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是带枪的猎人,游猎在商业世界中,哪里有商机就会迅速移动到哪里,目前草地农业的商机已经显现。核心观点:现代养殖业是国家粮食安全,尤其是口粮安全的最大挑战!我国作为拥有14亿人的人口大国,粮食不能靠进口。而饲料世界贸易量的无法满足,比粮食有过之而无不及。要大力发展草地农业,中国人的饭碗里要装中国人种的粮食,中国养殖业的饲料也要中国人自己解决,要做到这一点,就要发展“粮草兼顾”型农业,同时大力发展草地农业机械,给草地农业产业插上科学和智慧的翅膀。从事农业的人都熟悉一句话:我国用世界7%(也有数据显示为9%)的耕地养活了世界22%的人口,创造了农业奇迹。但是土地的承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土地是不可再生资源,中国不可能凭空多出几亿亩耕地出来,要满足未来农业发展的需求,出路在于调整传统农业结构,调整生产方式,提高生产效益和单位面积土地利用率。草地农业就是提升我国传统耕地农业效率的有效途径。什么是草地农业?相信很多人对这个名称稍显陌生,要说清楚什么是草地农业,先要说说耕地作业。耕地农业,对于在五千年农耕文明中浸润的国人最熟悉不过了,耕地农业就是在土地上种植小麦、玉米、水稻、大豆等籽粒为主的主粮型农业,古老而凄美的《闵农》“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就是对耕地农业的最形象的写实。与耕地农业相对应的是草地农业。首先要强调的此草地非彼草地,这里的草地不是长草的土地,而是“草”和“地”的合体,草地农业就是粮草兼顾型农业。具体讲就是将以谷物籽粒为主的现有主粮型耕地结构,转变为以籽粒与绿色营养体生产并重的粮草兼顾型结构,把耕地和非耕地统一规划,在耕地上实施草粮结合、草林结合、草菜结合、草棉结合等,以及耕地与草地的轮作种植,充分发挥土地的生产潜力。用更容易理解的话来讲,草地农业就是既要种好粮食也要种好饲草(包括青贮玉米、燕麦、象草、构树等广义的饲草)。草地农业的概念,在国内近几年才被人们所重视,据《杂食者的两难》的作者迈克尔·波伦讲述,在美国,草地农业也是一个新颖的名词。在我国,中国工程院资深院士任继周及其背后的兰州大学草地农业科技学院是重要的推动力量。值得注意的是,在我国漫长的农耕历史中,草地农业其实一直存在,但就像无处不在的空气一样,我们享受着草地农业的好处而不自知。如笔者老家甘肃陇西地区,过去的庄户人家都会养牛羊马或毛驴,陇西属于典型的农耕区,牲畜出去会吃别人家的庄稼,所以当地的庄户人家会种一两亩苜蓿草作为牲口的精饲料,如果养的牲畜多则要多种几亩苜蓿,而粗饲料则主要是小麦、玉米、大豆、燕麦等主粮或杂粮的秸秆,另外胡麻叶子、马铃薯秧、豆类秸秆也可以算是牲口很喜欢吃的准精饲料,为了培养地力,农家会每年轮茬,如今年种了胡麻,则第二年一定不能种小麦和玉米,要种豆科庄稼,因为能肥地。可见,在传统的小农耕时期,我国已经在践行着草地农业模式,饲草地和粮食之间保持着长期稳定的平衡关系,人畜和谐共生。但在进入工业化时代之后,土地开始迅速集中,据统计在2015年国内有35%,约3.5亿亩地可流转土地已经进行集中种植了,带来的是种植结构向着主粮作物单一化发展,苜蓿、燕麦和可替代的杂粮作物的秸秆量急剧减少,田园牧歌时代结束,原始的草地可循环的农业时代结束,中国迅速进入了单一的耕地农业时代。现代养殖业是国家粮食安全,尤其是口粮安全的最大敌人!第一次看到这句话时,我被深深地震撼了,有振聋发聩、醍醐灌顶的感觉,同时又有些许疑惑,于是逼着自己去查阅了很多资料。原来原因是这样的:人畜争粮!也就是牛、羊、猪、马、驴等牲畜与人抢口粮!说到这里,一定会有人站起来举手说:我反对你的说法,因为牛、羊、猪、马、驴不是吃草和饲料吗?的确,笔者记得在我小时候,家里喂的猪是吃猪草的,在秋、冬天是吃由秸秆、玉米芯等农作物废弃物粉碎的粗饲料,里面拌少量的玉米淀粉或土豆泥,牲畜几乎不会与人争粮。