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人来了,就站在艺术学门口,有人的反应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有人则忧心忡忡。
理论界把目光投向虚拟人,目前主要是两种情况:一是比较具体,也就是从某个艺术门类出发,比如美术、表演等,对虚拟人的思考,大多是给予肯定的。二是比较抽象,站在人类安全和人文精神的高度进行审视,忧虑、质疑也由此而起,这些思考不限于艺术本身,但往往从艺术出发,其中有作家和哲学界、社会学界知识分子。
无论是就某个艺术门类,还是就人类安全和人文精神,来审视虚拟人,非常必要,但不能取代对艺术学理论的分析。艺术学理论分析,不仅事关艺术学发展,也事关虚拟人乃至元宇宙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影响。或者说,从艺术学的一般理论出发了解虚拟人,会有助于某个具体艺术门类的发展,也有助于在人文思考时做到有的放矢,因为,艺术学从来就是人文精神的中流砥柱,它总是像桅杆上的瞭望者,在混沌世界中找到清晰之路——这或许也是在虚拟人走来的时候,在元宇宙的风口上,大家不约而同地聚焦艺术的潜在动因,并且能够解释:明明是大数据时代,“故事”却抢占了风头;明明是纵横虚实两境的元宇宙,却以艺术为孵化器;明明是数字人,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却是艺术人,艺术成为许多虚拟人的“出厂设置”。
对于艺术学来说,虚拟人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它脱胎于已有的艺术,必然带有艺术的基因、遵循其规律。游戏是艺术之祖,也是元宇宙的滥觞,而且,艺术领域也是迄今虚拟人最活跃的舞台。至于活动于其他众多领域的虚拟人,仍然具有艺术的形象,带有艺术的气质,可以说,是艺术的近亲。艺术,将是虚拟人的江湖。
或许,虚拟人与艺术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为什么众多行业还是选择了具有艺术形象、带有艺术气质的虚拟人?是因为,世界已经进入了一个文化的时代,也可以说是艺术的时代。在这个时代,艺术不仅获得了发展的机会,而且,艺术的元素、代表性符号,通过文化创意和设计服务,融入相关行业,包括服务业和实体产业,使这些行业的产品兼具实用功能与艺术功能,同时满足消费者的物质需求与审美需求。这些艺术取向和审美追求,放大了艺术效应,扩大了艺术边界,丰富了艺术内涵,同时营造了整个社会的艺术氛围,增强了艺术创新、创造的能力。而且在全民性的艺术共创共享中,壮大了艺术主体力量。
因此,从目前的实践看,艺术不仅没有被改变或削弱,而是在新形势下得到了强化。
而且,关于“什么是艺术”的回答也不会改变。尽管古往今来这些回答有各自角度,比如柏拉图认为是模仿,亚里士多德认为是认识,康德认为是可传递的快感,托尔斯泰认为是情感交流,贝尔认为是有意味的形式,戴维斯认为是虚拟,反映了不同时期不同文化对这些问题的探索,都没有过时。中国古典艺术理论中,孔子提出兴观群怨,老庄主张虚静为美,作为中华传统文化元典的《周易》分析文艺起源,刘勰《文心雕龙·原道》对文艺起源进行系统论述,还有其他众多文艺理论家关于文学艺术产生关于艺术本质、规律、作用、方法的论述,直至王国维提出的“境界”说,这些也都不会过时,或者说,无论是艺术本身,还是对艺术的根本看法,并不会发生根本性动摇。
但是,虚拟人的出现,可能确实会给艺术学带来一些变化,而且,同样是在一些根本性问题上,有的概念会重新定义,有些关系会重新厘定。之所以说“可能”,是因为目前只能从趋势和逻辑上分析:
——艺术本体。从唯物论出发,艺术与现实的关系,决定了艺术的本质。我们仍然主张艺术源自生活、反映生活,又高于生活、反作用于生活。这是认识论的基本问题。进入元宇宙时代,虚拟现实成为与生活现实平行的世界,二者交互作用,彼此交融。艺术所观察的现实、所反映的生活,包括了这两种现实、两种生活,而不是一些人想象的只是面对生活现实,将虚拟现实以及由虚拟现实形成的现象排除在外。其实,文学艺术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虚幻世界,希腊神话被认为真实再现了人类童年时代“发展最完美天性”,提供了“一种规范和高不可及的范本”。中国早在远古时期就有种种创世传说,经过先秦时期洗礼,又开始形成了侧重于写实的现实主义和侧重于想象的浪漫主义,后者始终面向另一重宇宙。弗罗伊德心理学,也曾带来世界性的“意识流”创作潮流,并深刻影响我国文学艺术创作,迄今余绪未绝。
