提供免费营养餐。据估计，该计划的全面实施每年将需要450万亿印尼盾。印尼政府指出，过去一百年至少有30国成功迁都，包括巴西的巴西利亚、哈萨克斯坦的阿斯塔纳和澳大利亚的堪培拉。与此同时，缅甸前军政府构想的内比都至今仍空空荡荡。新首都通常设有政府大楼，但很少会有大量私营企业和普通民众随迁。在埃及，目前有约1500个家庭迁往了开罗郊外的新行政首都。政府的目标是迁入650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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