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顿河》④：生活无法排练，苦难也无法演习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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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12 06:30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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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今天是麦家陪你读书的第2706天，共读的是第381本书——俄国作家肖洛霍夫的作品《静静的顿河》。《静静的顿河》
在昨天的共读中，我们共同感受了战火纷飞中格里高力初尝打仗的滋味，他想念家乡，却依然要为了守护祖国奋力拼杀，还差一点在战场上丧命。好在上天眷顾，格里高力不仅保住了性命，还得了勋章，荣获升职奖励。村里的日子也不平静，妻子娜塔莉亚找上门去，和情人阿克西妮亚理论。寄居在村民家的铁匠被发现是布尔什维克，而后受到抓捕，战争的阴霾悄无声息地开始向后方渗透。随着战局的深入，战场上的士兵们也出现了立场的分歧，吃紧的战事、破败的土地，哥萨克如何才能脱离苦海？这一年冬天就要结束的时候，有些地方出现了内战的苗头，但是顿河上游的乡村里，依然十分平静。只是在一些人家里时常发生隐秘的、有时也暴露到外面来的家庭纠纷：老头子们和前方归来的人闹意见。回家后的哥萨克士兵表面安逸，实际上他们即将经历暴风雨前的平静。局势尚不明朗，但人心日渐惶惶。其实人们已经察觉到，内战一旦开始，蔓延只是时间问题。也是在这一年，格里高力因为立了战功，陆续升为排长、连长。他开始跟同乡们议论起布尔什维克，大家都看出来哥萨克、农民和布尔什维克现在是同路的，原因很简单，布尔什维克主张和平，而哥萨克也越来越厌恶战争。不过，他们也明白，等战争一结束，布尔什维克可能会来夺哥萨克的土地，他们就会各有各的路。毕竟，哥萨克的生活方式和布尔什维克想实现的共产主义，立场是不一致的，他们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在众多议论声中，格里高力有些迷茫，但是同伴中有一些声音似乎相对清醒，他们觉得革命就要彻底，长官欺压劳动人民是不被允许的，要做就要彻底。既然打倒了沙皇和反革命，就应当继续奋斗，让政权转到人民手里。那些骑在人民头上的，都是毒辣的家伙，应该站出来反对他们。白军、赤卫队等势力在互相撕扯，顿河上空笼罩起乌云，越来越浓，越来越黑。头几场战斗的炮声，已经由乌克兰方面来的风传送过来。为了局势统一，或者说统一立场，与战争同步的还有会议。会上，在顿河地区建立哥萨克自治政权的想法被提了出来，但是意料之中的没能获得认可。有人劝他们尽早醒悟，政府能够代表顿河人民的心意，如果反对，灾难将是空前的。他一天到晚恍恍惚惚的，比往常更多地想起阿克西妮亚，嘴里发苦，心里木木的。他想起娜塔莉亚，想起孩子们，但这种回忆带给他的愉快早已被时间冲淡了，被岁月蚀薄了。他的心还是在阿克西妮亚身上，仍旧像从前一样深沉而强烈地想念着她。一旦打起仗来，格里高力和其他哥萨克一样，不自觉地充满信心和力量，那种强烈的群体感自然而然地从体内喷涌而出，哪怕受伤，哪怕牺牲，依旧义无反顾。在频繁的作战中，格里高力腿部受伤，住进了行军医院。稍好一点之后，他决定回家。于是，带着既遗憾又高兴的复杂心情，格里高力上路了。遗憾的是，他在为建立顿河区政权而斗争的关键时刻离开了自己的队伍。可一想到就要见到家里人，回到自己的村里，他又十分高兴。虽然不肯承认，但对阿克西妮亚的想念时常来袭，他真的很想见一见她。