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181年的赛马历史画下句点

文摘   生活   2024-10-11 16:27   北京  


10月5日,新加坡逾180年的赛马历史落下了帷幕,新加坡赛马公会(Singapore Turf Club)举办了最后一场比赛,随后赛场将归还给政府,用于新住房开发。
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装有空调的贵宾包厢里挤满了赛马爱好者、社会名流和外籍人士,下方的看台和投注大厅里则多是老一辈的赌客。在最后一场比赛新加坡金杯大赛(Grand Singapore Gold Cup)开跑后,阳光透过云层洒了下来。
来自南非的穆齐·耶尼(Muzi Yeni)是当日获胜赛马“Smart Star”(智星)的骑师,他在赛后采访中表达了当天许多人的失落感:“如果我有发言权,我希望政府能重新考虑这一决定。”
这片占地逾120公顷的土地将被清空,用于建设新的公共和私人住宅。新加坡需要为持续增长的人口腾出空间,这个国家的人口预计将在今年突破600万大关,其面积甚至比纽约市还小。政府称此举对于“确保我们有足够的土地供子孙后代居住”十分必要。在进行一些准备工作之后,这片场地必须在2027年初交还给政府。
去年宣布终止赛马的决定在赛马界和训练圈引发了震动,而在此之前,这项运动已经在走下坡路。观众人数从2010年赛马日平均1.1万人下降到了2019年的约6000人,之后的疫情更导致观众骤减一半以上。10月5日约有1万人到场,仅为赛场容量的三分之一。
年轻一代已经转向其他运动和娱乐活动。如今,一年一度的F1大奖赛主导了新加坡的赛道项目。今年9月,为期3日的相关赛事和音乐会吸引了近27万人参加。
在这座岛屿上,赛马运动一直面临着土地需求的竞争。新加坡赛马公会的前身是1842年由苏格兰商人威廉·亨利·麦克劳德·里德(William Henry Macleod Read)创立的新加坡体育俱乐部(Singapore Sporting Club),当时新加坡还是英国殖民地。次年,该俱乐部在市中心北部的花拉路举行了首场比赛,由于比赛的重要性,当天被宣布为了公共假期。
1911年,比利时飞行员约瑟夫·克里斯蒂安斯(Joseph Christiaens)从赛马场驾驶飞机起飞,完成了新加坡的首次飞行,当时赛马场是新加坡为数不多的平坦开阔的地块之一。

橡胶种植园
随着城市的扩张和公众对赛马运动兴趣的增长,更名后的新加坡赛马公会在购得武吉知马橡胶园后,搬迁到了更远的地方。新赛场在1933年启用,成为俱乐部的所在地,直到1999年,这片场地被改作其他休闲运动用途。后来,这里也被规划用于建设更多住房。
赛马运动并非唯一让步于住宅扩张的运动。今年早些时候,新加坡最后一个18洞的公共高尔夫球场关闭,以进行再开发。
新加坡赛马公会最后的场地是一座耗资5亿新元(3.84亿美元)建造的现代化设施,设有空调包厢、夜间赛马的泛光灯照明系统,以及可容纳3万名观众的看台。
“新加坡曾是全球赛马界的领军者,”赛马训练机构Fitzsimmons Racing的总教练兼董事蒂姆·菲茨西蒙斯(Tim Fitzsimmons)说,他去年拥有50余匹赛马,2007年搬到新加坡,现在准备搬回澳大利亚,“我想赛马运动永远回不来了。”
在10月5日到场的上万名观众中,有许多退休老人,他们是这项运动数十年的支持者。烟不离手的赌客为一匹匹宝马加油鼓劲,坐着轮椅的女士用中文方言和朋友交谈,秃顶的男士仔细研究着手中的皱报纸,寻找影响赛果的蛛丝马迹: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享受最后的欢呼。
“这里风景宜人,但它的辉煌已经过去,而且维护成本太高,”77岁的兼职厨师宋雅静(音译)说,她陪伴丈夫前来进行最后一次下注,“也许将来我的孩子可以住进这里建造的公共住房。”
屏幕向公众展示最后一条信息。摄影:Low De Wei/BloombergSource: Bloomberg
当天的最后,主屏幕播放了一段简短的视频集锦,场地举行了小规模的烟火表演,在简单的仪式中,新加坡近两个世纪的赛马运动画上了句号。在太阳落到41根高耸的灯柱下方之前,大部分观众已经离开。
周围散落着被丢弃的投注单,只剩少数观众在拍照留念。屏幕打出了最后的信息:“THANK YOU(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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