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王生涯》②：错位的帝王，一场荒诞而真实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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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6 06:30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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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今天是麦家陪你读书的第2690天，共读的是第379本书——苏童的作品《我的帝王生涯》。《我的帝王生涯》
在昨日的共读中，我们了解了作家苏童的成长经历。其代表作之一——《我的帝王生涯》，究竟讲了什么样的故事呢？那天早晨，霜露浓重，太阳就像一颗破碎的蛋黄，悬浮在铜尺山的峰峦后面。端白在近山堂前晨读，他看到白色的鹭鸟掠过乌桕树林、盘旋在近山堂的朱廊黑瓦周围，他的手腕、书册、石案上都溅满了灰白色的粪便。宫役们手执燮国公的黑豹旄旗，满身缟素，头上戴着丧巾，走近了近山堂。这一行队伍后面，跟着一顶空轿，而这空轿将要抬着端白回到宫中。统治燮国三十年的燮王，如今躺在灵柩里，被安置在德奉殿中，周围陈列着几千朵雏菊，围着一群守灵的士兵。端白在祖母皇甫夫人的带领下、在周围同父异母兄弟们恶狠狠的目光的注视下，走上了德奉殿的第一级台阶。从内心而言，端白并不想站得距离灵柩如此近，他也并不喜欢那些兄弟们。伴随着廊上悬挂的大钟的声音，德奉殿前面的人一齐下跪，端白也无奈跪了下来。端白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他只看到皇甫夫人的腰带上垂下了一只被雕刻成豹子形状的玉如意，便悄悄伸出手去打算扯断那玉如意上的垂带，但是不巧被皇甫夫人发觉了。皇甫夫人按住了端白那只躁动的手，要求他好好听着遗旨。突然间，端白听到，德奉殿前响起了自己的名字。司仪宣读遗旨时，加重语气念了一句话：立五子端白承袭燮王封号。司仪的话音一落，德奉殿前便响起了一阵小声嘀咕的声音。除了端白的母亲孟夫人展露出满意而又舒展的笑容之外，其他人的表情各异，有的很漠然，有的很愤怒，也有的十分绝望。端白的四位同父异母的兄弟们脸色十分苍白，端轩咬紧嘴唇，端明小声嘀咕，端武则翻起了白眼，端文故作镇静，其实心里比谁都难受。端文心心念念想要承袭王位，他可能从来没想到，父王会将王位传给他人。端白也没想到，自己在十四岁那年，会突然变成燮王，坐在父王的金銮宝座上，他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他只是在皇甫夫人的示意下，踮起脚尖，昂起头部，等待着黑豹龙冠压上头顶。端白为此感到一阵害羞和窘迫，他将目光移向炼丹炉那边，瞬时，龙冠已经沉重地扣上他的头顶，他的头部有凉生生的感觉。突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妇人，那人是端文和端武的母亲——杨夫人。杨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走了端白的黑豹龙冠，声称端文才是真正的新燮王，而不是端白。她甚至还拿出一份遗诏印件，说先王所立新王一定是端文。一群侍兵冲上去，三下五除二便擒住了发疯的杨夫人，迅速把她抬离了德奉殿。觉空学识渊博，能舞剑弄枪，擅长琴棋书画，可以成为最好的老师。端白在近山堂寒窗苦读的那些岁月里，觉空跟随左右，他也从觉空那里听说了燮国二百多年里的历史故事、了解了燮国九百多里的疆域。成为燮王的端白把僧人觉空召唤到宫里，他看到觉空在跪拜时，神色凄清，袈裟上破了几个洞，鞋子上沾满了黑色污泥，手执一部《论语》。这部《论语》是端白之前跟着师傅的时候没有读完的那本书，特意被觉空折了一页作为记号。觉空带着这本书过来，是希望端白继续读之前没有读完的内容。在一阵钟鼓齐鸣声中，端白走上了朝堂，召见大臣官吏。端白的祖母皇甫夫人和母后孟夫人分坐在朝堂两侧，上演了一出典型的垂帘听政。截止到端白登位之时，已经有十一位被废黜的嫔妃被幽禁在梧桐树林里的冷宫中。入了夜之后，端白的耳边时常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啼哭声，这让他感到十分厌烦。僧人觉空告诉端白，这种哭声就和宫墙外更夫的锣鼓声一样，是一种正常的现象，端白必须忍受一切。可是端白想了想，自己作为燮王，为什么要忍受这一切呢？事实上，端白有权去毁灭那令他难以忍受的一切，包括这啼哭声。端白召唤了宫中的刑吏，让刑吏剜去那些发出啼哭声的妇人的舌头。这个时候，端白在龙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甚至感觉有些害怕。宫女抱来了端白最爱的蛐蛐罐子，每天夜里，端白都在蛐蛐清脆的鸣叫声中入睡。端白为往后的入眠感到不安，他现在可以在心爱的蛐蛐声的伴随下入睡，但是秋天过去了，要怎么办呢？端白十分喜欢一年一度的宫廷围猎，他喜欢浩浩荡荡的策马持弓的队伍。然而，在端白的帝王生涯中，遭受了第一次暗算，这次暗算就发生在围猎场上。那时，一只黄褐色的野山鹿从端白骑着的马前掠过，它美丽的皮毛在灌木丛中非常漂亮。端白骑着马儿去追野山鹿，他听到觉空在身后喊着，有暗箭机关。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为此冒出了一身冷汗，除了端白的四位同父异母的兄弟们。他的四位兄弟们突然消失不见了，也许都躲在了隐蔽的树林后面，静静观察事情发展的动态。在这四个人当中，端文的箭法是最好的，也只有端文，才会设计出天衣无缝的暗杀圈套。原本端白想找个机会惩治端文，但是没想到端文得到了祖母皇甫夫人的庇佑，端白就这样放过了端文。皇甫夫人开列了一批新入宫的宦官名单，也列出了一批需要离宫的人员名单。僧人觉空就在那批离宫人员名单中。也是在端白十四岁那年，伺候他起居的八名宫女换成了八名宦官。在那几位宦官中，十二岁的燕郎深得端白的喜爱。平静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兵部侍郎李羽的上疏打破了往日的寂静。奏疏中说西部国界胡寇多次侵犯，希望燮王亲自出驾西巡，以此鼓舞军队士气。整个王宫对于端白西巡之事议论纷纷，端白不愿意去西巡，他的母亲孟夫人对于此事也忧心忡忡，担心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燮王的王位，多少人想要千方百计地陷害燮王。只是哪怕端白身在王位，有许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的。出驾西巡一事已成定局，这是皇甫夫人的旨意。京城里的百姓都闻讯而来，聚集在宫门前的御道两边，形成了密集的人墙，他们期待着一睹新燮王的仪容。王宫的车队出了京城城门之后便加快了速度，突然被一位阻拦龙辇的老妇人挡住了去路。那位白发夫人哭着叫着请求燮王将小娥子放出宫中，只可惜，小娥子先前侍奉先王，先王驾崩之后便将她一同随棺殉葬了。此次西巡之行依然在往前进行着，端白又将看到什么样有趣的事情呢？
本周共读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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