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锺书的婚姻围城

文摘   文化   2022-05-27 20:00   北京  

*本文为「谈文论酒」原创内容   

有人说:“杨绛是阅读钱钟书的阻碍。既有情感上的阻碍,也有资料上的阻碍。这种阻碍,不仅表现在回忆散文,也表现在学术作品里。凡是带着一腔热情读过杨绛给钱锺书集写的序言的读者,会有被泼了一盆凉水的不适。”

这话说的很犀利,我读杨绛的散文和她做的序,也常有这种感觉,对她文字的真实性有所怀疑。

钱锺书与她的感情究竟如何?

是一生相守的爱情神话还是不为人知的貌合神离?

如果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婚姻美满幸福,为什么能分别写出《围城》和《洗澡》这样对婚姻绝望的作品?

甚至对夫妻之间争吵、冷暴力、变心、精神出轨(见《洗澡》)等细节展现的如此细致入微?

如果说两人矛盾重重,同床异梦,又为什么能风风雨雨相守到老?只看杨绛的《我们仨》、《干校六记》的散文集,他们的婚姻似乎充满了爱,是志同道合、兴趣相投的白头偕老。

反正杨绛已经垄断了他们婚姻的最终解释权,我这里小小的八卦一下,也无伤大雅。

故老相传,钱大师在清华大学念书期间,眼中的“绿鬓红颜”实际是赵萝蕤女士。

赵萝蕤何许人也?出身名门,负笈名校,著名“白富美”,典范“高大上”。

首译《草叶集》与《荒原》,受大诗人艾略特亲宴荐誉,且在1946年与1948年,分获芝加哥大学文学硕士、哲学博士学位,此后长久执掌燕大、北大西语系。这是民国时期知识女性,最辉煌的学历、殊荣乃至成就之一了。

年轻时的赵萝蕤

现代我们提到民国才女,好像只有林徽因、陆小曼,其实在当时的文化圈里赵萝蕤追求者众多。

她没看上书呆子钱锺书,爱上了更加风流倜傥的陈家梦,也是情理之中。

年少英俊的陈家梦


钱先生年轻时也挺帅,只是书呆子气比较浓

当然,看不上不一定完全是因为长相,即便到了晚年,赵萝蕤对钱先生依然极不满意。

她曾对友人说:“我只读了他(钱锺书)的两本书,我就可下结论说,他从骨子里渗透的都是英国18世纪文学的冷嘲热讽。17世纪如莎士比亚那般的博大精深他没有,19世纪如雪莱拜伦那样的放浪无羁、那样的浪漫,他也没有。那种搞冷门,小家子气,也令人讨厌。过去我总对我爱人说,读书要读伟大的书,人的精力只有那么点,何必浪掷在那些不入流的作品里?耍小聪明,最没意思!”

你别说,这评价还挺精辟。

虽然我很尊敬钱先生,但对他的文章了解越深,就越发现——毕业于牛津大学的钱老和他的“知名校友汉佛”一样,自始至终给人一种狷狂、自负、卖弄小聪明、冷嘲热讽别人的感觉。


虽然没追上,钱先生还是把赵萝蕤写进了《围城》

扬之水教授在《<读书>十年》的第二册就直接写道,“想起陆灏曾提及,施蛰存跟他谈,《围城》中唐晓芙的原型即是赵萝蕤,钱当年是追求过她的”,见于该书第36页。

施蛰存,海派人物代表,也是我很喜欢的文学家,学界名宿,诚笃君子。

他与钱先生同辈学人,多有往来,信息广泛而准确,这些话是不会乱说的。

实际上,稍悉现代文史的明眼人均不难瞧出蹊跷,《围城》里唐晓芙的名字、相貌、性格、行事种种,多与杨绛有异,而“暗合”赵萝蕤。

所藏“李唐赵宋”、“牵芙连蕤”的廋词隐语,更是昭然若揭。钱先生谈艺了一辈子,最喜欢的就是这些隐语梗了。

那么一直对外宣传自己是唐晓芙原型的杨绛对应着《围城》里的谁呢?

汉朝大师蔡邕的《汉太尉杨公碑》,原文:“天降纯嘏,笃生柔嘉

杨氏、降绛同音,“生柔嘉”—无锡方言里生、孙同音,和《围城》联系起来,你看吧,谐音梗都出来了。

说句不客气的,杨绛年轻时候确实不漂亮,眼睛很小。

钱先生在《围城》里有有一句名言——“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

老了虽然慈眉善目点,但骨子里还是很刻薄,对张爱玲、林徽因等才貌双全者没一句好话。钱把她作为次优选择也在情理之中。

最主要的是,钱在创作围城时,基本上是失业状态,和方鸿渐回到上海的情况差不多,据说杨绛强势的姑妈还要给他安排工作。

最近读李安的自传,他也有六年的蜗居无工作生活,提到太太林惠嘉对他最大的支持,就是不管他,让他独立创作。

李安“幻想”了六年,终于写出《饮食男女》、《喜宴》的剧本

孩子小、住处小、经济困难、鸡毛狗碎,写《围城》杨绛还要监工,可以理解钱先生笔下的婚姻为什么那么绝望了吧?