然而工业化养殖完全改变了牲畜的饮食结构,猪牛以精饲料为主,行业内的常识是两斤粮食出一斤鸡鸭肉,三斤粮食出一斤猪肉、七斤粮食换一斤牛肉,为了赶早出栏,肉牛、肉羊等动物几乎是用全玉米、豆饼的精饲料催出来的。牲畜是如何与人争粮的,还是用数字来说明更来直观:中国14亿人一年要消费2亿吨口粮,而牲畜禽类要消耗5亿吨,可见后者是前者的2.5倍。那么这个2.5倍又是怎么得来的呢?我国人均一年要消费口粮180斤,而人均一年消费的牲畜禽类是用约450斤粮食喂出来的,约为180斤口粮的2.5倍。过去牲畜的作用一方面是打打牙祭,另一方面也充当着替代粮食的隐性作用,而现在则出现了牲畜与人争口粮的情况。通过以上的分析,可以得出一个简单粗暴的结论:我国的粮食用于口粮绝对够14亿人吃,但耗粮型的畜禽养殖业每年要消耗大约5亿吨的粮食,这让国内粮食供给捉襟见肘,所以说养殖业是中国口粮安全的最大敌人。如果用线性思维思考,解决办法就是减少牲畜禽类的养殖,以减少养殖业对口粮的占用。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但可惜的是这是开历史的倒车,因为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的食物结构就已经发生了变化,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国人对肉蛋奶的需求持续上升,而对粮食的需求急剧下降,食物结构正在与世界接轨。在可预见的未来,国人对肉蛋奶等高蛋白高热量食品的需求会持续增加,人们已经不会再回到以素食和以粮食为主的饮食时代了,可见这条路可行但违背规律。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这就是继续增加牲畜禽类的养殖,但是改变牲畜禽类的喂食结构,用饲料来代替粮食,以减少口粮的消耗,同时增加牲畜禽类的供给。这条路可行吗?当然可行,因为任继周院士等几十位专家已经进行了多年的研究,且得到国家和相关部委的认可,被写进国家相关农业产业发展规划中去了。那么用什么饲料呢?答案当然是优质牧草,尤其是以草料喂养为主的牛(肉牛、奶牛)、羊以及马、驴等马科和反刍动物完全可以用高蛋白的优质饲草料,如苜蓿、青贮玉米、燕麦、构树等替代粮食,每年节约的粮食理论上是以上亿吨计。当然如果只有这种替代则也是片面的理解,因为增加饲草种植,则不可避免地要挤占粮食种植面积,这将会让今年被媒体曝光的河南许昌发生的青贮小麦事件重演,不是最佳的解决之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那么什么才是“鱼与熊掌兼得”之道呢?答案是草地农业,也就是“粮草兼顾”型农业。草地农业就是“粮草兼顾”型农业,国内粮食种植面积很大,耕地农业模式已经很成熟,所以接下来主要说是的草地农业中的“草”业以及“草”业所衍生出来的相关农机的需求和投资机会。国人必须要树立一个观念:多种草就是多种粮食,种好草就是给国家粮食安全多加了一道保险绳,只要处理好草地农业和耕地农业的关系,不但粮食安全有保障,同时还有源源不断的肉食品、奶制品的供给。很多人对粮食安全的理解,就是保护耕地,要有足够多的地种粮食,任继周院士认为这种力争粮食增产的线性思维和单向思维太窄了。既要增加口粮供给,又要增加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对肉食品、奶制品的需求,而土地供应并不会增加,相反大趋势上是减少的,只是不同时期减少的幅度有大小,速度有快慢的区别罢了,所以简单增加粮食种植面积的做法不可行。办法总比困难多,如果用“田忌赛马”式结构化的思维和智慧,这个问题并非无解。可行的办法有好几种:如草田轮作、间作、套种、变部分自然草场为人工种植等,在不减少粮食种植面积的同时增加饲草种植面积。种过一年生苜蓿、燕麦、豆类饲草坪的农场主都会发现,第二年种小麦、玉米、马铃薯等良粮作物,病虫害会明显减少、肥药农资用量减少,产量会增加,有经验的农人会说“好地种草,草田轮作,越种越肥”。