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死》⑤：孤独是生活的底色，它如影随形，却也让我们更懂自己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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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20 06:30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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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今天是麦家陪你读书的第2714天，共读的是第382本书——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的作品《快乐的死》。《快乐的死》
在昨天的共读中，梅尔索为了逃避过去的一切，带着萨格勒斯留下的钱去了布拉格。在那里，梅尔索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自由”，但他却因为“孤独”而无法感受到快乐。走在喧闹的街角，一个倒在血泊中的死人彻底将他唤醒。在死亡气息的不安裹挟下，梅尔索经过一番内心的焦灼后，再次踏上了新的旅程。是回去找昔日的朋友与情人？还是去新的地方，继续找寻快乐？梅尔索坐在驶向北方的火车上，漫无目的地旅行了两天。从荒凉的大地，到暗淡的天空，梅尔索这个曾经最讨厌无聊的人，这一次却沉迷于车窗外单一的景色。这一次驱使梅尔索的不是对现实无力的逃避，而是推翻过去，重塑自身的渴望。漫漫长夜，梅尔索不再昏昏欲睡，他望着黑炭般的天空，充分地思考未来。听着火车轮摩擦轨道的声音，梅尔索先是去了布雷斯劳，然后又继续南下，驻足在了维也纳。维也纳被誉为“音乐之都”，因其建筑的独特、绚烂，多年来吸引了不少游客前去参观。但是对梅尔索来说，维也纳却没什么吸引力。因为他还没有从杀人的桎梏中解脱出来。某天，梅尔索站在人潮中，端详眼前的古建筑时，忽然被建筑物顶端那些石马雕像吸引住了目光。在他看来，那些长着翅膀的石马雕像，像是要飞出古建筑，飞向天际似的，却不得不被现实束缚住手脚，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顶上。高耸在屋顶的石马雕像，虽然以饱满的雄姿俯瞰大地，却也失去了自由。亦如他的人生，在枯燥乏味中渴望自由，却在得到自由后煎熬孤独。梅尔索一时千头万绪，不仅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想到了他的“忘年交”朋友萝丝和克莱尔。于是回到酒店后，梅尔索拿起笔，将这一路的见闻以及自己现在的状态写成信，寄给了他们。寄完信后，梅尔索优哉游哉地去舞厅排遣寂寞。那一夜，他留宿在了舞女海伦家，并和她发生了亲密关系。海伦日常说德语，但她会说一点法语，也听得懂梅尔索说的蹩脚德语。异国他乡，梅尔索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能“理解”自己的人，便毫不犹豫地投入了她的怀抱。一夜欢愉后，梅尔索在海伦的鞋子里放了500先令。原本他是要给100先令的，但是因为不熟悉奥地利钱币，所以才拿错了。海伦不知道缘由，她震惊于梅尔索的慷慨，在梅尔索离开时，恋恋不舍且心怀感激地吻了吻梅尔索的脸颊。梅尔索的内心没有因为这一吻而泛起波澜，他浅笑地看着海伦，轻声道：“永别了！海伦！”海伦落寞地躺回床上，将被子拉到鼻尖，巴巴地望着梅尔索离开的背影。她心里清楚，梅尔索只是过客，此去一别就再也没机会相见了。说海伦对梅尔索有多不舍倒也不至于，只不过梅尔索足够慷慨，所以她心怀感激罢了。梅尔索告别海伦后，又在维也纳闲逛了几天，便收到了萝丝和克莱尔的回信。他们听说梅尔索无所事事，便邀请他去阿尔及尔团聚。梅尔索这段时间，一直被孤独和陌生感荼毒，早就想要躲到友谊里寻求安全感了。于是想都没想，就收拾好行囊，开始了接下来的旅程。一路上，伴随着火车的声响、拥挤车厢内的嘈杂声，梅尔索幸福且雀跃地抵达了热那亚。适逢夜晚，梅尔索走上能俯瞰热那亚的沿海小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任由满载着芬芳和光芒的整片海洋向他飘升而来。梅尔索在热那亚停留了两天。这两天他并没有参观什么名胜古迹，而是坐在通往港口的斜坡上，漫无目的地观察形形色色的人群。这其中，梅尔索关注最多的，是穿着浅色洋装的年轻女孩们。在海湾映照着天空的海边，女孩们朝气蓬勃的样子，常常令梅尔索口干舌燥、怦然心动。有好几次，梅尔索都想要鼓起勇气，在异国他乡开启一段美好的爱情。但他每到临门一脚的时候，都会用“世上所有人都一样，真正的幸福是不可能的”来说服自己放弃。他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即便表面上可以和旁人说说笑笑，真实的想法和情绪也很难坦诚地向人展露。矛盾的是，他害怕与人交心却又惧怕孤独，渴望得到女人的爱却又担心和女人过于亲密。当初和马莎在一起时，他的快乐也不是源于爱情，而是源于马莎的漂亮所带给他的虚荣。尽管，梅尔索知道自己无法真正爱上谁，但他也想要打开自己，去勇敢地追求快乐。站在通往阿尔及尔的甲板上，梅尔索望着满天繁星，想着马上就可以见到自己的故友们，突然觉得空洞的内心瞬间蓄满了能量。那一刻，他也有了爱自己、欣赏自己人生的勇气，不必再因为害怕失望而消极回避。抱着这种“重生”般的归零姿态，梅尔索抵达了阿尔及尔。当他走出船舱，面向大海，去拥抱美丽的海湾、树林、丘陵和天空时，梅尔索一下子就释然了。他忘记了萨格勒斯，更忘记了他杀人的经历，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行为有罪。对现阶段的梅尔索来说，选择忘记，也是选择快乐。坐在阳光下的露台上，梅尔索终于可以和萝丝、克莱尔、凯瑟琳等人，自由自在且毫无负担地享受阳光。克莱尔、萝丝和凯瑟琳三姐妹都是梅尔索的干女儿。其中，克莱尔和萝丝还在上学，凯瑟琳则已经工作。她们和一个男孩住在“眺望世界之屋”，即阿尔及尔一处看得到海湾的山丘顶。在那里，他们对准山下的风光眺望遥远的山脉与海湾。用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俯瞰世界，无所谓是否被认同，但求自己能获得快乐。她拥有沉重而凹凸有致的肥臃身材，烤焦面包的肤色，以及算不上美女的容貌。可她一点也不在意这些。反而习惯用“离经叛道”的姿态去面对这个世界。比如，她会在没有男生的时候，走上露台，赤裸地沐浴阳光。为的是抛开偏见，活出自我。虽然她偶尔也会调侃自己“不正经”，但下一次她还是会诚实地遵从自己的想法。克莱尔说，凯瑟琳拥有一股大自然的力量，她比任何人都更懂得解读树、海和风的高深语言。相比较而言，她就没有凯瑟琳那般随心所欲。这样悠闲自在的相处模式，让梅尔索觉得非常舒服。他喜欢她们的简单，也喜欢没事的时候，和她们一起坐在露台上沐浴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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