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评】从假性进展而非治疗失效的角度看,伽玛刀放射外科治疗前庭神经鞘瘤后出现大的囊性肿大,应该等待多久才能考虑治疗失败?

文摘   健康   2024-12-15 05:00   上海  

Acta Neurochir (Wien)》杂志 2023 7月5日在线发表法国马赛 Neurochirurgie Fonctionnelle & Stéréotaxique Hôpital d'adulte de la Timone的Jean Régis  , Anne Balossier撰写的述评《从假性进展而非治疗失效的角度来看,如果伽玛刀放射外科治疗前庭神经鞘瘤后出现大的囊性肿大,我们应该等待多久才能考虑治疗失效?基于两个病例报告的对假性进展的深入了解。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seudo-progression rather than treatment failure, how long should we wait before considering treatment failure if large cystic enlargement occurs after Gamma Knife radiosurgery for vestibular schwannoma? Insight into pseudo-progression based on two case reports》(doi: 10.1007/s00701-023-05685-5.)。

Shin Jung等人的论文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放射外科治疗后的假性进展。

20世纪90年代初,我们观察到在伽玛刀放射外科(Gamma Knife radiosurgery, GKS)治疗前庭神经鞘瘤(vestibular schwannomas, VS)的患者中,在放射外科干预后的几年中出现了一过性增大的现象。对这种现象的真实存在曾有一段时间的争议,但现在在VS[7]和转移性放疗中都得到了充分的记录和证实。此时,Christster Lindquist给出的治愈定义是流行的:GKS治疗后3年的听神经瘤小于放射外科治疗时的听神经瘤,且在治疗10年时仍然得到控制,然后认为治愈[ an acoustic at 3 years after GKS smaller than at the time of the radiosurgery was still controlled at 10 years and then considered cured]。从这些年来,已经有证据表明,3年后的VS可能比放射外科治疗时大得多,并且长期来看仍然可以治愈。因此,很明显,基于对失败的古老定义,我们一直基于错误的信念,在GKS之后切除VS,认为其没有对GKS作出应答。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是,在GKS治疗前生长更明显的患者中,假性进展在统计学上更为显著。2016年,Marston等在一个随访时间较短的VS小队列研究中发现,只有之前生长有限或未表现出生长的患者表现出稳定性,而之前生长明显的患者在最后随访时表现出更大的稳定性,从而被认为是潜在的失败[In 2016, Marston et al., in a small cohort of VS with a rather short follow-up, found that only patients with limited or no demonstrated growth before were demonstrating stability and those with clear growth before were bigger at last follow-up and then considered as potential failures]。因此,他们得出结论,治疗前的生长速率是GKS治疗VS 后肿瘤控制的预测因子。事实上,在我们的理解中,这一结论是有偏差的,因为随访时间太短,导致作者将假性进展与肿瘤控制失效混为一谈。最近,我们回顾了过去30年来GKS治疗的5000多例VS的历史队列。Anne Balossier在这项工作中长期研究了GKS治疗后VS的形态进化,并能够识别出GKS后5种截然不同的体积进化模式。这5种类型中有4种包括假性进展期,占86.8%。唯一不含假性进展模式的仅占13.2% 。在其中2种模式中,假性进展的最大值平均出现在2年时间线之后,有时甚至晚至GKS治疗后5年。出现在本期《Acta Neurochirurgica 》上的两个病例报告是非常重要的。他们很好地证实了当对GKS治疗VS失败存在怀疑时,在决策时考虑存在迟发假性进展的重要性。换句话说,像作者一样,我们认为在GKS治疗后至少5年出现明显扩大的情况下,只要患者能够很好地耐受这种扩大,推迟切除术是有意义的。

相当大比例的文献可能因失败的错误定义而有偏见(A significant proportion of the literature is likely to be biased by failure mis-definition)。

在不了解为什么患者在GKS后表现出如此不同的体积进化模式的情况下,我们需要生物标志物使我们能够更早地预测疗效或失败。关键当然是更好地理解GKS治疗VS中发生的生物级联事件以及GKS治疗之前生长速度的生物决定因素。

Soni等在对44例VS患者的回顾性研究中,分析了GKS治疗前后肿瘤表观弥散系数(ADC)。在治疗后早期随访中,肿瘤控制患者的治疗前ADC值高于有肿瘤进展患者,而假性进展患者与真性进展患者的ADC值无差异。尽管尚不清楚引发和维持VS生长的机制,但有证据表明“炎症”起着重要作用。组织增殖指数与肿瘤生长之间存在不一致的关联。在切除的VS中,巨噬细胞浸润肿瘤的数量被证明与VS的体积生长有关。这一发现表明,这些评估肿瘤内炎症的生物标志物可能预测肿瘤生长,有助于选择接受靶向治疗的患者,并与GKS治疗后VS的监测相关!PET成像研究证实炎症和血管通透性可能是生长的生物标志物。更多生长中的VS表现出较高的C-(R)- pk11195特异性结合(BPND),这意味着较高的炎症。在散发性和NFII VS中,肿瘤血管性和Iba1 +巨噬细胞密度被证明是相关的。作者在免疫荧光成像中观察到Iba1 +和VEGF的细胞共定位,得出表达VEGF的巨噬细胞是VS血管生成和炎症之间的细胞联系。他们认为,表达VEGF/VEGFR1的巨噬细胞可能是VS生长的驱动因素,这可能是Avastin靶向NF2相关VS炎症的可能机制。Graffeo等提出,巨噬细胞密度除了预测VS次全切除术后肿瘤生长外,还预测面神经预后。

巨噬细胞作为SRS治疗VS的潜在标志物的作用是一个有趣的研究领域。虽然我们知道肿瘤大小与诊断时的听力功能之间没有相关性,但我们有证据表明,从VS中分泌的促炎细胞因子具有耳毒性,听力差的患者切除VS后发现分泌更多的TNF α, TNF α诱导小鼠耳蜗外植体细胞死亡。根据我们的经验,患者在SRS治疗后往往听力较弱。这些观察结果引发了一个问题,放射外科是否能阻止肿瘤坏死因子α等有害因子的分泌。Prabhu等研究发现,耳蜗模量的高T2信号是耳蜗损伤的标志,是功能性听力保存的不良预后因素。我们越来越多地发现放射外科的“非病灶性”功能效应。

John Liu等人的研究表明,放射外科足以“通过重塑染色质可及性、基因表达和代谢,将神经嵴重编程为免疫富集的神经鞘瘤,从而驱动神经鞘瘤细胞状态进化和免疫细胞浸润”[ radiosurgery is sufficient for “epigenetic reprogramming of neural crest to immune-enriched schwannoma by remodeling chromatin accessibility, gene expression, and metabolism to drive schwannoma cell state evolution and immune cell infiltration”]。

目前,SRS治疗前庭神经鞘瘤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得到了很好的证明。然而,承认假性进展现象是强制性的长随访至少5年,有时更长的时间来确认肿瘤的治愈!更好地了解SRS治疗后VS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的细微变化,可能为我们提供肿瘤控制的生物标志物,允许我们随着时间的推移监测SRS治疗的疗效,并即使在没有或远在肿瘤缩小之前,更早地证明SRS治疗的有效性。

ICON伽玛刀
专业化介绍关于立体定向头部放射外科治疗的国内外专业信息和相关知识,有志于帮助专业同行和病患更好了解相关医学知识信息。以利于规范化精准治疗颅脑疾病。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