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王生涯》⑤:生在帝王之家,情之一字,何其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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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9 06:31
浙江
大家好,今天是麦家陪你读书的第2693天,共读的是第379本书——苏童的作品《我的帝王生涯》。《我的帝王生涯》
在昨日的共读中,我们读到,蕙妃有了身孕,但她在宫中没有坚强的后盾,屡屡遭人欺负,乃至有了身孕,也被人陷害至流产,被人污蔑生下了一只白狐。事已至此,端白也无可奈何,他向总管太监燕郎请教解决办法,得到的答案是,对外宣称蕙妃已死,实际上将蕙妃秘密送到连州城外的庵堂做尼姑。蕙妃在宫中的生活已经今非昔比,要想苟且偷生,只有这一种办法。一名叫珍儿的小宫女做了蕙妃的替身,被装在黄布袋里、扔进了御河,漂送出宫。蕙妃离宫时,金银首饰都没有带走,只带走了一个泥金妆盒,里面放着一沓子诗笺。她何尝不是一个多情的女子呢?只是这段深情终究是错付了。宫里宫外依然鸡犬不宁,燮国将上演什么样荒唐的故事呢?皇甫夫人在弥留之际,多次叫端白到锦绣堂陪她说话。也就是在聊天的间隙,皇甫夫人扯出腰间的香袋,让端白剪开查看里面的东西。端白剪开了那只神秘的香袋,他发现里面没有任何香料,只有一页被折叠了多层的纸。他打开了那张纸,才发现先王诏立天子的另一个版本——立长子端文为燮国继位的君王。知道了这个消息的端白,目瞪口呆,他感到一阵深深的失重感。皇甫夫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制造了一个假燮王,为的是控制端白,主宰燮国。先前因为蝗灾,平民百姓李义芝不满端白的统治,在民间成立了祭天会,发起了起义。为了镇压祭天会,端文奔赴战场。如今,端文疾驰千里、昼夜不停,终于赶上了皇甫夫人的葬礼。回宫之后,李义芝遭受了十一种酷刑,至死不肯认罪,他一口咬定,燮国的人不如禽兽,末日就要来临了。一次醉酒之后,端白动起了暗杀端文的念头。酒宴上兵部尚书、礼部侍郎、殿前都检、总管太监都在场,他们都是此次暗杀计划的密谋者。端白告诉大家,自己心中有一个大大的忧患。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猜到了端白说的是谁,他们瞻前顾后地做了分析。端白打断了他们说话,他的情绪异常激动,他命令密谋者们杀了端文,以除心腹之患。次日,燕郎带着诏书到了平亲王府。端文接旨时神态异样,在地上重重击掌三次。端文以一块黑布蒙住脸部,露出冷漠的、狭长的眼睛,牵着马儿跨出平亲王府的红门槛。他走到菜市街附近,遇到一个老乞丐,被乞丐手中的打狗棍挑去了面部的黑布罩子。端文苍白而又宽硕的额角出现在阳光下,他的前额上刺着两个蝌蚪般大小的青字:燮王。菜市街陷入到了一片混乱之中,端文表情痛苦,他一手捂住额头,一手持剑驱赶蜂拥而上的行人,他骑着一匹马逃离了混乱的街市,逃过一死。锦衣卫们在城里搜寻了整整两天两夜,都没有发现端文的踪迹,到了第三天,他们重返平亲王府,在后院的一口废弃的井中找到了一个地道入口。锦衣卫持着蜡烛钻进地道,他们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最后才发现这个地道通向北门外的一片树林。他们看到树枝上挂着一只撕破了的衣袖,衣袖上面写着一排血字:端文回京之时,端白死亡之时。端白看到带有血字的衣袖,脑海里萌生了一个有趣而又残酷的报复方法——他传唤端武进宫,并且让端武吞下这面丧幡。端白折磨端武的时候,端文已经凭借智慧逃到了品州。端文躲在青县刺史李安的棺木中,避开了沿路巡兵的搜查,最终到了品州——那个西王昭阳独霸的天下。昭阳的势力不容小觑,雄踞八大藩王之上,他的麾下有两万名精兵勇将。如果朝廷要去讨伐品州,恐怕也是很难匹敌。端白想要借助其他藩王的势力,来共同打击西王昭阳。但是这只是一个理想的愿景,事实上,各位前往藩王府的钦差们带回的奏疏内容如出一辙,没有藩王愿意参与到这场新的战争里面来。端白这才意识到,利用其他藩王的势力打击昭阳,只是一个幼稚的幻想。在诸多的藩王当中,唯一应诏入宫的是名存实亡的西北王达渔。西北王达渔在京城游荡多年,沉迷酒色之中无法自拔。他这次闯入繁心殿,也是带着一身酒气进来的,脸颊上还留着一块红印子,大概率是从歌楼妓寮里面刚刚混出来。端白一想到要与这位酒色之徒商讨社稷大业,就暗自苦笑。他十分厌恶达渔的那张被醺红的、长满肉刺的脸,便打算请走达渔。达渔带着一股子酒气与脂粉气混杂的气味,将自己的身体慢慢凑近端白,真诚地向端白介绍了流莺楼美貌绝伦、善歌善舞的波斯女子碧奴儿。达渔十分擅长撮合宫中的风流韵事,他也为此乐在其中。端白接受了碧奴儿的到来,他就这样在心情恶劣的情况下,钻进了达渔的桃色套圈。古往今来,多少位帝王坐在火山上还要怀抱美人聊以自慰,端白也是如此。当天夜晚,达渔将碧奴儿领进了清修堂侧殿。端白看到碧奴儿那就像白玉一般晶莹丰腴的肉体,并没有心动或是兴奋的感觉,而是嗅到了一股死神来临的气息。碧奴儿跳着肚皮舞,从桌子上跳到地上,跳到达渔身边,最后跳到端白的怀里。冥冥之中却仿佛有一个声音传来:燮国的末日很快就会来临了。后妃们的明争暗斗依然持续不断,她们对于燮宫风雨飘摇的处境似懂非懂,只是热衷于有关美容、服饰和怀孕相关的流言蜚语。端白对于可能来临的灾祸感到狂躁和愤怒,他渐渐中止了与妃子们的床笫生活,独居在清修堂中。端白遭遇了突如其来的、难以启齿的隐疾,他不愿意向御医索取灵丹妙药,也拒绝后妃们所有的诱惑与暗示,以最悲壮的姿态迎接末日的来临。端白在他最后的帝王岁月里,心如死灰。陪伴他左右的不是貌美的妇人,而是那个忠实的奴仆燕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端白和燕郎促膝长谈,他们一同经历了太多,值得回忆的事情也有很多。黑暗中劈出了一道闪雷,外面的树枝在风雨中飘摇,就如同那时的燮国一般。此时此刻,端白将心里话一一吐露出来,他说如果自己能躲过这次灭顶之灾,活着离开燮宫,他一定会到品州城去找那个杂耍班子,去表演走索。燕郎是端白的忠仆,如果端白去走索,他就跟着去踏滚木。说到这,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不祥的雷雨之夜流下了眼泪。农历八月二十六日,端文和西王昭阳带着一支风华正茂的军队,雄赳赳、气昂昂,一同驶出了品州城的城门。他们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涌向了燮国京城,第三日便到达了京城以西六十里的池州地界。
本周共读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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