草田轮作是属于小儿科常识,一般人都会明白这个道理,最需要强调的一个观点是“多种草少种粮”或“增加饲草种植,减少粮食种植”,因为同样的土地和水资源,如果生产牧草(包括青贮玉米等饲用作物),可收获能量比谷物多3倍-5倍,蛋白质比谷物多4-8倍,而这多出来的3倍-5倍和4-8倍的能量和蛋白质其实就是节省下来的粮食。多种草就是少消耗粮食的道理大家都能懂,但多种草就是多种粮食这句话,同样的道理不同的说法可能很多人理解不了,再说了在目前“以粮为纲”的大政方针面前,能有几个当政者能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调整粮草的结构呢?但愿继周院士等先知、公知们的思想光芒不会被掩盖,有识之士当发挥而光大之。2、发展优质牧草,以草代粮,减少养殖业对粮食的消耗任继周分析,从发展趋势上看,我国当前肉蛋奶等食品的消费量只相当于日本20世纪60年代的水平,韩国20世纪80年代的水平,随着这一消费的增长,国内养殖业饲料缺口将越来越大。如果我国“借鉴”美国以玉米为单一饲料的养殖模式,则国内的粮食安全会越来越严峻,要知道美国的养殖业之所以弃草用粮,是因为美国生产出了全世界都无法消化完的玉米,所以美国就用比牧草更廉价的玉米来代替饲草来搞养殖,而我国粮食种植成本要远远高于饲草,再加上我国的粮食处于紧平衡状态,多用一斤粮食于养殖业,口粮上就少一斤粮食。美国玉米消耗型的养殖模式在中国行不通,就连美国人也认识到草地农业中“草”的重要性,《杂食者的两难》中说“我当时认为,玉米能够胜过草原,我理所当然地认为玉米所生产的食物能量高于草地;看起来的确如此。不过土地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对这个问题下了很大功夫,并且计算出来,在相同面积下,适当管理的草地能比玉米田制造出更多的营养。怎么会这样?因为多样性最高的草地,有多种能够进行光合作用的植物,所以善加运用每寸土地上每年生长季节中的每一刻,就可吸收更多阳光,产生的生物质也能超越玉米田,另外在玉米田中收成的只有玉米,而黄地上,所有的草原都可以进入牛的瘤胃”。中国根据自己特殊国情只能走自己的路,这就是用饲用作物在内的牧草来替代养殖业的粮食,也就是要发展优质牧草种植业,以草代粮,减少养殖业对粮食的消耗,由此才可以进入“草粮兼顾”的“鱼与熊掌兼得”自由界境,否则我们就会永远囿于粮食安全的“囚徒困境”中。发展草地农业,什么力量最重要?是政策、土地资源和需求吗?笔者认为都不是,答案应该是商机。因为有巨大的商机,就会吸引企业、资本、冒险家进入,有了巨大的商机一个产业的价值就会被快速挖掘出来,且会形成持续不断地投资和产业的可持续发展,没有资本介入的产业是没有生命力和未来的。所以发展草地农业,笔者认为首先要挖掘草地农业的商机,商机其实就是让更多的人和资源参与到一个产业的开发中,商机牵引的产业才最有生命力,笔者本文的落脚点就是草地农业生产所需的农业机械的商机,是写给农资及农机行业的投资者看的。有巨大规模化的需求才是真正的大商机,国内的草地农业具有非常明显的规模性。国内18亿亩耕地每年创造出约1.5亿元人民币的农资资源需求,其中农机硬件需求约为2500亿元,另外作业服务需求约为4500亿元,肉眼可见的大水大鱼的市场。而草地农业具备更壮观的规模性。说几个简单的数字,以帮助大家加深对草地农业商机的理解。一是国内草原、牧场、草甸,以及其他适合牛羊马放牧的土地面积约为50亿亩,是18亿耕地面积的3倍,加起来草地农业可用面积是70亿亩,足够大了吧?二是牧草种植面积约为8000万亩,受宏观政策的影响这个数字在近两年可能会稍加萎缩,但今后几年会再次强烈反弹,超过1亿亩只是时间的问题。8000万亩的结构是这样的:青贮玉米面积约为3800万亩,各种饲草用燕麦1000万亩,苜蓿650万亩,其他一年生饲草作物1500万亩,多年生饲草1000万亩。三是不可忽视的微观数据。据初步统计,我国农闲地近990万公顷,各类疏林、茶林、果园隙地148万亩,目前已利用种植牧草的面积不足10%,我国还有1亿公顷的草地草坡,当然在农村生活的人会知道,农村还有一些边角地、开荒地、陡坡地等没有计算在当地的统计面积里,恰恰这些地是当地农民用来种杂粮、果树和饲草的。