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谈文论酒」原创内容
各位读者，聊大明王朝前，我们先聊聊《红楼梦》。
不知道大家最喜欢《红楼梦》里哪个人物？
我最喜欢的是北静王水溶。
就是这位，在87版红楼里和柳湘莲都是由侯长荣老师扮演。
对了，在最近大火的《玫瑰的故事》里，侯老师还出演了黄爸爸。
看看，老了都这么帅。
《红楼梦》里北静王、柳湘莲、秦钟都算是贾宝玉的蓝颜知己，这几个人均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不过北静王是最富贵的，薛宝钗曾说贾宝玉是富贵闲人，其实论富贵，根本没法和北静王相比。
不过，论闲，北静王一定比不过贾宝玉。
因为，清朝的皇帝都非常勤政，相应的，亲王们也都根本不得闲。
举例来说，甄嬛的白月光果郡王，十七阿哥，胤礼。
在虚构的《甄嬛传》里还有时间陪嬛嬛吹笛子，谈恋爱，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在有点正史影子的《雍正王朝》里已经累成这样了。
作为四爷党铁粉，胤礼在雍正即位后被委以重任，管过工部、又管户部，还要巡视西藏和苗疆，忙到42岁时就累死了。官方的评价是“豁达识体，聪明持重，实心为国，尽心竭力，操守清廉，政绩斐然。”
果郡王不是孤例，后面比较有名的恭亲王奕䜣、醇亲王奕譞也都是劳模。
总之，投胎到清朝到王爷可不是个轻松活，不是夺嫡失败被圈禁宗人府，就是在去衙门加班的路上。
但你要投胎到明朝就不一样了，明朝的王爷是最幸福的富贵闲人。
闲到想要起兵造反。
比如说嘉靖上位前，正德年间的宁王朱宸濠。
就是《唐伯虎点秋香》里要发飙的王爷。你别说，星爷真的懂历史。
历史上，唐伯虎就是不想给宁王当参谋，装疯卖傻，天天屎尿屁才躲过一劫。
朱宸濠造就了两位大才，一个是从此远离政治，寄情山水的唐伯虎，另一个是平定他谋反作为战功的王阳明。
扯远了，再说下去就是《明朝那些事了》。
总之，朱元璋建国之后就厚待宗室，他的厚待就是养（朱）猪，不让这些王爷干事，不给权力，但给待遇。
但他没想到，这些宗室人越来越多，到了明朝中叶，开支已经成为中央政府的沉重负担。
这就又回到了大明王朝的主题，朝廷为啥没有钱？钱都去哪了？
插一句，其实这不仅是一个财政问题，也是一个金融问题。币值稳定一直是中央政府的职责，这个稳定不仅要防止通货膨胀，还要防止通货紧缩。
最近读了《金融研究》上的《中国历史上白银大规模跨境流动研究》，从银本位流动的侧面揭示了大明为什么“穷死”。
财政金融是我的本行，但是不多展开了，咱们还是聊历史，聊电视剧。
书接上回，咱们继续来聊大明王朝1566。
胡谭论势
上文提到，针对胡宗宪的奏疏，宫里、严党、清流都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谭纶继续完成他的出差任务，做胡宗宪的思想工作，希望能争取他到清流一派。
明朝正史上，谭纶的评价比胡宗宪高，可能和记史的话语权有关。但本部剧里，谭纶做说客就没成过，后面说海瑞也被怼，我们来看他是怎么被胡宗宪嘴遁的。
胡宗宪此时已经接到了内阁的回复，一脸疲惫。
谭纶明显很意外这个答案，一脸懵逼。
胡宗宪不止不理会谭纶的“说法”，而且要谭纶走。
谭纶不走也是为了保全胡宗宪。谭纶去游说胡汝贞，固然是有政治任务的原因，但也未尝没有顾念胡汝贞的原因，公和私本来就没那么分明。
胡宗宪不是不领情，只是他对自己的处境看得更清楚些。
同样是“为官三思”胡宗宪的理解和吕芳的理解就很不一样。这就是读书人和太监的区别，不，是“术”上的区别，而是“气”上的区别。
谭纶有点失落，以为胡宗宪是站定严党一派，拒绝他的招安。
胡宗宪自然知道他说的他们是徐、高、张几人，开了一波嘲讽。
胡宗宪紧接着说。
接着胡宗宪解释了这样做的原因。
有人谋一世之利，有人谋万世之名。胡宗宪继续解释：
谭纶还是不懂。
胡宗宪继续解释。
简单来说，“改稻为桑”这种大事，不是不能做，但是一定要慢慢做。比如国家推动各种大政策，都会先试点，再扩大范围，最后才往全国推。前期如果改的效果好，后面推动起来也会顺利；如果改的不好，损失也能得到有效控制。“治大国如烹小鲜”自然也是这个道理。
不管谭纶来不来，为大局着想，胡宗宪都一样会上疏。如果谭纶不在，胡宗宪上疏建议，严嵩和嘉靖至少会认真考虑他的建议。但谭纶来了，胡宗宪上疏会被认为是谭纶的影响，是对裕王一党的投名状，至于他的建议真的对吗？没有人关心。
现在回忆一下前一集朝堂各人对胡宪宗上疏的反应：清流一党觉得是谭纶说动胡宗宪上疏；小阁老要提醒胡宗宪“头上只有严家一片云”；嘉靖一听说是诉苦就看都不看。所有人里面，只有严嵩一个人认真看了胡宗宪的上疏，而且肯定了胡宗宪的意见，只是他更在意自己的地位和党争的胜负。严嵩“大奸似忠”，但对胡宗宪也是真的信任，胡宗宪对他的孺慕之情完全可以理解。
胡宗宪拿出了内阁的信，问谭纶看不看。
谭纶总算是明白了，胡宗宪很欣慰，笑了一下，接着又伤感起来。
胡宗宪让谭纶不要走了，毕竟他已经来了，走了也是没用，留下来还能让严党的人有点顾忌。只是让他不要留在自己身边，而是去戚继光那，“官府乱了，官军不能乱”。
清流下给谭纶“争取胡宗宪”的任务算是失败了。且看严党如何实施“毁堤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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