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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19年,我走出学校的象牙塔,步入基层的大舞台,完成了从学生到基层干部的身份转变;2021年,我从47kg增重到63kg,用40周的光阴孕育出一个鲜活的小生命,从此多了一个特殊的身份——母亲。
2020年12月22日与Jordong领证后,我们一直积极地筹备着婚礼。在这期间,爱情结晶早早降临,我们的“备孕”计划尚未开始便已草草结束。我一直觉得自己足够幸运,整个孕期没有特别明显的反应,除了肚子挺出去一截外,其他的几乎和常人无异。正是因为这良好的身体状态,我才能秉承着“坚决不浪费一天产假”的原则,坚持到了生产的前两天。
11月28日晚上,Jordong想出去吃夜宵,问我要不要一起,我半躺在沙发上说,要不你还是给我带吧。不成想直到11点,他才拎着打包盒回来,原来那家店原本已经打烊了,看他们是老熟客才又生起火来,所以耽误了许久。
吃完烧烤,我们便回了房间休息,没一会他就响起了均匀的鼾声,可我却了无睡意。想到第二天是周六,就没有强迫自己入眠,索性闭着眼睛想心事。突然间,我感觉到了一阵暖流,心想大事不妙,便让Jordong赶紧起来。
这个时候的他还迷迷糊糊的,只是闭着眼睛问“怎么了”。听到我说“羊水破了”后,他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说:“你先穿衣服,要拿什么跟我说,自己不要乱动。”待产包早就收拾好了放在车上,我们只拿上了证件便驱车前往医院。
最“贵”的手环
02
到了住院部,迎接我们的是一系列检查,医生护士来来去去,我们也是彻夜未眠。直到上午9点,疼痛感才逐渐强烈起来,但尚在能忍受的范围。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护士来监测胎心。可即便如此,我的内心依旧惴惴不安,生怕胎儿在体内缺氧。
我用手机记录着宫缩时间,平均每四五分钟一次,一个白天被切割成无数个五分钟,转眼间夜幕又降临了。这期间我曾犹豫要不要内检,护士看我还算轻松的样子,说:“不用内检,你这肯定还没开指,头胎不把你疼得死去活来的就不叫生孩子了。”
我只当她是在吓唬我。
可谁能想到随着夜色的加深,疼痛感逐渐加剧,起初我只是时不时的哼两声,后来便开始扯着嗓子喊。我尝试过拉玛泽呼吸法,但痛意来袭时根本无法集中精力,连深呼吸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我觉得自己已经痛到了极限,可内检后医生却告诉我:“只开到了两指不到。”那一瞬间,我感到了深深的绝望。整个世界似乎都被皑皑白雪覆盖,除了茫茫还是茫茫。
从28号凌晨1点到现在,已经过去了25个小时,我却连上无痛的资格都没有。痛感能忍受,那么绝望呢?如果你告诉我,接下来只要再痛1小时、3小时甚至是6小时就可以了,我的内心或许还能燃起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然而等待遥遥无期,没人能给予我一个准确的答案。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呢?像绞肉机绞?像拳头砸?像骨头断?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文字是如此贫瘠,无法遣词造句来描述这股疼痛。
我对医生说:“求求你了,我想打无痛,现在就给我打无痛好不好?”医生拒绝了我的请求:“开三指才能打无痛,我们这是为你好。”Jordong握住我的手贴到他脸上,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副心疼又无奈的样子。
疼痛的间隙里,我斜眼看到了床头柜上的芝士葡萄,卖家不小心做成了冰饮,打电话过去时被告知已经打烊,这杯就算送我们的了。想到坐月子期间不能碰冰水,我就让Jordong帮忙打开,几口冰饮下肚,我感觉非常不对劲,肚子一阵阵发紧发硬,似乎有股力量把胎儿往下推。这股力量让我也忍不住想往下使劲,可医生之前叮嘱过我,现在还不是用力的时候。于是,我硬生生把那股力量憋住了。我喘着气对Jordong说:“快喊医生来内检,我好像要生了。”Jordong出去后又回来,安慰我说她们一会就来了。
可等啊等,我始终没能等到白大褂,期间又让Jordong催了几次。好不容易看见个人影,还是个穿蓝衣服的实习护士,过来给我测胎心的。我哀嚎道:“我快生了,我要内检,我要上无痛。”我知道她决定不了什么,但那个时候的我,只是想抓个救命稻草罢了。
后来Jordong才告诉我,我痛得最厉害的那段时间,有好几个孕妇都进了产房。不是他们没喊,也不是医生不来,是外面压根就没有人手。毕竟谁也没想到,仅仅过去了一个小时,我就从两指迅速开到了十指。
这还不是最疼的时候
03
或许是这边的动静太大了,终于有医生过来了,可她却不是来拯救我的。“内检太频繁容易感染,你2点多的时候才开了两指紧,最快也得4点才能开三指,现在还没到4点,你再忍忍。”助产师看我着实可怜,按了按我的下腹部,又掀开了盖在我腿上的被子。然后我就听到了她的惊呼声:“能看见小孩头发了,赶紧推去产房。”
我委屈到了极点:“都说了我要生了,你们没人信我,我要上无痛!”
助产师说:“你想什么呢,直接推去产房就生了。你很幸运,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像你这样不打无痛就生的吗?”
我带着哭腔说:“可我一天一夜没睡了,又累又困的,我怕生不出来啊。”
她说:“你听姐姐的,绝对能生出来。”
我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说:“姐姐我听你的。”
进了产房,我借助宫缩的力量向下使劲,大概用了五次长劲后,就听见“噗”的一声。我看了眼肚子,已经明显憋了下去,耳畔随即传来“哇哇”的哭声,整个过程不过15分钟。此时产房里只剩我一人,Jordong还破例进来逗了逗孩子。他伏在我身旁说:“辛苦了,你是个伟大的母亲。”我浅浅地笑了一下,心想我这个伟大的母亲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奇怪又合理的坐月子搭配
04
住院的那几天,虽然请了医院护工,但毕竟不是一对一的服务,孩子的作息习惯不太好。直到月嫂到来,我才感觉生活节奏逐渐步入正轨。
新生儿在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睡眠状态,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什么时候会哭。我的时间就这样被碎片化,不似曾经那般,手握大把光阴能肆意挥霍了。
产假一直请到了明年5月,我曾考虑过要不要暂停更新。担心没时间只是其中一方面,更多的是害怕没素材。但我仔细想了想,之前的文章也不全是记录工作的繁忙,偶尔还夹杂着生活的琐碎和思想的火花。只能说产假期间,素材量会大大减少,但拾取生活中的闪光点拼拼凑凑,也能著成一篇文章。
倘若把工作和生活分割开来,我们不难发现:今天是昨天的重复,今年是去年的重复。即便偶有不一样的烟火,也似烟火般转瞬即逝。可要是把工作和生活放在一起,就会发现岁岁年年、日日天天,都是独一无二又不可替代的存在。
2021年即将画上圆满的句号,很难对这一年做出恰当的评价。非要说的话,也只有一句:2021年的我,无愧2020年的所有奋斗,亦无悔2020年的所有选择。
希望2022年的我同样如此。
苒苒baby是希腊j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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