2、草地农业机械远远落后于耕地农业机械,差距就是商机资本是带枪的猎人,游猎在商业世界中,哪里有商机就会迅速移动到哪里,目前草地农业的商机已经显现。产业投资的商机来自两个方面。其一是规模大小,规模大就是大商机,规模小就是小商机,前文已经说过草地农业是“大水大鱼”行业,具备典型的规模效应,所以属于大商机,这里不再赘述。其二是时机。中国人做生意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其中时机是前导性因素,时机对了就是“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那么草地农业机械目前处于什么样的机遇期呢?答案是快速成长期。自2005年《农业机械化促进法》正式实施以来,国内农机化普及率迅速提高。2021年全国农作物耕种收综合机械化率达72.03%,其中小麦、水稻、玉米、大豆四大主油粮作物综合机械化率分别为97.29%、85.59%、90%、87.04%,与此同时,畜牧养殖、水产养殖、农产品初加工、设施农业等产业机械化率分别达到38.50%、33.50%、41.64%、42.05%。注:数字来自于农业农村部公开报告。
按农业农村部制定的国家“十四五”国家农业机械化发展规划,到2025年畜牧养殖机械化水平要超过50%,虽然畜牧养殖机械化并不等同于牧草种植+畜牧养殖,但国内牧草种植机械化水平落后于三大主粮作物机械化水平,机械化率也低于50%,属于农业机械化的短板,是国家和国家部委今后重点要推进的补短板工程。产业投资看中的就是投资机会,先进入者往往会比后进入者获得更多的超前回报,同时差距、短板、痛点等就是商机。迅速膨胀的畜牧养殖业对优质牧草的需求急剧增加,中美贸易战、新冠疫情、俄乌冲突打乱了国际牧草贸易的正常节奏,国内优质牧草供应更加短缺,中国饭碗要装中国人自己种的粮食,中国的牲畜也应该吃中国人自己种的牧草,国内牧草产业进入战略机遇期,同时与牧草种植、加工、畜牧养殖相关的农机设备也进入了战略机遇期。注:数字来自于农业农村部“十四五”规划。
虽然有50亿亩草地,我国草原系统占据了41%的农业自然用地,然而,在频繁和强烈的人类活动(如过度放牧,以及草原农业、道路、乡镇开发)和大规模的环境变化、气候条件产业化等外力的作用下,草原系统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遭受了严重的退化,其退化的速率为每年两百万公顷(相当于中国草地生物群落面积的0.5%)。在人类对高蛋白食物永无止境的需求面前,这种退化在人类可预见的未来中是不可逆转的,所以摆在人类面前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提高天然草场的利用效率,或更加合理地利用,另一条就是发展人工种草,通过工业化牧草生产来替代自然放牧和天然草场。国内反刍牲畜放牧和养殖业共同面对的挑战就是牧草严重短缺。国内的牛羊马驴等动物养殖密度远高于发达国家,随着需求的持续增加,养殖密度还有增大的趋势,很多主要养殖区的牛羊满足不了本地的需求,比如新疆地区自然放养的牛羊新疆本地不够吃,每年要从甘肃、青海、宁夏调运上万头牛羊来填补缺口,所以必须要通过加大人工养殖来满足人们的“饕鬄”之口。规模化、工作化养殖才能解决中国日益增长的对肉奶等高蛋白食物的需求,规模养殖的硬件保障是农业机械,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畜牧种植业、养殖业的根本出路也在于机械化。畜牧养殖业所涉及的农机细分为饲草种植机械和畜牧养殖机械,前者是田间使用的机械,后者是养殖场使用的机器,两者是完全不一样的品类,前者可以说是典型的农业机械。国内的饲草种植面积最大的是青贮玉米、苜蓿、燕麦,这是专用饲草,另外小麦、玉米、花生秸秆是主要粗饲料,所以要说饲草机械,主要应该是饲草全程机械化和秸秆收储机械两个大类。