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王生涯》④：一个帝王背后的孤独与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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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8 06:30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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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今天是麦家陪你读书的第2692天，共读的是第379本书——苏童的作品《我的帝王生涯》。《我的帝王生涯》
在昨日的共读中，我们读到，端白解决了一个多事的端文，又遇上了一个端武。端武与燕郎厮混，端白咽不下这口气，认为端武在向自己示威，便决定对端武实施宫刑。端武大摇大摆地走进清修堂，看着那些实施刑罚的刑具，原本蛮不在乎，却在燕郎的一声尖叫中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撒腿就跑。端白的宫刑计划未能实施，他迁怒于燕郎，他不明白燕郎为何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给端武通风报信，便让刑监鞭笞燕郎足足三百下，以此作为燕郎背叛自己的惩罚。端白对于燕郎终究是心软的，他担心瘦小的燕郎死于皮鞭之下，于是让刑监停止鞭笞。在端白最初的帝王生涯当中，有许多人和事让他印象深刻。春日里，某个早晨，端白遇见了自己青年时代留恋的妃子。端白怀中的女子像一只温驯的羊羔，这女子来自品州商贾富户，她聪明伶俐、国色天香，是端白所有妃子中最受宠的一位。两个人在御河边初遇，那时的女子只是一个初入宫门的小宫女，她正沿着御河奔跑。女孩子受到惊吓，慌慌张张躲在柳树后面，用双手紧紧抱住树干，藏起了小脸儿，露出粉红的小手和手腕上的祖母绿手镯。端白骑着马走到柳树边上，用马鞭捅了捅那双小手，他听到一阵惊惧的尖叫声。在端白的恐吓中，女孩子露出美丽绝伦的面孔，她的明眸皓齿间流露出一丝惊骇和战栗，她仿佛在闪闪发着光，一下子闪到了端白的心里。皇甫夫人与孟夫人向来不和，但是对于蕙妃的态度却是不约而同地保持一致。她们都不喜欢蕙妃，尤其不能容忍端白对于蕙妃的特殊宠爱。皇甫夫人嫌弃蕙妃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市井风味，孟夫人则是生性嫉恶长得漂亮的女孩子，认为蕙妃是狐媚子，日后必定会影响江山大计。这个春天，注定是不安宁的季节，两个妇人双双联手阻挠端白将这名品州女孩蕙仙册立为贵妃，并且将蕙仙幽禁在侧宫无梁殿。端白十分思念自己的妃子，这种相思之情唤起了他写词作诗的愿望。他无心临朝问政，只想端坐在清修堂中，以笔传情，他的伤情感怀之作被后人编纂成《清修堂集》，遍布了整个燮国。他曾在寂静的春夜里泪流满面，也曾在吟诗时惆怅惶惑。终于，他难掩相思之情，在一个微雨清风的夜晚，悄悄来到了无梁殿。他看到无梁殿里的阴森黑暗，也触摸到墙上滑腻冰凉的青苔，一想到心爱的妃子被困在这里，他的心情沉重如铁。蕙妃被囚禁的这十八天里，每天都能收到端白派人送来的鸟雀，只是她不忍心鸟儿受苦，便把鸟儿都放走了，只剩下空空的十八只鸟笼在身边。相爱却迫不得已被分开的两个人，此刻彼此对视，女孩子委屈的情愫化为泪水，男孩子怜惜的爱意愈发不可收拾。让皇甫夫人和孟夫人没有想到的是，囚禁蕙妃并没有任何实际的效用，端白在此刻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他一定要立蕙妃为贵妃。