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前情回顾
往期连载:向上滑动即可阅读。
我吃饱了。
王月心一口没动。
我将干净的筷子递给她:“今日的夜该会很长。”
夜长。
肚子里没吃的会很冷。
枳
建章宫的正殿。
圣上坐在正座上,皇后在侧,两人一言不发。
太医已经给裴嫣再次诊脉,道:“裴姑娘用不了多时便能醒来,若是想着让她醒的更快些,可以用针灸扎穴,能更快一些。”
皇后的声音很轻:“裴嫣已经遭了不少罪了。”
圣上点头,问:“陆长龄可回来了?”
李江塬上前:“父皇,陆大人还不曾回来。”
圣上的目光落在了李江寂身上,定了定片刻:“今日祸乱是从你宫里闹出来的。”
李江寂道:“父皇,儿子没约束好后宅,是儿子的过。”
徐熙禾此时已经跪到了地上:“圣上,裴姑娘遭此大难,奴婢责无旁贷。”
奴婢?
我一个晃神,可不就是奴婢。
圣上面前只有太子妃或是王爷正妃可以自称儿媳,侧妃是妾,妾便是奴才。
圣上的目光十分散漫:“人也该到了。”
他没理会徐熙禾。
这让哽咽中的徐熙禾有些尴尬,而圣上不曾让她起身,她也只能继续跪着,神色哀楚。
陆长龄回来了。
他身后跟着鼻青脸肿的人伢子。
人伢子已经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整个人被押上来如被抽掉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上。
圣上冷哼一声:“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人伢子结结巴巴道:“我,草民什么都不知啊,只是收了那人十两银子帮着把那姑娘给卖出去,我不知那姑娘的来历,那人只说是不知廉耻的姑娘勾引主子不成被遣送出府的啊----”
皇后呵斥着:“胡说八道,若真是卖给你的丫鬟为何不找你要银子,反而要给你十两银子!这是做什么?”
人伢子解释着:“送来的汉子说这姑娘勾引的人是他家少爷,老夫人趁着人不在家赶紧将人发卖了,少爷血气方刚,若是回来发现人不见了定会来寻,到时候闹起来怕该伤了母子情份,所以银钱没要,只让我们赶紧把人给转卖出去,所以才给了银钱。”
皇后拧着眉,有些不信。
她朝我望过来。
我点头。
确实有这样的事情。
主家富贵不在乎那几两银子,只想赶紧将人处理了,人伢子也乐意配合。
皇后问:“那,对方说将人卖去哪里?”
人伢子道:“南方,越远越好,别让他家少爷寻到----”他顿了顿,哭丧着道:“圣上,娘娘,我是真不知这其中隐秘,这汉子说得太真了,只说这女子依仗貌美,不断挑唆他家夫人和少爷的关系,家里因为她没少闹腾,所以夫人恨死了这狐媚子,让将她卖暗娼馆子里去----”
皇后气坏了:“混账,太混账!”
圣上的脸色也难看。
他问:“来人你可认识?”
人伢子摇头:“这,这都是大户人家的脸面,草民也不能问东问西的打探。”
圣上冷嗤一声:“若寻不到幕后之人,你便用三族近亲来偿。”
人伢子吓傻了。
三族近亲?
他,他真的冤枉啊。
枳
陆长龄此时好心提醒:“你若知道什么赶紧说,此事中你有过,有错,但不是要命的大错,所以你要不要活,你家里人要不要活,都在你一念之间。”
人伢子犹豫了片刻:“圣上,不管是谁您都会追查吗?”
圣上目光如炬。
他没吭声。
皇后撇了一眼圣上,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人伢子咬着牙:“人家给了钱,咱们收了钱,就得给人家办事,可办事归办事不能给自己惹麻烦上身,这大家族里有的是痴情种,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什么事情的做得出,所以为了日后的麻烦我差人偷偷跟着那汉子,亲眼瞧见他,他入了东宫。”
李江寂身子一颤。
徐熙禾率先喊了出来:“你胡说,那人是男子怎么能入东宫?东宫中除了太子殿下以外没有男子。”
人伢子用力磕头,一下下:“圣上,事关草民和草民家人的命,草民一个字都不敢乱说,我差去的人清清楚楚瞧见他入了东宫!”
圣上的目光落在李江寂身上:“太子想说什么吗?”
李江寂的嘴唇有些干:“父皇,若真是儿子指使定不会留下这么多破绽,儿子大可以让人直接将人了结了,或者,或者让人直接送去南方,何必节外生枝?”
人伢子梗着脖子:“这你是瞧不起咱?咱有咱的路子,若不是今日正巧让丽春院的老鸨子撞上了,这人只要出了京,谁也查不到她去了哪!”
小鸡尿尿,各有各的道儿。
人伢子多少年来在京中买人卖人,熟人多,路子广。
我听到这里一脚迈了出去:“我想问一句。”
人伢子打量着我:“陆夫人。”
我与他见过。
从前老鸨子过去人伢子处买姑娘,我跟去过两次。
我问:“人被抢了,你为何不报官?”
若他不知这姑娘的来历,老鸨子公然抢人是没理在先,他为何不报官?
人伢子嘀咕着:“官官相护谁不知?丽春院里出了一位县主这京中谁人不知?我报官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我又问:“你不是知道那人入了东宫吗?我一位县主再怎么大又怎么会大的过东宫?”
人伢子眼珠子转了转:“可我也怀疑这姑娘是不是与东宫太子有关系?是被太子后院女子扔出来的!这能入东宫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娘家背景了得,我可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再者若真是太子爷上了心的姑娘,我给人家卖了,太子爷能饶我?”
谬论。
可这谬论偏偏有些道理。
不过也让我更笃定了一点,这人并非表面上这般害怕,最少这些应对之词绝不是一个吓破胆的人说出来的。
我冷哼一声:“一派胡言,原本念在咱们算是旧相识的份上我想拽你一把,可你呢?丝毫不领情!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可想清楚,这不是寻常公堂给你翻案的机会,这是圣上面前,欺君是死罪,你若不说实话只一味替人扛着,更是死罪!”
人伢子的眼珠子乱转着。
圣上只扫了一眼:“这人不老实,掌嘴。”
寸许长的竹板被拿了上来。
一板子打下去这人伢子如杀猪一般的叫,三五板子打下去他的两颗门牙便落了。
此时他痛苦地喊着:“我说,别打了,我说!下章付费,微信号写错了,留言里找正确的
--未完待续--
//
小纤碎碎念:
明天可能会付费,可能昂!
朱小纤每天中12:30
听我给你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