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死》②：一场为了逃离每日8小时工作引发的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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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17 06:30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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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今天是麦家陪你读书的第2711天，共读的是第382本书——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的作品《快乐的死》。《快乐的死》
自古以来，“死”都是人们闲谈中的禁忌话题。它代表着生命的终结，承载着无尽的恐惧与悲伤。但是对故事中的萨格勒斯而言，“死”却是他期盼已久的解脱。萨格勒斯为什么会这么想？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四月里的某天上午十点，梅尔索趁看护出门买菜时，提着行李箱来到萨格勒斯的别墅。此时的萨格勒斯正坐在沙发上阅读，他紧靠在壁炉边，两条残腿被格纹式样的毯子覆盖着。毫无暖意的阳光洒落到萨格勒斯的脸上，他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惊讶，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冰冷的喜悦。萨格勒斯与梅尔索四目相对，他看着梅尔索因为戴着手套，而略显笨拙地点烟，似乎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他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梅尔索，眉眼间没有半点褶皱。梅尔索只是一家船运公司的普通职员，枯燥无聊的生活早已消磨掉了他的全部激情。虽然他也做过一夜暴富的美梦，却从未想过，要以“杀人”为代价。一想到眼前这条鲜活的生命，将要结束在自己手上。梅尔索看似平静地抽着烟，脚踝却隐隐颤抖着。随着燥热的脉搏在他的耳垂后怦怦跃动，梅尔索终于下定决心。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信步走到矮柜前，打开柜子，取出了里面的黑色手枪。“我只不过是消灭了半个人而已。还请见谅。小矮柜里的钱，用来偿付服务我至今的相关人员，应绰绰有余。此外，我并希望该笔款项能用于改善死囚的伙食。但我亦深知此乃奢求。”对萨格勒斯而言，丰厚的物质已经无法让他感到幸福。因为他的幸福早在他失去双腿的那一刻，就被彻底毁了。他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但双腿的残疾，却让他永远失去了自由。一生好强的萨格勒斯接受不了自己的残缺，对他而言，与其不完整地苟活，不如潇洒地离开。于是，萨格勒斯找到了梅尔索。并想要借他之手，结束自己的生命。梅尔索一脸肃然地读完信，然后把信纸折好，一手夹着枪，一手将柜子里的钱放到了行李箱里。梅尔索并没有将这些钱全部据为己有，而是按照萨格勒斯的遗愿给看护等人留下了一捆。在这过程中，萨格勒斯始终平静地望向窗外。他的眼里噙满泪水，满目尽是清冷的天空，和苍凉的山丘。尽管鸟儿不安地在山丘林立的松树间叽喳乱跳，萨格勒斯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动容。一分钟后，梅尔索装完钱，扔掉烟蒂，握着枪缓缓走向萨格勒斯。梅尔索一言不发地看着萨格勒斯，像是在等他反悔叫停。可萨格勒斯一心赴死，他眼中的泪水也不是留恋，而是解脱。因为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身体上的残缺带给他的痛苦更令人窒息了。见萨格勒斯去意已决，梅尔索闭上双眼，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举起枪，“砰”的一下了结了萨格勒斯。枪响后万籁俱寂，梅尔索依然紧紧闭着双眼，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颤动。不知过了多久，梅尔索终于敢重新睁开双眼。眼前的萨格勒斯早已身体歪斜地死在了血泊中。对着萨格勒斯的尸体，梅尔索头昏脑胀，止不住地哆嗦了起来。抱着仅存的意识，他匆忙绕到沙发的另一侧，拿起萨格勒斯的右手，让他握住手枪，制造了自杀的假象。一切安排妥当后，口干舌燥的梅尔索拎起行李箱，打开大门，连跑带颠地逃离了现场。回去的路上，梅尔索明显感受到了一丝寒意。尽管“死”是萨格勒斯的心中所愿，但梅尔索依然无法接受萨格勒斯会死在自己手上。梅尔索第一次遇到马莎，就被她的美和优雅深深吸引了。马莎的脸宽大且工整，散发着金光的眼睛和抹着完美胭脂的嘴唇，让她简直像个脸部彩绘的女神。她随性、放纵，喜欢享受鱼水之欢时的快乐，所以有过很多情人。梅尔索骨子里是一个很恋旧的人，他习惯了一件事、一个人之后，就会对它产生占有欲。一开始和马莎在一起时，梅尔索也只是玩世不恭地享受马莎带给他的身体上的欢愉，但是随着时间的累加，梅尔索慢慢对马莎产生了占有欲。也正是源于这份占有欲，他才真正开始了解马莎。马莎是一名打字员，她和梅尔索一样，每天的工作无聊至极。为了寻找一些刺激来掩盖内心的空虚。马莎习惯了辗转在不同男人之间，她既会因为一个男人长得俊俏，而和他激情碰撞，也会因为寂寞而随便找一个男人温存。他难以接受一个女人竟然会为了短暂的温存，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献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听着马莎漫不经心甚至有些骄傲地讲述着自己过去和男人们的种种，梅尔索忍不住崩溃大喊：“住嘴！”马莎错愕地从床上坐起来，愣怔地走到梅尔索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一直以来，梅尔索给她的感觉都是拘谨且冷漠的。当初马莎愿意做梅尔索的情人，也是看中他能给自己充分的自由。梅尔索顿了顿，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故作镇定地问道。马莎见梅尔索面露不悦，嗲声嗲气回答后，讨好地把头向梅尔索的肩膀蹭了蹭。梅尔索瞬间软了下来，他转过身，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马莎耳朵下方温暖的肌肤，笑着问：“谁是萨格勒斯？我怎么不认识他？”“他呀！”马莎笑笑，“他是我的第一个，当时我还年轻，他稍稍年长一些。现在他两条腿断了，自己一个人住，我有时间的话，仍然会去他家看看他。”“你知道吗，萨格勒斯是一个有学问的好人。他随时随地都在看书。而且当年他还是大学生，性格开朗健谈。”马莎提起萨格勒斯，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她越说越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梅尔索的脸上早已有了愠怒。马莎并不迟钝，她显然嗅到了梅尔索的醋意，于是沾沾自喜地看着梅尔索，讨好道：“我向萨格勒斯提起过你，还说我的亲爱的很帅也很厉害。结果他听完我对你的描述后，也想要认识你，还说看到美丽的躯体，能帮他呼吸顺畅。”梅尔索听后眉宇间的褶皱，一下子舒展了不少。身体也不再紧绷，一边走一边微笑着将手搭在了马莎的颈背上。走了几步，马莎突然停下脚步，一脸严肃地看着梅尔索，直截了当地问道：“梅尔索，你爱我吗？”这一问不仅把梅尔索问“醒”了，也把马莎自己问“醒”了。他们都是渴望自由的灵魂，讨厌被关系束缚，所以在一起这么久，只在乎身体上的欢愉，从没有认真地探讨过“爱”这个话题。他之所以愿意帮助萨格勒斯结束他的生命，又是否和马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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