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禅记——癸巳南行记之一
古镇记——癸巳南行记之二
富春记——癸巳南行记之三
衢州记——癸巳南行记之四
烂柯记——癸巳南行记之五
江山记——癸巳南行记之六
廿八都记——癸巳南行记之七
(家强按:以下照片均拍摄于2013年6月13日及14日。文字记录完成于2013年6月23日)
离开廿八都时,已是六月十三日下午六时余。我们所沿道路,按地图上的标示来看,在浙江省内的一段应该是国道,过浙江福建界,进入福建,就是县道了,再过福建江西界,进入江西后,进入的就是省道了。好在无论是什么道路,路况还好。我们从江郎山赶往廿八都时,原本走的是国道(就是我们离开廿八都时所走的205国道,但名为国道,仅双车道,无路基,非常窄),但到了仙霞关时,道路施工,被迫回头上了高速公路。这段经历让我心有余悸,非常担心在这段跨越三个省、赶往江西上饶的路上出现意外情况。虽然此时距夏至不远,是一年中白天时间最长的一段,但毕竟时间已晚。而我与家人一起出门时,一直是避免走夜路的。好在所有的担心都多余了,这段路虽然不宽,但路况很好,不误车速。这是自福建往江西途中所拍。福建路上。路面很窄,但路况好,人与车都不多。群山中行走,人烟本不密集。凡出行至地级市,我都会在新华书店的附近找住处,新华书店从来都在一个城市的中心位置,住在这里,有利于晚间的散步出行,有利于最短时间内感知一个城市的基本生活及商业状况。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可以让我去书店浏览一番。最多的时候,出行归来时,后备箱里有半箱途中所购书籍。上饶的新华书店与中国的大部分地市级新华书店一样,无趣的很。其实大多时候都有上当的感觉,但始终不改这个习惯。最终在离店时,自出口处胡乱取了一本《公民读本》,付钱离去,聊做纪念。晚上便住在上饶市新华书店的正对面,这是自入住酒店的房间内所拍。二0一三年六月十四日上午八点,离开所住酒店,寻路去铅山鹅湖,在离开上饶市区之时,在路边的双塔公园内转了转。这是双塔之奎文塔。出上饶市西南行,大约二十公里处,转入乡道,再行数公里,便是鹅湖。绕过这片小湖,便是鹅湖书院。途中,自四围青山中穿过,想象当年朱熹、陆九渊等人,该是如何走过这段路程?时正小雨,淅淅沥沥中,连同我的车,书院门前只有三辆车,连同我与老妻在内,共有六七游客。其中一辆车是深圳牌号,另一辆车有电视台记者在摄像。这是刚刚做成的雕塑。连同下面的木刻牌子,都在书院刚刚扩建出的一排房子内。这排房子的顶端处,是一个关羽塑像,连同周仓关平,就紧挨着上面的书院讲堂。合理推测:决策扩修书院的人,他自己或他嫡系亲人中,必有对关老爷信奉者,不管是信奉成帝成王的关老爷保其升官,还是信奉武财神的关老爷保其发财,在这里弄出这么个塑像,都够不伦不类的。大约在我十一二岁时,初一或初二时,我的老师郭瑞海拿着一本文学杂志,挑出有关鹅湖的一段给我看,并告诉我,那是一个多么让人神往的事迹。他的充满敬意的口气,我至今记得,并且就是从那时起,我对中国哲学尤其是宋明理学的认知中,鹅湖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记忆,此行南方至上饶,我第一个要到的地方,便是这里了。当我站在鹅湖书院中,看着木板上的文字时,往事如水,浮上我的心头,我拨通郭瑞海老师的电话,兴奋地告诉他,我现在就在鹅湖书院,然后追怀当年郭老师是如何向我介绍这个书院,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鹅湖的往事曾对我深入了解中国哲学所起的作用。郭老师在电话的那一头,嗯嗯地答应着。最后,我说完了,郭老师稍微有点犹豫地说:有这回事吗?我真的不记得了。老妻就站在我身边,此前,我一再向她讲述过郭老师的引导,现在,我看着老妻(老妻隐约听到了郭老师的回答),除了一笑,无话可说。扣下电话,所有的往事就如水一样流过去了。除了一笑,无话可说。但辛弃疾与陈亮的相会,并不完全是木板上介绍的这样正气豪气。那些往事,当代那些站在话语主席台上的“学者”以及跟风者有意抹杀和歪曲,我也并不想翻起。只是,在历史典籍中,那些往事并未湮灭,有兴趣的读者,应该可以读到,没兴趣了解而只愿相信当代所谓学者以及跟风作者的读者,我引在这里给他看,也没意思。不说也罢。鹅湖书院的边上,就是鹅湖村。是先有了鹅湖村,才有了鹅湖这段佳话,才有了鹅湖书院。这里的百姓世代生存,有没有这个书院,对他们的生活关系究竟有多大?今天整理这些照片,往博客上发,仅仅几日之前的游历,便已有梦境之感,但鹅湖之会,虽有几百年相隔,在中国哲学的历史上,犹熠熠如新。许家强,作家、学者、新闻工作者。迄今已发表小说、散文、杂文、诗歌、评论、纪实等作品千余万字;首倡创建中国新古典主义诗歌流派;获各类文学奖、社科奖、新闻奖百余次;曾在多家报刊开辟时评、读书、旅游、杂文等专栏,获中国报纸副刊专栏一等奖;已出版著作二十部,部分进入中国图书畅销榜;山东省首届新闻出版奖优秀人物获得者。日照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日照市广告协会会长,山东省广告协会副会长,日照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现供职于日照报业传媒集团(日照日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