先看看饲草全程化机械,其中青贮玉米和苜蓿最有代表性,这两种饲草地所需的青贮联合收获机和打包机是很有代表性的机器,需求量大,价值高,很有投资价值。所谓的饲草牧草和当作饲料使用的农作物,后者最典型的是青贮玉米、青贮小麦、青贮水稻等,在我国支持和鼓励玉米青贮化而反对小麦和水稻饲料化,所以本文重点分析的是青贮玉米。国内目前每年约种植有3800万亩青贮玉米,在2018年、2019年国家推动“镰刀弯”地区“粮改饲”,所以最高峰时国内青贮玉米种植面积达到5000万亩,按目前畜牧养殖业对青贮饲料的需求,国内每年种植5000万亩青贮玉米是合理的,另外青贮玉米生长周期只有110天左右,通过科学的水肥管理,在北方单季种植区也能种两季,收益要比籽粒玉米更高,再加上没有接穗、脱粒、运输、晾晒、储存等农艺环保,整体种植成本要比籽粒玉米低,农艺简单加上种植成本低,所以在牛羊养殖区,很多农户倾向于种植青贮玉米。青贮玉米种植全程机械化进程中,特别有价值的青贮联合收获机,这是一种专门为牧草和青贮玉米收获而开发的产品。青贮收获机按割台可分为拨禾轮全幅往复式(简称往复式)、圆盘式割台式、茎穗兼收型等,用得最多的是前两种。圆盘式青饲料联合收获机可分进口机型和国产机型,其中国产的以中小型圆盘机为主,功率在480马力以下,割台宽度在1.8-5米之间,以3-4.5米居多。而进口的则以大型、重型机为主,通常动力在450马力以上,割台宽度在6米以上,以550-750马力机型居多,每年也会进口几台巨无霸的大家伙,如科罗尼bigX1100有1078马力,是巨无霸中的“灭霸”。笔者做了一个简单的测算,3800-5000万亩青贮玉米,再加上1000万亩燕麦草和650万亩的苜蓿草地,如果按一台机器平均1000亩/年的作业量,国内需要54500台青贮联合收获机,据国家农机购置补贴系统数据看,目前国内中大型青贮玉米联合收获机保有量约为10000台,后期牵引式、简易式将会被大型联合收获机代替,所以青贮玉米联合收获机是个巨大的市场,据测算有近200亿的市场空间,每年有约20亿的需求。青贮联合收获机需求量大,利润高,技术门槛高,且在国内属于培育期,目前高端产品主要是进口科罗尼、克拉斯、纽荷兰、约翰迪尔、爱科旗下芬特、罗斯托夫旗下罗斯特等,具备很高的投资价值,所以柳工、潍柴雷沃等巨头盯上了这块小蓝海市场。再看看粗饲料农作物秸秆所需的秸秆打捆机。近几年在国内最火的农机就是秸秆打捆机,农作物秸秆原来是当作废弃物的,每年焚烧秸秆已经成为一个很大的社会问题,但近几年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因为农作物秸秆资源化利用已经产业化,目前在东北、内蒙古、河北、河南、安徽皖北、江苏苏北等地,小麦、玉米秸秆已经成为“稀缺”物资,因为当地的生物质发电厂和养殖场在抢秸秆,在河北、河南、吉林、内蒙古等地,一吨玉米秸秆可以卖到1000-1200元,很多种植户卖秸秆收益超过了卖玉米的收入。
秸秆资源化利用,最大的受益农机是秸秆打捆机,秸秆打捆机也从事苜蓿、燕麦等牧草打捆,相对于牧草,秸秆打捆对机器的强度、韧性、效率要求更高,简单地做个测算,小麦玉米两大主粮作物,加上牧草、花生,面积有10亿亩,其中50%的秸秆需要离田资源性利用,平均一台打捆机承担5000打捆作业,则国内需要10万台打捆机,价值约为100亿元,这显然是个保守的算法,因为美国平均每900亩饲草就会有一套播、割、搂、翻、捡拾、打捆、搬运设备,从这个意义上看,国内畜牧设备还处于培育期。现代养殖业是国家粮食安全,尤其是口粮安全的最大敌人!这句话不能望文生义,而是要辩证地理解。解决粮食增加种植面积的空间极为有限,可行的办法是要调整种植结构,大力发展粮草兼顾型的草地农业是选项之一,“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草地农业的根本出路也在于机械化,青贮收获机、打捆机、搂草机等饲草全程化机械仍属于蓝海市场,同时也是有千亿空间“大水大鱼”的投资领域,欢迎更多的资本进入农业领域来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