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一,迈着轻快的脚步,迎着灿烂的朝霞,我早早地来到了学校,还没踏进教室就已听到领读小老师清脆悦耳的提示音:“请同学们把书翻到第35页...”接着朗朗书声传来,我整个人也随着这整齐有力的读书声变得干劲十足。
站在门外的我如往常一样,侧头静静观察着班级中出了名的几个调皮鬼,果不其然,他们正拿书当掩护,窃窃私语。这一幕对我来说早已稀松平常,今年是我担任班主任的第四个年头,细数走来的一路,有荆棘亦有彩虹,当初面对班级各类情况的无措还历历在目,回想自己最初担任班主任的那两年,为了维持良好的班级课堂纪律,习惯性的把自己扮成“庙堂之上的”的“严师”,每次进出教室总是不苟言笑。以为只有多了这份严厉才能压住班级里调皮的孩子,让学生们对我敬畏三分。这样,效果确实很明显,孩子们对我亲近不足而畏惧有余。每次在操场上见到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低着头、绕着弯快速地往教室跑去,生怕跑慢了就被我逮住。学生们犯了错,惹了祸,我也总是习惯先批评后问原因。青涩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教育方法过于刻板,缺乏人情味。直到那次主题班会活动《老师,我想对你说》。我满怀信心地以为会收到孩子们的“爱”的纸条,可结果大相径庭。很多孩子都认为我太过于严肃,缺乏亲和力,不敢和我聊天....当时我的心情就像打翻的调味瓶,五味杂陈,错愕、难过、诧异、后悔,然后我开始反省自己。怎么让他们亲近我呢?
古人云“亲其师,才能信其道。”就从清晨的第一抹微笑开始吧!走廊上,我亲切地和他们问好;课堂上,我面带微笑给他们上课;讲桌旁,我耐心地给他们讲解错题;办公室,他们犯了错,我心平气和地询问原因,清楚他们的真实想法,帮助他们主动找到自己的错误,改正错误。我用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观察每一个孩子的特点,发现了他们很多的闪光点,并且毫不吝啬地夸奖他们。慢慢地,我收到了孩子们主动地“问好”和“再见”、“拥抱”与“牵手”“信任”与“喜爱”。当然,“暴风雨”的历练也少不了。
今日的第一场“雨”它来了。第二节大课间,刚进办公室把教本放下,就看见班长李雨刚急冲冲地向我走来。“冯老师,不好了,王淞摔倒了,牙齿流了好多血,你快去看看吧。”我把刚端起的水杯放下,快步向班里跑去,班里的孩子们将受伤的男孩围得严严实实,都在安慰着他,见我来了,立马把男孩拉到我面前,我检查了男孩的牙齿,心中长吁一口气,还好,没有想象中的严重,牙齿没被磕掉,只是将牙龈磕伤了。我用纸巾小心地把男孩嘴里的鲜血擦干,问明了原因,原来是他上完厕所准备洗手时,被班里调皮鬼——蒋一龙推了一把,重心不稳向前扑去磕到水槽了。男孩委屈地抽泣着,我望着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肇事者,心里的怒火噌噌直冒,但理智告诉我别急着发难,得问他清楚他为何这样做,我将低头不语的蒋一龙同学拉到身边,静下心来问他:“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吗?为什么推他呢?”蒋一龙抬起头小声说道:“我也没想到他会摔倒,只是想着他以前也推过我,我就想还他一下。可厕所水槽边很滑,他就摔倒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那见他摔倒流血后,你咋想的?心里痛快了吗?”我接着问。“我觉得挺没劲的,很后悔,他都流血了。”只见孩子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看着他的神情,我意识到孩子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这个时候再狠狠地批评可能会加重他的心理负担,反而出现逆反心理。我还想继续和他聊聊,不料蒋一龙快步跑到受伤男孩的身边,真诚地向他道歉。我借此机会对孩子们说:“希望孩子们引以为戒,学会和同学们和睦相处,不做危险动作,他们俩也都是好孩子,一个知错就改,一个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们身处一个班,就要学会互相包容。”
本以为今天应该不会再出啥乱子了,结果天不遂人意。午休时间,“大暴雨”还是来临了:几个男孩在操场玩开火车游戏,结果站在最前面的男孩不小心被一班的同学绊倒了,身子猛地往前扑去,后面的孩子们没收住劲儿,几个孩子的体重全压在第一个男孩身上,男孩的左手承受不住重量,受伤了。得知此消息后,我赶紧联系家长,带着孩子去人民医院检查,结果孩子左手骨折,需要立马打石膏。听完医生的诊断,孩子的母亲脸色大变,她要求一起玩游戏的孩子都要赔医药费,站在受伤孩子母亲的角度,我特别能理解她的愤怒,看着她焦急的摸样,我耐心地安抚着,解释着这是一场意外的发生。所幸,家长听后表示理解,但我知道她内心依旧是不平静的。接着我一一给参与此次游戏的同学家长打电话,告知了他们事情的经过和结果,并组织这几个孩子们放学后一起到骨折男孩家探望,慰问。孩子们提着家长准备好的水果,牛奶来到了骨折男孩家,男孩母亲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了,我的心里也长长的舒了口气。
恰当的鼓励,恰当的批评,恰当的帮助,与爱同行,我一直在行动。
统筹:左 亚、赵勇刚
审核:王继东、张 玲
责编:龙友利、谭金艳班主任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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