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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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呼冤枉。
皇后哈哈大笑：“好了，不逗你了，这些摆件真不错，夏荷，拿去放在床边，让我能日日瞧着。”
裴嫣在旁也看得兴致盎然。
她拿着我给小公主买的木头小车，好奇地拉拽着小车后的绳子，而后小车就哒哒的自己转了两圈，裴嫣笑：“这玩意儿好精巧，我我之前见都没见过啊。”
枳
小公主还认识我。
她瞧见我就笑，而后伸手让我抱。
我有些惊喜：“娘娘，她，她还认识我！”
皇后道：“你出门在外还一心惦记着她，她认识你就稀奇了？姜枳，孩子最明白，谁对她好她也有感知。”
我笑着在她脸上亲一口。
细细看她的模样，长得像皇后的地方更多一些，长大后绝对是个美人坯子。
小公主也很喜欢裴嫣。
她对她也会笑，咯咯的声音清脆。
裴嫣从最初抱着公主的生疏拘谨到如今的熟练轻松，可见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她时常入宫来见皇后。
又说笑了一会儿裴嫣去出恭。
我问皇后：“靖王爷与裴嫣可有进展？”
皇后笑而不语，一脸神秘。
我道：“娘娘。”
这事还想保密？
不成。
我是收了镇北王妃的银钱，一心想为人解忧。若这两个人还没进展，我还得想法子给他们撮合。
皇后道：“如今两个人比朋友亲近一些，你说算不算有进展？”
我一脸兴奋：“娘娘，怎么个比朋友亲近一些？我不太明白，您掰开了讲讲。”
皇后道：“这怎么讲？你自己去悟。”
悟？
我撇嘴，看着裴嫣的脸悟？出门一趟皇后娘娘都不地道了。
我觉得我是错过了什么。
一定是一出大戏，肯定是。
心中郁闷啊。
皇后见我如此笑得花枝乱颤：“好了，我不闷着你了，来，我告诉你。”
我凑近她。
皇后吐气如兰，字清晰明白，听得我瞪大了眼睛：“这，这真的？”
皇后点头：“这几日裴嫣日日过来，你以为是裴嫣来寻我？错了，是她躲着塬儿，因为在我这她能装傻充愣，不信你多待一会儿看看。”
我心痒难耐。
必须看啊。
这刚坠爱河的小两口扭扭捏捏最有趣儿。
正想着裴嫣便进了殿中，她脚步很快，脸上的红遮不住，坐下猛的喝了两口茶。
我正疑惑不解的空档里李江塬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儿子给母后请安。”
裴嫣不看他。
她故意拨弄着我给小公主买的玩意儿。
我瞅着，心里好笑，连起身给李江塬见礼都忘了。
有趣，太有趣了。我想不明白她这般含蓄是怎么在酒后就把李江塬给亲了。
哎呀呀，我好奇死了。
枳
我要走。
裴嫣也跟着。
亦步亦趋。
我装作不知地问：“怎的我看着你今日怪怪的？”
裴嫣装傻：“怪？哪里怪？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出去玩了一趟都没给我带东西吗？姜枳，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咱们虽不是自幼长大的情分，可到底共事多次，你怎的能把我忘了？”
她一脸幽怨。
我瞅着她：“没忘。”
裴嫣挑眉。
我道：“是我没想到你在宫中，年前，你不怎么喜欢来皇后宫里。”
这是事实。
而事实也是她听我说完这句话后脸红的如火烧了一般。
她见四下无人，轻声道：“我，我干了一件错事，除夕夜那日宫中大宴，我喝多了酒，把，把李江塬给亲了----”
我瞠目结舌。
装的。
裴嫣道：“现在李江塬赖上了我，要我负责，我没地方躲啊，只能躲在皇后宫中来，到底他娘的眼皮子底下他能收敛些。”
我对她竖起大拇指：“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你是这般想的不？”
裴嫣横我一眼：“我躲他是一方面，还有我想多接触一下皇后娘娘，看看她是不是一个好婆婆。”
呀！
我几乎要压不住我的笑了。
试探一下婆婆，这事儿真的八字有一撇了。
裴嫣的眸中有些迷茫：“娘盼着我嫁给他，我思来想去自己也不讨厌他，所以不如如了娘的愿，嫁给他让爹娘都能放心。”
她的手指纠缠着：“比起太子，他更合适些，最少干净。”
我问：“真没一点点喜欢？裴嫣，若没一点点的喜欢，你喝醉了酒会亲上去？我不信，反正能让我酒后失态的人如今也只有陆长龄。”
裴嫣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好像有那么一点点。”
我松了口气。
还好，今日的裴嫣没有提无为。
我也是在说了两句话之后才瞧见树后似是躲着人。
露出的衣角有些熟悉。
是我刚刚在皇后殿中看到的李江塬。
一点点的喜欢。
小姑娘的口是心非。
足以让他有那么点心动了吧。
枳
我又去了金玉堂。
晚清瞧见我的那一瞬便笑了：“回来了？”
我点头。
身后的抱书大包小包的拎着。
孟若瑾凑过来：“好大的手笔，陆家少夫人果然财大气粗，瞅瞅这扇面，这些药材，都是京中难见的好东西。”
我道：“冀州没什么新鲜东西。”
孟若瑾拿着扇子把玩：“这花样真别致，扇柄也好，春日里拿在手里指定好看，不过我更思量着比着这花样、款式来做一批扇子出来，搭配衣服一定好卖。”
孟若瑾是合格的商人。
她眼里到处是商机，不过也与我买这扇子的动机一致。
心照不宣的笑。
晚清给我倒了茶，拽着我坐下：“你回来可去丽春院了？初一我过去给妈妈拜年，妈妈好一通唠叨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你的春节难过呢。”
我道：“还没过去。”
本想在金玉堂多坐一会，可经晚清一提醒便思量着起身往丽春院去。
楼下。
翡儿与我走了个碰面。
她有些惊讶：“姑娘回来了？”
我点头。
打量着她，她穿着一件滚毛边的小袄，衬得一张俏脸更是粉嫩。
我问：“近来如何？”
翡儿笑：“托县主的福，近来很好，县主，过年好。”
她与我再见一礼。
我点头：“过年好，我在冀州回来带了些东西，放在晚清那里，空闲的话去挑两件自己喜欢的。”
翡儿面上欢喜更重了些。
我上了马车。
扫过翡儿远去的身影，放下了帘子。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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