回家后，暂时的天伦之乐能够冲淡战场上的烦闷，面对妻子娜塔莉亚，格里高力平生第一次觉得她漂亮、招人喜欢，甚至会想自己不在家她是如何生活的，妻子也不自觉地想跟他亲近。一家人其乐融融之际，格里高力送上了给大家的礼物。母亲伊莉尼奇娜收到了一条毛披巾，她忍不住照起了镜子。一旁取笑她的父亲潘捷莱，在收到一顶哥萨克帽后充满惊喜。他给妻子准备的是一段做裙子的呢料，给孩子们一人一盒蜜饯。给嫂子妲丽亚的是一副带宝石的银耳环，给妹妹杜尼娅的是一段上衣料，给哥哥彼特罗的是一盒子纸烟和一磅烟丝。第二天早上，格里高力在阳光照射中醒来，眼前的娜塔莉亚依旧含情脉脉，她提醒丈夫穿上带十字章的礼服，理由是公公潘捷莱会因此而高兴的。拗不过妻子，格里高力同意穿上，他心里却并不情愿，不为别的，这衣服总能让他想起战争。没回家的哥萨克在跟红军打仗，他们的战斗力很强，总能缴获武器。有人催促格里高力他们回去，格里高力当然以家庭为借口迟迟不肯归队。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无法消停，征兵还在继续，有中尉在村里召集会议，推荐他做指挥官。推辞不掉，格里高力只得应承下来。北方几个州上过前方的一部分哥萨克，都跟着米罗诺夫兵团和退却的红军走了；下游几个州的哥萨克在为争夺每一寸顿河土地，打得不可开交，一部分节节败退，被逼到了顿河地区的边境上。近代以来，每当整个军队在统治者重压之下暗暗骚动的时候，上游的哥萨克都要公开暴动，由自己的首领率领着，动摇沙皇统治的根基：同沙皇的军队作战，抢劫顿河上的船队，并且跑到伏尔加河上，鼓动已被征服的查波罗什人叛乱。到四月底，顿河流域已经有三分之二的地区没有了红军。村里如火如荼地召开了军人联合大会，即所谓的“顿河救亡联合大会”，会上谈到了“被布尔什维克作践得不成样子的俄罗斯”，回忆起俄罗斯“以往的强盛”，说到顿河的命运，德国的入侵。说来说去，哥萨克人还是要自治，反对布尔什维克那样的散漫和无政府状态，必须实行强有力的法治。不久，村里哥萨克团第一次参加了拦击后退的红军部队的战斗。格里高力率领的一个连势头正盛，早上出发，快到晌午的时候占领了一个杂树丛生的小村子。有一次，红军路过村子，走到格里高力家的院子，他们中有人一眼就认出格里高力当过白军，甚至能感觉到他当过军官。某一瞬间，当危险来临，为求保全自己和家里人的性命，格里高力精神上已准备好接受任何考验和侮辱，可是终究还是有惊无险，在安稳度过。一方面，红军里不都是混蛋，他的妻子没被糟蹋，家里的孩子和老人也都平平安安的。另一方面，这一次，家里人格外团结，父亲潘捷莱为防止家里的马被牵走，早早弄瘸了马腿，等到红军来抢，哥哥彼特罗装模作样地牵马，反而因为马的残疾备受嫌弃，躲过一劫。更加幸运的是，红军去村里其他人家里住，父亲及时提醒兄弟俩融入，他们也能配合得天衣无缝。彼特罗又是喝酒，又是跳舞，完全是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格里高力虽然保持警惕，但也总是笑脸相迎，丝毫没有侵犯之意。虽然枪声不时响起，红军就在身边，也有队伍偶尔经过河边，甚至还可能会被掉入河中的子弹喷射一脸，但麦列霍夫一家还是安然无恙地躲过了侵袭。不过，幸免于难并未让格里高力感到高兴，他又开始了胡思乱想，一下子觉得那些人像野兽一样，一下子又因为自己曾经的战果而暗自窃喜。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毫无疑问，个人命运与民族命运休戚相关，到处是战场，即便是家里也没有安逸可言，政局会如何变动？人们的身心又将经历哪些新的考验？
本周共读回顾
电台主持人。在北方小城安静盛开，认为唯美食与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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