应该看到,虚拟现实与生活现实都可以也应该进入艺术反映的内容,而且这将是艺术创作的一个崭新领域。但是,艺术之根毕竟是扎在现实世界,而虚拟世界完全有可能遮蔽现实世界。特别是创作者会更多转向自我、转向内心,不再深入当下生活,也不再有自己亲历亲为获得的第一手素材,还有第一次反应——特别是直觉,而不是经过别人过滤的生活和体验。清朝王夫之指出“身之所历,目之所见,是铁门槛”——这才是元宇宙、虚拟人给未来艺术创作出的一道难题,也是艺术学面临的最严重的挑战。
——艺术主体。艺术应以人为本,把人的地位、作用、能力的实现,作为价值标尺。这种主体性,体现在创作主体上,也体现在接受主体上。虚拟人是人类以自身为模本、以服务自身为目的创造出来的,以“人”命名它,就包含了以人的尺度去要求、规范的意图,而不是简单地接受科技的“自然选择”或“协同演化”。在艺术创作上,我们中国的生产者总是期待自己的审美创造能够通过审美接受,达到服务大众的目的。而且,在人民群众审美能力审美创造积极性提升的新形势下,要推动艺术创作上的主客共创共享,走出千百年来的象牙塔。未来的虚拟人,也一定会在帮助实现人的目的,包括实现文学艺术目的上发挥作用,而且前景不可限量。
不过,虚拟人对艺术主体可能产生的消极作用也不能忽视。一是主体分离与人格分裂。虚拟人代表个体的人,其多种社会角色的变化,会造成精神上转换的困难,由此带来主体的分裂。一个演员入戏太久、太深,尚且会有出戏的困难;在元宇宙环境中,长期在沉浸式体验中,就很难有“庄生梦蝶”式的浪漫和愉悦了,而且,大众性的入戏与出戏之难,会引发新的精神问题和社会问题。二是自由与控制的悖论。虚拟人显然给个体的人带来更多的自由,但有可能成为一些平台和算法的奴隶,更有可能成为沉湎于虚拟世界的囚徒。三是文化平等与文化鸿沟。从趋势上看,科技的正常发展,总能让社会大众受益。近年来,惠及大众的文化产业和公共文化服务获得发展,很大程度上是科技进步的结果。多年来,为保障普通民众,特别是乡村居民的文化权益,先是努力填平文字鸿沟,接着是填平数字鸿沟。从长远来看,虚拟人的介入,将有助于丰富大众文化生活。但是,受限于各种技术的集成和基础设施的支撑,特别是虚拟人的每一步演进都会带来成本的居高不下,在一个时期内会挡住它走向大众的脚步,这是政策制定者从一开始就要给予充分关注的。
——艺术种类。虚拟人初来乍到,就给艺术献上了见面礼,虽然还嫩稚,但总是上场带来惊艳,离场带着期许。大概可以肯定,虚拟人几乎可以进入所有艺术种类,为这些艺术种类拓展领域,丰富手段,创新渠道,带来创新创造的活力。特别是给一些日渐萎缩、已有非物质文化遗产特征的门类带来机会,通过发挥长尾效应,为这些艺术赢得时间、空间和参与者。从社会反应看,这几年的春晚,机器人、虚拟人的表演成为一大亮点,就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这也可能是它送上的是投名状。这位不速之客登堂入室后,改变、改造、甚至颠覆各个艺术门类,或者是鸠占鹊巢,不是没有可能。而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虚拟人或是寄托于某个艺术形式,或是创造新的艺术形式,改变现有艺术格局,导致其他艺术的边缘化,重演电影电视曾冲击舞台艺术、正在崛起的视听艺术又冲击电影电视这一幕。挟元宇宙之力,虚拟人会更加强势。随着技术的完善、成本的降低和艺术的开拓,怎么想象虚拟人的艺术发挥,都不过分。艺术是社会窗口,虚拟人的艺术表现,必然会加快其进入其他经济社会领域的步伐。未来是以怎样的艺术与相关行业融合,值得关注。
——艺术传承。虚拟人将在艺术传承上发挥重要作用,这对于有些非物质文化遗产类的艺术,更是一个福音。可以借助于数字化技术的便利,扩大记录范围,立体式搜寻、生态式保存,能存则存,能存尽存。虚拟人不能代替人的传承,但它能在师傅的口耳相传、手把手教授之外,成为又一个传习老师。虚拟人还能担负起成为跨代、跨空间的传承人角色。
