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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钢铁侠大臣
对于担任国家情报局局长多年的约翰·拉特克利夫来说，新成立的政府效率部部长，着实让他有些意外，毕竟作为一名资深情报人员，熟悉每位部长的生平履历，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新任政府效率部部长，乃是伊隆·马斯克。此公是一名颇为传奇的商人，作为一名善于突破常规的企业家，他引领全球进入电动汽车时代、私人太空探索时代和人工智能时代，还将推特收入囊中。虽然在本次大选中，因为大力支持懂王，获得了信任，但从商人一举跨界成为政客，比将人送上火星更加匪夷所思。
不过这也好，约翰暗自想道。毕竟一个没有太多从政经验的商人，是更加容易对付的（更不易动摇约翰局长的权力），即便他号称硅谷钢铁侠。
想到此处，约翰重新调整了表情，一副优雅迷人的笑容被换到脸上——既有饱学之士的文质彬彬，又不失情报头子的精明干练。随后，他翩步走到政府效率部的部长办公室，静候新任主官到来。
新出炉的政府效率部马部长，意气风发地坐在部长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前。而约翰副部长恭敬地立于堂中听候指示。
马部长开口道：“约翰局长经验丰富，信息通达，既是中央情报局局长，有兼任本部副部长。我刚刚上任，还需要你尽力相助。如此方能不负懂王所托。”
“是，钢铁侠大臣！我一定尽力辅佐大臣。”
“钢铁侠大臣？”马斯克一愣，随即恍然，一笑道：“这个外号倒是很有趣。”
“是，钢铁侠大臣。”
“……”
“哦，对了。我在协助懂王竞选时，曾研究过联邦政府的情报系统……”
“啊，大臣无论何处任职，都高瞻远瞩长久规划，为我大美利坚再次伟大复兴，鞠躬尽瘁。此乃人尽皆知之事。孤陋寡闻如在下，也是略知一二。”
被打断的马斯克张了张口，心道，前国家情报局局长竟然也自称孤陋寡闻吗？但约翰并没有停下来，只得继续听下去。
“如我未曾记错，大臣乃是于拜登三年提出议案，谏言联邦情报系统人员臃肿，且系统公务员均集中于加州、华盛顿。”
“你竟然记得如此清楚？！可是当时我的议案不是被淹了吗？”
“禀大臣，情报局有权阅览所有公文，当然对任何提及本部事宜都有所留意。”
“原来如此，那么想必不用我再多言了。我既受懂王信任，当务必厉行革新，精兵简政，削减多余的监管法规和浪费的开支，杜绝联邦政府积累多年的官僚作风！”
“革新弊政，提升效率，让我大美利坚再次伟大，正是我们联邦政府各部门共同目标，情报局所有公务员，必然全力支持懂王与大臣的改革政策！”约翰立直身体，向北一拱手义正言辞地说道，而后又问，“只是钢铁侠大臣，此事与您此前的议案又有何关系呢？”
“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在下所言的意思……就是在下所言的字面意思！”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情报局负责刺探情报，但系统公务员都集中于加州、华盛顿等繁华之地，明显编制臃肿，人浮于事。这是腐败！”
“啊！钢铁侠大臣，您竟然也知道情报局负责刺探情报。这实在让我喜出望外。”
“哈？？”
“敢问大臣，您可知为何您的议案会被淹掉吗？”
“为何？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在阻挠？”马斯克有些生气了。
“哎呀！如此就太冤枉我们这些卑微的朝廷小吏了。您需要知道，情报工作十分繁重，也非常重要艰巨，案牍累积，如山似海，需要大量的人员才能完成巨大的工作量。另外情报系统的一切事宜都是最高机密。您的议案涉及情报系统人事，若被明发，少不得有居心叵测——我不是说您——的有心之人从中寻到可能会对本系统工作造成危险的只言片语。即便没有这些只言片语，也许也会因此引起对本系统工作人员不利的联想。但无论如何，本系统工作的安全性无法寄希望于他人的疏忽。”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事是机密，所以为了保密，就淹掉了我的议案？”
“钢铁侠大臣明鉴！”
“可是！情报局的编制预算，这个在财政部官网一查就能查到啊！这算什么机密啊？！明明人尽皆知啊！”马斯克的脸色开始发红，气息都变得粗重起来。
“启禀钢铁侠大臣！事实上，保守国家机密的要求，不是保守机密的，是保护国家的。只要事情不被抬到桌面上，而所有人都不去谈论，那就等于无人知晓，如此即使联邦机构有何问题，也无人可以指摘了！”
“荒唐！岂有此理！”马斯克一掌重重地拍在办公桌上，并腾地站将起来，吹着胡子瞪着眼睛吼道，这架势恨不得用五辆Model X将约翰车裂，又或者用一艘space X把他射到火星上去。可能拍案的力度有些大，他又不由得揉了揉手掌。
定了下神，马斯克感觉理智压住了冲动，才又开口道：“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白了，没有人愿意去俄罗斯、乌克兰、加沙、朝鲜这些危险之地。待在国内多好啊！华盛顿有机会拔擢，加州富庶繁华，谁不想去？可是情报局负责刺探情报，不正是要深入敌境才行的吗？待在美国刺探谁啊？”
