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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当初之所以走上选调之路,除了些许的“乡土情怀”以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和其他热门岗位相比,选调生的竞争压力相对较小。毕竟党员、学生干部、应届生这3个硬性条件,已经筛掉了一大批人。
报考人员少,招录人员多,在愈来愈卷的公考浪潮中,选调生无疑成了公考上岸的“最优解”。即便面临着未知的工作和生活环境,还是有不少人毅然决然地迈入了选调生这座围城。或许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先上岸再说,大不了以后考遴选。
所以工作的第一年,我就买了遴选资料。不回家的晚上,我洗漱完毕后就坐在宿舍的桌子前:写一道题、玩一会手机,写一道题,玩一会手机……乡镇的夜晚真是漫长,过了好久好久,指针才缓缓地指向了十点半,这也是我每天固定的休息时间。
曾经的我觉得这样的日子甚是无趣,比水还平淡,比烟还缥缈。每天没有忧愁,亦没有欢乐,仿佛尘世间的事都离得很远,我看不到、听不见,也不想看、不想听。可谁曾想那段百无聊赖的时光,对现在的我而言,简直就是世外桃源般的世界。
悠闲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工作忙碌起来后,我就把复习计划搁置了,没想到一搁置就是两年。在这期间,我嫌19年版的遴选资料太老了,又斥资买了22年版。然而这份22年版的遴选资料,我连封皮都没来得及拆。
好小只
02
看到遴选公告的那一刻,我甚至有点恍惚,脑海里全是三年前的景象——我坐在那张紫色桌子前,一笔一划地在便利贴上写下答案。
其实在市直遴选和省直遴选之间,我更倾向于前者。虽然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但我和Jordong的老家都在本市,又同在体制内工作,很难像私企那样“说走就走”。可以说,我们的根已经深深地扎在了这片并不肥沃的土地上。相对于省直遴选,市直遴选可能更适合我们。
诚然,省会城市的平台更高、资源更多,但改变现状的过程也很困难,还会面临很多不可控因素。我不想逆流而上,只想顺势而为。
想到这些,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既然今年报不了市直遴选,那我就先报个省直遴选试试水。只要花几十块钱,就能体验一次全真模拟考,怎么想怎么划算。
报名和考试之间稍有几天间隔,我本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复习一下,但我没有。既然已经是裸考了,干脆就裸得更彻底一点吧。
考试前一天,我和几名同事结伴去卫生服务站做核酸。一名同事说:“如果这次再考不上,我就要报个线下班了,”她看了看我继续道,“真羡慕你们,还有这么多年可以考。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去的,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我接过话茬:“我今年考不了市直啊,所以才这么无所谓的。”顿了一会,我又开始絮絮叨叨,设想了自己在未来可能遇到的“分水岭”,无论向左走还是向右走,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坦途。
这张好像油画
03
考点在我的母校,初三那年新建的教学楼,在十年风霜的蹉跎下也变得老态龙钟。我看着熟悉的一景一物,只能感叹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
然而出考场的时候,我已经没了那份追忆往事的闲情逸致。这是我第一次做遴选试卷,最大的感受就是时间不够用。因为全是主观题,没有“不会做”,只有“做不好”。或者说,做完后心里没数,不知道自己答得对不对、全不全、好不好。
省直卷共有三个案例,前两个案例各有两道小问,最后一个案例是策论文的材料依据。案例的篇幅很长,基本都是调研报告、工作汇报的节选。光是把案例看明白、捋清楚,就得费半天功夫。按照时间规划,我应该在一个半小时内做完前面四道小题,但因为是第一次做,答题速度完全跟不上。距离考试结束仅剩一小时了,可我连策论文的分论点都没想好。
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不可能纯靠构思写完1200多字的策论文。思来想去,只好在原创内容中夹杂了部分案例材料。整个过程中,我几乎是依靠“下意识”和“惯性”,把脑海中零碎的语句拼凑成了一篇文章。紧赶慢赶地“抄”完后,我抬头看了一眼表。
还剩十分钟。
如果说遴选是一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战争,我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输,只在乎自己输得漂不漂亮。可这次,我不仅输了,而且输得很难看。毕竟连卷子都差点没写完,甚至到了要用“抄案例”来糊弄的地步。
此外,我还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遴选的报考条件中有一道“硬杠杠”,也是很多人望而却步的“天堑”——35周岁及以下。我不知道在这个考点里,又有多少人是“背水一战”。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该以这样敷衍的态度,去对待别人视若珍宝的考试机会。即便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也应该牢牢地抓住每一次机会。
围炉煮茶
04
日子总在平淡与不平淡之间来回切换。
还记得那晚下了一场很大的雨,Jordong突然被一个电话喊回了单位。本以为只是一次临时加班,谁知却是一场持久作战。是的,这座城市的平静又被疫情打破了。
由于两个区离得很近,我们也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影响。除了要完成日常工作外,还要协助包保社区开展防疫工作。穿上不透气的防护服,挨家挨户上门给密接人员做核酸……不过半天时间,我的耳后根就被勒得生疼,面罩上的水汽怎么也擦不干净。即便是在冬天,即便只穿了两件衣服,但当我脱下防护服时,下摆处还是被汗水浸湿了。难以想象之前在炎热的夏天里,连续奋战的防疫人员该有多辛苦。
Jordong工作的地方离家很近,但特殊的时期和繁重的任务,让“回家”二字变得格外奢侈。他现在每天基本工作到凌晨两三点,晚上顶多能睡五个小时。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而且还将继续持续下去。
他说:“也算是体验到了什么叫‘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他说:“只有经历过负重前行的时光,才能明白岁月静好的来之不易。”
他说:“患难见真情。”
人生何处不艰辛?惟愿我们经历的所有困难,都能成为日后与三两好友小聚时的“下酒菜”,也不算辜负一场年少好时光。
面罩上的小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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