但是,越是便利,就越要警惕由此带来的负面效应。艺术的传承,是艺人的传承,艺术技能的掌握、艺术品德的养成,离不开师傅的耳提面命。艺术产品的可贵,特别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不可替代的价值,在于传承有序的谱系以及其中承载的历史、文化信息,还有艺术肌理的累积和艺术气息的传递,这是一场艺术的接力,所以,这些艺术品、非遗产品总能让人感受到制作者的体温和心率。而虚拟人很难做到这些。并且,任何记录都有局限性,特别明显的是它受限于记录者的选择和解读,他人的选择成为自己选择的数字枷锁。
——艺术发展。虚拟人是科技创新在文化创新策应下形成的结晶,源起游戏并聚焦于艺术,对促进艺术的发展,是不言而喻的。尤其是对艺术想象力的激发,对艺术内容的拓展,对艺术资本的召唤,对艺术市场的驱动,都会发挥明显作用。科技又一次显示出促进艺术发展的积极作用。也许,这是文字之后数字崛起的里程碑事件。尤其明显的是,大数据作为贯穿艺术生产、制作、营销的关键资源,发挥出从来没有过的作用。与此同时,一个时期以来,由于互联网创造的条件,社会大众审美创造的门槛大大降低,参与艺术创作、展示、享受、批评的积极性日涨高涨,虚拟人将进一步刺激参与的积极性,在这样的社会性、群众性基础上,艺术创作阵容将空前壮大,人气将更加旺盛。
与此同时可能产生的问题,一是“杂”,二是“快”,三是“浅”。喧嚣之声、浮噪之心、快餐之意,充斥以往被视为神圣的地方,不再有敬畏之心,也不再有“十年磨一剑”“梅花香自苦寒来”的心劲,大家都急着“上台”,急着“变现”。只说IP,不说经典,从来被视为文化积累厚砖的传世之作,从来被视为艺术发展风向标的杰出艺术家、大师,很难问世。占有流量、甚至“顶流”的作家、作品,可能是非艺术因素在起作用,或者就是赤裸裸的市场因素,作者、生产者失去了追求精品的动力,社会也很少问津,最终只能让人类失去心灵上的又一处净土,失去文化的上升台阶。
面对虚拟人,艺术学遇到的是系统性挑战。除了上述三个方面,最突出的问题还有,文学向来是艺术学的核心,而文学的工具是文字,与虚拟人相关艺术的工具则是数字,由此决定了创作论上完全不同的“写法”;区块链技术有助于解决艺术品的真伪,但由此付出的代价可能是创作者的隐私安全;艺术正在加快与相关行业的融合、与生活的融合,如果这种融合“脱实向虚”,那么是否还能给生产生活过程带来艺术的韵味,带来诗和远方的感觉,能否满足百姓物质性与审美性两方面的获得感,也是难题;审美、教育、娱乐从来就是艺术价值论主要内容,老问题现在又遇到了新情况。这些问题都是无可回避的。
目前关于虚拟人特别是元宇宙的不同观点,都应该倾听。从艺术的角度看,十几年前,针对文化产业,国内也有学者采用法兰克福学派的批评,这种声音未能挡住文化产业脚步,但它有助于在文化产业发展的过程中,提醒我们始终保持问题意识和戒备之心。在我们国家,逐步形成了“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努力实现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相统一”的原则。今天,面对虚拟人和元宇宙,应该总是想到头上悬有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同时,中国传统文化以天人合一的哲学观为核心,不同于西方的神人两分、物我对立,面对虚拟人的反应,似乎也应有自己的特点,建构中国的艺术学体系,不必处处削足适履、向西方哲学家“申请支持”。
汉代文人司马相如说“赋家之心,苞括宇宙,总览人物”,这是何等的气魄与自信!两千多年后的今天,宇宙之外有元宇宙,人物之外有虚拟人,但是,中国的艺术仍然怀有同样的赋家之心。
虚拟人,是艺术学门口的陌生人,而“陌生化”恰恰又是艺术学上一直追求的超越之域,因此,艺术学应该迎接虚拟人以及元宇宙带来的机遇与挑战。
(本文已于两年前发表于相关平台。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孙若风
文学博士,高级记者,博导。全国旅标委主任,全国文体康旅装备联盟理事长,中央美院理事会副理事长,中国文化产业协会文化元宇宙专委会首席专家。工信部工业文化专家咨询委员会副主任,甘肃省委宣传部与兰州大学共建黄河国家文化公园专家委员会副主任。中国华夏文化遗产基金会、中国工业文化发展中心、中国农业出版社顾问。中国散文学会校园文学专委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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