约翰开始有些不安起来，似乎被戳穿了伪装，不过他很快又变回之前彬彬有礼、微笑友善的样子，道：“钢铁侠大臣方才履新，尚不熟悉情报系统，故而有此疑问。情报局人员分布，正与所探情报重要与否相配！情报局事务，当然以内地为首要，以战场为次。”
“这是何处歪理！”
“属下敢问钢铁侠大臣，俄罗斯、乌克兰、加沙、朝鲜，孰与我大美利坚重？”
“我大美利坚富有四海，军事力量所向无敌，自然是远迈诸国。”
“大美利坚重臣大将，孰与诸国多？”
“我大美利文有哈佛耶鲁，武有西点军校，培养能臣强将无数，虽东大之盛亦无能及，何论夷狄？”
“正是如此。所以，在国家看来，最大的威胁，恰恰不是来自外敌，而正是在大美利坚境内呀！如今承平多年，严防祸起萧墙，维系天下安泰，此情报局同仁毕生所愿！”约翰义正言辞地说道。“更何况，中央情报局只是我大美利坚17个情报机构之一，和联邦调查局一样，仅仅是负责整理搜集情报，供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等决策机构参考，执行的前线是国土安全部和国防部等更加重要部门，大臣如要革新，更应该先像他们下手啊”
“这……”马斯克想到海格塞斯强悍的肌肉和克里斯蒂·诺姆射杀狗子的狠辣，不由的倒吸了口气，他可不像立刻上演钢铁侠大战绿巨人与黑寡妇。然而约翰的回复字面上却是无懈可击，完全找不到反驳的由头。
尴尬的沉默没有停留多久。在商场杀伐决断多年的马斯克，立刻抓到了新的攻击方向。
“咳咳！约翰啊，我确实不太熟悉联邦情报系统。但是财政部协同国防部此前做过一次调查，保守估计中央情报局存在六成以上冗员。就算中央情报局工作要求严格，需要多方监督，但六成也太令人难以接受了。而且懂王本人对此很不满意。所以，无论如何，我必须要有所行动，让懂王知晓，我们有改进意向！想必约翰你也不想承受懂王的震怒之威吧？”
“既然懂王都如此关注，那一定就是我们所有情报人员的共同目标，我等必竭尽全力，配合钢铁侠大臣，成此艰巨之任务！”约翰依旧是义正言辞，好像全然没听出马斯克的斥责之意。
“那就立刻拟订一份全面整肃中情局冗员的材料！我希望下次议会之前，这份报告能够摆在懂王的案前！”
“是！钢铁侠大臣！”
七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马斯克捂着脑袋，沮丧地伏在部长办公室的办公桌上。约翰依旧风度翩翩地走入办公室。
“钢铁侠大臣召见属下可有要事？”约翰脸上依旧是优雅的微笑。
“唉！今天一早，收到财政部的公文，质问为何突然增加计划外预算。接着国土安全部和五角大楼也都派了两个什么专家，过来质问为何要裁减他们的情报信息渠道。还有两天就是议会了，我这刚入阁就要被当做同僚攻击的靶子吗？”
“那钢铁侠大臣您不如让我回函给他们，向他们解释，我们正厉行懂王倡导的提升效率改革计划。计划外支出是裁汰冗员所支遣散费。这是懂王定下的成例，等闲改动不得。裁减情报信息渠道，实为我们优化了情报路径，减少意义不大的支线，军方暂时的不适应只是改革的阵痛期与必经之路。”约翰看上去漫不经心地提出了建议。
就在此时，突然有电话打来。马斯克一接电话，就听见里面懂王神级质的大吼：“马斯克和约翰，你们立刻来白宫椭圆形办公室一趟！”
心神不宁的马斯克与依旧风度翩翩的约翰二人很快赶往白宫。在办公室门口正好碰见了副总统万斯，他见到了马斯克，没有像以往那么亲热，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摇摇头走开了。
马斯克恍如见到救星一般，又赶忙追上问道：“请教副总统，懂王为何让我过来呢？”
“唉！伊隆，你初履要职，当以谨慎为先，然而你……唉，实不相瞒，你们裁冗计划，千不该万不该裁到懂王和伊万卡经营的那几条线，还涉及到与以色列的军火大生意。现在天颜震怒，伊隆你怕是要成为最短命的大臣了。”万斯再次拍了拍马斯克以示安慰，就不再理睬他离开了。
“钢铁侠大臣，是不是考虑一下草拟辞呈，至少还能保有一点体面和尊严。”约翰凑上前来没心没肺地问道，全然不顾马斯克已是面色如土。
“约、约翰，如今真的没有办法把这事抹过去吗？若是有一线希望，还请你不吝赐教啊！算我求你了！”马斯克现在是急病乱投医了。不过看上去约翰好像早就在等着这一折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是吗？真的有吗？”马斯克心中燃起了希望，眼睛里又重新闪过光彩。
“我刚才在想，这份中情局裁减报告，我们是通过情报局特奏渠道，直接递交到懂王手上的，并没有经过国会。财政部、国防部等部门应该是从非官方渠道了解到这份报告。因此，名义上，他们都还不曾知晓。所以，您只需向懂王解释，这份报告仅仅是呈请懂王予以指导的不成熟设想。而对于其他部门，则可回应此为中情局与白宫内部的沟通方案，现已决定不采纳。依据中情局多次重申的保守国家机密的要求，禁止再讨论此报告。如此一来，此事就可当做未曾发生。大臣自然不需忧虑啦。”约翰成算在胸侃侃而谈。
马斯克长出一口气，感激道：“约翰局长，幸亏有你在此，我才能避此大难！当务之急，还需请你尽快给各部门发函，把这报告淹了吧！”
“是，钢铁侠大臣！”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就是历史的不断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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