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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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我再见一礼。
我点头:“过年好,我在冀州回来带了些东西,放在晚清那里,空闲的话去挑两件自己喜欢的。”
翡儿面上欢喜更重了些。
我上了马车。
扫过翡儿远去的身影,放下了帘子。
枳
老鸨满脸的喜色。
她拉着我嘘寒问暖,更多的是问着陆家对我的态度如何?
我一一答了。
老鸨长出了口气:“都是高门嫁女,低头娶媳,可谁知道这高门嫁女嫁过去的女子有多不容易,姜枳啊,我一直惦记着你怕陆家人给你委屈,如今一看还真是应了晚清的那句话,你不会被轻视,因为陆长龄就是你身后的天能帮你挡住一切。”
我沉默了。
这是晚清姐姐说的吗?
这话其中的道理显而易见,夫君重视,夫家人无人敢轻视,若得不到夫君的重视,哪怕是夫家的下人也从心底里瞧不上这个主子。
老鸨喊我一句:“姜枳?”
我恍然回神。
老鸨道:“这是我准备年后考她们的题,你瞅瞅可还合适?”
对了。
丽春院在慢慢的转型了。
老鸨从最初的不接受到如今的满心期待,这几日就在准备着校考姑娘们的题目。
我细细一看,笑了,太简单。
可转念又一想就是要简单些,她们刚一开始读书写字,太难了记不住也容易让她们产生抵触。
我笑着对老鸨道:“妈妈做的极好。”
老鸨更欢喜了,她道:“我也不盼着她们能如你一般有这么大的造化,就想着能嫁出一人去算一人,为妻为妾的只要过的好就成。”
不是所有女子都能为正室。
所以老鸨的要求没有放得太高,如此也好,免得到时候太多的失望。
枳
一连两三日我都在各家送礼。
一圈跑下来累得要命,我躺在榻上让抱书给我揉着腰,一下又一下。
抱书瞧着我神色,道:“姑娘好好歇几日吧,今日瞧您在马车里都要睡着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昨日睡得晚。”昨日与陆长龄说话说得太晚了些,今日晨起便提不起精神来,白日里犯困。
说着我又打了个呵欠。
门扉在此刻被叩响:“夫人,东宫送了帖子来。”
帖子送了进来。
是徐熙禾身边的丫鬟冬雪送来的。
她笑着:“陆夫人,徐妃新得了些好茶,邀请了几位夫人烹茶赏雪,还请夫人赏脸。”
我点头:“还请了谁家?”
该去东宫了。
给两个孩子的礼还没送过去。
冬雪数了几人出来,我都不是很熟悉,其中最熟悉的也就是裴嫣。
冬雪走后我嘱咐抱书:“你去问问后日的宴裴姑娘可会去?”
抱书应了。
我躺在小榻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色都有些暗了,陆长龄在窗边看书,瞧见我醒了若有所思:“近来你特别喜欢睡觉呢。”
我“嗯”了一声,漫不经心。
陆长龄道:“明日寻个太医来看看。”
我低头找鞋:“不用。”
陆长龄起身拿了鞋套在我脚上:“我总觉得不对,不能大意。”
我含糊应了。
次日,太医便登门了。
原本我漫不经心,可随着太医的面色越来越凝重,我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
在他收手后我问:“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妥?”
太医翻着我的眼皮看了看:“夫人这嗜睡有几日了?”
我摇头。
挺久了吧。
该是去冀州之前?不对,该是去冀州的路上?也不对,我也想不清了,总之就是年前我觉得很累,总想睡觉。
太医道:“姑娘该是中了毒。”
啊?
我手一抖:“怎么可能?”
太医道:“怎么不可能?姑娘的身子没有别的异样,成婚这几日又不会是怀孕,所以该是吃了什么不妥当的东西。”
陆长龄绷着脸回来了。
老夫人也来嘘寒问暖,一起来的还有陆妙。
她的担忧写在了脸上:“嫂嫂,你,你知不知是谁要害你?”
我?
真不知啊。
陆长龄问太医:“可还严重?”
太医道:“不严重,发现的早几碗药喝下去便能清了余毒,只是----”
只是什么?
我的心也揪了起来。
太医道:“这毒不深照理而言该不会让人嗜睡,所以夫人身边还有什么是与之相冲,因为激发了它的毒性出来。”
太医的目光在殿中梭巡着,一无所获。
我抿着唇:“太医,我是刚回来住了两日,之前一直在外,所以屋子里的东西该影响不大。”
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成婚是查了又查。
该没问题。
至于问题出在哪里呢?该是我去冀州或是在冀州碰过的东西。因为人在外,心思便松散了些,许多事情也没有太刻意的注意。
陆长龄道:“能知道这毒是何时所中吗?”
太医抿着唇:“有月余了。”
月余?
那那时的我还没有成亲,还住在自己的小宅子里。
我紧抿着唇。
我自问觉得宅子里人少,大多都是与我亲近的人,不曾太过刻意的注意什么。
主要我的身份原因,谁会一次次不厌其烦的害我,这人又与我有多大的仇怨?
我想不明白。
陆长龄让刘忠带了人去宅子里查。
一无所获。
宅子里很干净,人也同样干净,没有任何异样。
陆长龄端了药来:“有些苦。”
我问:“你尝了?”
陆长龄点头:“现在正好入口。”
我接过药一饮而尽,下一刻嘴里就被塞了一块蜜饯进来,我含含糊糊地说:“也不知是谁一心想要我的命,我有这么招人恨吗?”
陆长龄道:“这人该没想要你命?”
我瞪大了眼睛。
都给我下毒了还没想要我命?
陆长龄点头:“这毒是慢性毒,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显露出来,只要大夫有些本事便能察觉。”
我更不解了:“那这人图什么?图逗我玩吗?”
陆长龄也疑惑。
刘忠在外喊了一声:“夫人睡了?”
陆长龄应了:“进。”
刘忠进了门,手里拿着一个手炉:“大人,夫人,已经找到了与夫人中毒相克的东西,蹊跷就在手炉里。”
我眨巴着眼睛:“手炉有问题?还是炭?”
刘忠道:”都不是,是这手炉外面的套子有问题,里面放了些驱虫有香的药材,其中有一味正巧与夫人中的毒药效相冲,才激发了那毒在短时间里显现了出来。”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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