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豆腐
作者 | 李建华
豆子经过一番精挑细选之后放入盛有温水的大瓷盆。大该有大半天的功夫,瓷盆中水下的豆粒就如魔术般溢满盆沿,先前映着孩子笑脸的青水也是一扫而光。小时候的自己也会心生疑问水都去哪儿了,接连不断好奇的询问得到的都会是大人的责备声。长大了才懂得水是被豆粒偷喝了才会涨大了肚皮。泡好的豆子再用小盆盛好端到石磨上磨成豆糊。幼小的也是好生奇怪明明是黄色的豆子为什么豆浆就是白赤赤的。磨好的豆浆再用铁罐挑到饭屋(厨房),用舀子装进豆腐布袋里。放在罗床上用手挤压,随着一舀一舀的豆糊倒入豆腐布袋哗哗的豆浆声布漫了整个罗床。感觉里不是从布袋里流出来的仿佛是罗床四面开花流出了豆浆。从豆糊里挤出豆浆需要费上好多功夫和力气。印象里无论怎么挤(即使用了尽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有挤不尽的豆浆。也总是在不经意间过滤满整个铁锅。过滤之后就是加热豆浆的工序,烧火的过程不可操之过急。以防锅面糊层太厚造成不必要的浪费。随着时间的流失锅面会渐渐热气升腾,这也到了孩子们急不可耐的时候。闻着四溢的豆腐香气不时得脱口而出“快好了吗 快好了吗?”那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心情不言而喻。絮絮叨叨的催促有时候都会换来大人的苛责声。当然大人也会体察到孩子们的急不可耐。有时候也会盛一碗豆浆以解眼前的馋嘴之苦。待到锅面咕咕作响肆意沸腾就是卤钢斩豆腐的时候了。母亲会把溶化好的卤钢用舀子徐徐旋转着洒进沸腾着的豆浆里。沸腾的豆浆化腐朽为神奇一般结成形形色色的豆腐脑。在卤钢的作用下一团团的豆腐脑簇拥悬浮着。因而即使当下在小吃店每每喝一碗豆腐脑都会有“时位之移人也”的回忆和感思闪过脑际。当用舀子把豆腐脑倒进铺有包袱的筛子里,哗啦啦的流水声一阵阵的抑扬顿挫。在孩子们的感觉里那就是这个世界上美妙最动听的音乐。最开心的莫过于大人们格外开恩给每个孩子来上一碗。在微暗的灯光下孩子们红扑扑的脸庞笑容可掬双手托碗举过下颌旋转着,急不可耐的嘴巴里不时地发出唏嘘的吹热声。
李建华,临朐县辛寨街道人,临朐县作协会员,就职于爱普特科技公司,文学爱好者,喜欢理工科思维,喜欢散文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