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乌桕叶子红了

文化   2024-11-12 11:01   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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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我们又到这里来看乌桕了。

  夕阳下,乌桕的叶子一天天更红了。比我们小区里的那六七棵乌桕红得多,背景也更干净好看。

  看乌桕,已成了我们秋天里天天要做的功课。这里的几棵大乌桕树的叶子,看着看着,一天比一天更红了。

  这棵高大的乌桕是我们去看的重点。已经看了四年了。

  这是我们小城的城南,城市的最南边。这里的绿化做得真的极好。除了海棠,就要数到乌桕、糖槭最多了。好几条路是分别以乌桕和糖槭作为行道树的。秋天来了,看红红的海棠果,红红的树叶子。

  我家楼下的这棵乌桕,一半红了,一半还不红。

  早晨,去买菜,菜市场前面的那条润海路两边的糖槭,叶子早已红润润的了。另一条路上,能看到许多的乌桕种子,挂在枝头,落在地上。叶子倒不愿意红。

  我们小区的那六七棵乌桕,都挺高大,楼前的一棵都达到5层楼高了。它们都还不肯红。

  在家旁边看乌桕多了,到了外面,最容易看到的也是乌桕。

  十多天前,到一个叫“淮剧小镇”的新建古迹去玩。还没进门,就先看到了那个院落里的乌桕,高出屋顶的红叶。

  这棵乌桕的叶子是红得早,也红得透。

  红叶之中,还有已经从果实中裂开露出的白色的种子。

  “前村乌桕熟,疑是早梅花。”是元代诗人黄镇成《东阳道上》中的诗句。

  秋天里,看红叶、看黄叶。

  陆游《 十月旦日至近村》中说:“鸭脚叶黄乌臼丹,草烟小店风雨寒。”鸭脚,是指银杏,古人觉得银杏的叶子像是鸭子的脚。放翁在另一首诗《 即事》中也写到了乌桕的叶子红,“寒鸦先雁到,乌桕后枫丹。”他发现,乌桕的叶子是要比枫叶晚些时候才变红。

  乌桕,在南北朝时进入中国文人视野时,首先倒不是指树,还是鸟的名字,写作“乌臼”,词典上的解释是“鹎鸟”的一种。

  上面的这只鸟应该不是古人所说的“乌臼”。

  宋代的郭茂倩编的《乐府诗集》有一首南北朝民歌,“打杀长鸣鸡,弹去乌臼鸟。愿得连冥不复曙,一年都一晓。”看来,这乌臼鸟挺能叫的。到了《西洲曲》中,就已经是树的名字了,“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

  《全唐诗》卷五百十一收录诗人张祜的诗句:“杜鹃花发杜鹃叫,乌臼花生乌臼啼。”看来,在张祜(792年-854年)生活的年代里,乌臼还既是指鸟,也是指树的。

  清人厉鹗在《冬日杂诗二首》:“多事墙头乌臼鸟,夜阑相答纺车声。”

  南北朝时候的北方人也在注意乌桕树。但他们更看中的是它的实用价值。 

  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卷十:乌臼,《玄中记》(东晋作家郭璞所著时期较早的志怪小说代表作)云:“荆、扬有乌臼,其实如鸡头。迮之如胡麻子,其汁味如猪脂。”明显是将乌桕视为油料植物的。

  到了明代,宋应星在《天工开物》卷十二“油品”中说:“燃灯,则桕仁内水油为上。”

  看看红叶子,翻翻古纸堆,感觉倒也不错。

  这一棵,更靠近水的乌桕,红叶与水边的菖蒲响应着,好看的。清代也有人写到了水边上的乌桕更容易先红。

出东新关

清·陈鉴

曾忆春风唱橹枝,垂杨蘸水緑丝丝。

如何画里渔舟客,折苇枯蒲又一时。

上下塘看聚野凫,村醪携配四腮鲈。

莫嫌萧瑟无情味,乌桕红添一两株。

  这一位觉得,萧瑟的秋天里,看到一两株叶子红了的乌桕便是美好。

  同样的清人,他写的这首诗,则是在提醒人们,要耐心等待乌桕的叶子红。

题道旁乌桕

清·凌廷堪

乌桕婆娑解耐寒,一经霜信便成丹。

即今未到清秋节,都作寻常野树看。

  诗人在提醒人们,也提醒自己,不要急,不要在叶子还没红的时候将乌桕当作“寻常野树”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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