另外,《围城》创作期间,钱先生和女弟子何灵琰似乎还有过那么一段“发乎情止乎礼”的暧昧。

上海滩名媛何灵琰

在上海时,失业的钱先生为了赚钱,受聘任何灵琰的家庭教师。

孤男寡女,又年龄相近。两人行事,有不少“瓜田李下”之嫌。

何灵琰现在美国,至今还在世,前些年陆续写出不少回忆文章,比如《钱锺书·围城·才人》等文,还公布很多俩人往来私信,谈到很多不为人知的过去。

在何的记述中,两人是非常暧昧的。比如,差不多每晚饭后都“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比如,钱先生方动笔中的《围城》,每刚收笔就念给何听——杨绛至死都以为她是“第一读者”;比如,何私藏的那批密信,种种亲密举动,早超出“袁子才待女弟子”式的楚河汉界,不免让读者胡思乱量。

我猜杨绛应该有所察觉,所以创作出了《洗澡》,情节很有对应迹象。

 

好了,八卦到此结束。

钱杨已经是人民日报盖棺论定的恩爱夫妻了,再去讨论他们的私生活既不道德,也无意义。(架不住大家都爱看八卦啊)

爱与不爱,幸福与否,这些事当事人最清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研究历史让我有个经验,探讨事情总还是有以事实为依据,所谓“论迹不论心”,钱锺书和杨绛一辈子在一起,真正做到白头偕老。

年轻时钱锺书失业无名,杨绛不离不弃陪伴;后来钱锺书功成名就,也没有抛弃糟糠之妻。中年时两人共同面对文革的冲击、丧女的痛苦,互相搀扶着走过人生的苦难,到了晚年还能一起读书、著作、谈心。

我也宁愿相信,像天下所有的夫妻一样,钱锺书和杨绛在一起过日子避免不了争吵和矛盾特别是《围城》创作期间,贫贱夫妻百事哀。

但在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起起伏伏,还能相守白头,这种一辈子不离不弃的感情本就是婚姻里最美好的样子。

在婚姻的围城里,每个人都要有所牺牲,才能够互相成全。

这才是夫妻相处长久之道。

我们不能想要城堡来遮风挡雨,又害怕围墙对自由的束缚。

至于为什么婚姻美满的两人能创作出《围城》《洗澡》这样深刻的作品?

我想下面一段话说的很妙——王小波在《我如何做青年的思想工作》一文中,意图劝导他考上清华却一心想搞艺术的侄子姚勇时,说过这样的话:“不错,痛苦是艺术的源泉;但也不必是你的痛苦。柴可夫斯基自己可不是小伊万;玛丽凯瑞也没在南方的种植园里收过棉花;唱黄土高坡的都打扮得珠光宝气;演秋菊的卸了妆一点都不悲惨。这种种事实说明了一个真理:别人的痛苦才是你艺术的源泉;而你去受苦,只会成为别人的艺术源泉。”

我姑且“厚道”的认为,钱先生是个很善于观察别人痛苦的作者。

好吧,也许在上海淮海路的一个亭子间里,男人正对着纸笔正苦思冥想,耳边却传来老婆的咒骂声 “死男人,一天到晚写写写,就是个养不活老婆孩子的废物!” 几岁大的女儿受到惊吓,也哇哇的大哭了起来。男人站起身想要反击,又强忍着坐下,狠狠的抓了把自己头发,然后奋笔疾书,将对婚姻的所有怨念全部诉诸纸上。——我不是说钱杨哈,这是鲁迅《幸福的家庭》。

又或者,像杨绛在《记钱锺书与《围城》》里描述的那样美好:“每天晚上,锺书把写成的稿子给我看,等着我的反应。我笑,他也笑;我大笑,他也大笑。有时我放下稿子,和他相对大笑,因为笑的不仅是书上的事,还有书外的事。我不用说明笑什么,反正彼此心照不宣。”

你相信哪个是真实呢?这不重要,就像我写的这篇文章,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婚姻生活本就是有好有不好,有甜蜜也有苦涩,有诱惑也有伤害。

唯如此,一起经历风风雨雨后的云淡风轻才弥足珍贵。

最后放一张梁思成和林徽因的合影——同样眼睛,林怎么就比杨好看那么多呢?

我不是外貌协会,我只是单纯不喜欢杨绛。

钱先生的婚姻围城,我已八卦完毕。

下期是《细读经典:围城系列》的最后一期,我将聊聊钱书的生平,看看这个聪明、傲慢,下笔刻薄的书呆子,是怎么成为一代大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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