端白受到民间故事的启发，用断指来胁迫两位夫人立蕙仙为贵妃。蕙妃成为贵妃之后，就住在无梁殿后面的鹂鸣阁上。端白很爱蕙仙，但也只是能够立她为贵妃，而不能立她为后。燮国的百姓们都知道，他们的燮王立彭氏为后的原因，这里面暗含着无法言状的政治背景。眼看着彭王昭勉飞扬跋扈，他甚至扬言八日内便可直取燮王王宫，当下只有燮国与彭国通婚才能缓解现状。御史刘乾担负重任，前往彭国商议此次通婚大事。在漫长的等待中，刘乾终于办成了这件事，他带着彭国文妲公主的绣金香袋回到了燮宫。燮宫上上下下，因为端白要立文妲公主为后一事，掀起了一派喜庆的氛围。宫女太监们在楼廊下叽叽喳喳、痴笑不迭。端白十分恼火，他不想听到这些嬉笑的声音，要求他们三天之内都不许笑，如果有人发出笑的声音，就让燕郎施以掌嘴的惩罚。燕郎遵旨办事，他回来之后告诉端白，有七十多名宫人们因为发出笑声而受到了被掌嘴的责罚。端白成婚的前夕，做了一些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像鸟雀一样在王宫中跳来跳去，也看到杂耍艺人走索的绳子出现在自己头顶上方。他像鸟雀一样飞起来，巧妙地落在天空中的绳索上，这一刻，他感到无比的轻盈、自在、无忧无虑。梦与现实总是相反的，生活中很多事情也总是事与愿违。和许多帝王一样，端白的后宫常常鸡犬不宁，她们互相不喜欢、明争暗斗，她们有意无意间制造这样那样的事端，这一切让端白防不胜防，也让他在无意间落入脂粉漩涡之中。端白的后妃们早已各自结盟，彭氏与兰妃是一个团队，她们都很受皇甫夫人的疼爱；菡妃、董妃是表姐妹，她们是孟夫人的外甥女，受到孟夫人的呵护；只有蕙妃孤傲自怜，有端白的宠幸。彭王后的烟霞堂距离端白的清修堂只有百步之遥，但端白很少主动前往烟霞堂，他只是偶尔到烟霞堂过夜，以此完成宫廷礼仪的基本要求。这彭国女子不肯与端白逢场作戏，她经常在宫人面前诋毁燮国朝政、嘲讽端白无能、咒骂蕙妃，甚至还给彭王昭勉写密信、发牢骚、要求父亲派一支精兵进入燮宫来保全自己在燮宫的地位。蕙妃无意间踩到了兰妃的裙角，一场灾难就此来临，所有人把蕙妃包围起来，施以言语辱骂，最终导致蕙妃在原地昏厥过去。阳春三月，蕙妃卧病在床。太医前来诊断，才告知端白一个惊人的喜讯——蕙妃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蕙妃早已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只是她不敢说出口，因为宫中有许多双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如今太医将此消息说出，蕙妃只是恳求端白庇佑她和孩子。端白也很想为她撑起一把保护伞，只是不能答应让她在清修堂居住，自己也无法常住鹂鸣阁，这不符合宫廷礼仪，也不符合帝王的生活规范。以往温柔似水的蕙妃，在此刻悲极生恶，露出恶狠狠的面容和炯炯发亮的眼睛，她想要端白替自己出气，惩治那些妃子，想让端白问罪于彭王后。端白当然不能答应，更不会照做。他只是想起了老宫役孙信的谶语：燮国的灾难就要降临了。端白能做的只是隐瞒住蕙妃怀孕的消息，但偌大的王宫却藏不住一点小小的秘密。蕙妃的后宫生活愈发过得战战兢兢了，她无时无刻不怀揣着戒备心理，往日的花容美貌在现实的摧残下，洗涤褪尽，脸色憔悴，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幽怨和苍凉。燮国南部的战场上，人马死伤无数，燮宫里上演着无始无终的、无硝烟的战争。鹂鸣阁传来一个震惊了无数人的消息，他们说怀孕多月的蕙妃在夜间流产，产下一只皮毛雪白的死狐。很明显，蕙妃是被别人陷害了的。只是端白作为一个帝王，除了抱住蕙妃冰凉的身体之外，他什么许诺也给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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