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姐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学校和班里,引人瞩目的女孩子;她很特别,也很优秀。
岚姐不仅长得漂亮,落落大方,学习好,而且还能歌善舞、善于思考;学校、班级里的各种演出,总有岚姐的身影。
所以,岚姐一直都是自信、骄傲的,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的能力和魅力。
岚姐的家风很严格,父亲管女儿的教育,母亲管女儿的谈吐、形体和气质;加上家族里有几位做生意做的很大的亲戚,岚姐从小就见惯了世面,到哪里,都不怯场。
到了大学时,岚姐被压抑了许久的叛逆心,终于可以释放了。
大学新生的舞会,岚姐一开始就准备参加,还想要在舞会上释放自己的热情和魅力。
但是岚姐对我说:“至于参加舞会前,我有没有想要谈恋爱,倒没有想过;我只是想在这种场合里,玩得开心点,让很多看到自己的朝气和明媚,算是展示自己的一个舞台吧!”
岚姐那时的衣服,就已经很多了,特别是长裙,一直都是岚姐的最爱。
岚姐到了现在,也是通常一年大多数时间里,都穿长裙;因为岚姐身高175CM,身材高挑,又长得一张东方古典美的脸庞,穿着长裙,给人一种优雅端庄的感觉。
那次参加舞会穿的长裙,是一位阿姨给岚姐量身定做的,使用纯棉布料,颜色是蓝绿色,有一点儿金属光泽,像用水彩在绢纸上画了天空和湖泊。
那位做服装的阿姨对岚姐说:“以前呀,你总是想我给你做一条裙子。我答应过你,你上了大学,我就专门给你做一条。
我一眼就看中了这块布料。
倒不是因为这块布料有多么好看,也不是因为因为这布料有多贵,只是我觉得这块布料质地挺括清爽,适合你学生的身份;而且和你小麦色的皮肤很搭配,不会起冲突。”
岚姐说,这位阿姨,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裁缝,而且后来改行做了服装生意;审美眼光绝对不会错,她看中了,就一定不会错。
这裙子的布料,并不像丝绸那么柔软,也不想缎面那样生硬;可是,阿姨手工做好了衣服,穿在岚姐身上,却可以贴合她的曲线,完美极了。
长裙的上半身刚好适合岚姐的身材,大圆领,领口不算太低,双肩宽且棱角分明,显得高挑挺拔。
腰身略低,使得她修长的上半身看起来像一朵优雅的茶花;在裙子的映衬下,岚姐第一次在镜子里看到,如此美丽的自己。
量身定做的衣服,是在服装店里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舒适和感;那种只为自己而生的感觉,裙子穿上去,人自然而然就有一种自信和雀跃的感觉。
所以,当岚姐穿着这条长裙去舞会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岚姐成为了舞会里备受瞩目的女孩子。
很多男同学上来搭讪,想要认识岚姐;很多女孩跑来询问岚姐的衣服,在哪里买的.......
岚姐的舞步有点着急,遇不到自己喜欢的舞伴,让她对自己参加这样无聊的舞会,也很着急,也很懊恼,这是她觉得自己不开心的根本原因。
岚姐和几个男孩跳了舞,都觉得不甚满意;他们要么舞姿太僵硬,要么言语太轻挑,要么略显轻浮,毫无意思。
在接下来漫无目的的一个多小时里,岚姐发现自己时不时地想到了那些作家笔下的某些社交舞会——大家都在寻找自己的目标,男同学像钓鱼的鱼钩,女同学被当成了游人的鱼;每个人都可以参与的舞蹈,因为身材、气质、长相,就有了优胜劣汰。
在欢声笑语的舞会里,一对一对的男女开始慢慢地固定舞伴,低着头贴耳细语、黏在一起。
几个并不熟悉的女同学,四到六个人聚在一起,在炎热的屋子里,围着餐桌品尝瓜子、花生、糖果、水果和汽水。
大家一直在聊一些舞会里“有趣的人”,但岚姐,一个也不想认识。
岚姐长久的坐在舞池下的座位,失了跳舞的兴致,有些莫名地闷闷不乐。
舞会进行到一半时,岚姐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一个男同学。
那个男同学,并没有看岚姐。
他跟舞会上的大多数男孩差不多,穿的很随意,故作潇洒的叼着烟;但是,他还是有些特别的,身材壮硕,个子很高,长得挺帅,脸的五官很立体,看起来总是闷闷不乐,神情多了一点慵懒和无所谓,少了一些紧张。
那个男同学在人群中搜索着,可能是想看看谁是值得关注的,谁有趣致,谁比较迷人,谁值得自己花时间去认识。
他突然看着岚姐,与她四目相对。
岚姐说:“这一刻,时间就凝固住了,所有一切,都停滞了。我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光芒,看得我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那个男同学,狡黠的笑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径直的朝岚姐走了过来,碰了一下她的胳膊,问她说:“我可以邀请你跳这支舞吗?”
岚姐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有点累了,现在不太想跳舞。”
那个男同学在岚姐身边找了一个位置坐,对她说:“我叫唐泽勇,今年大三。如果可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什么时候想跳舞,都可以。”
就这样,岚姐认识了勇哥。
勇哥很有耐心,就那么一直等着岚姐,起码等了四十分钟,新曲子响起来,勇哥就邀请一次。
终于,岚姐不好意思拒绝了,站了起来,同意了和勇哥跳舞。
勇哥跳得很好,也很会带岚姐,让她不至于跳得很辛苦;虽然第一次配合,还算不上很自然,但勇哥很照顾她,顾及她的所有细节和感受。
“三小步,走,你到我这里来,转,进来,真棒。你跳得太好了,你没有去学舞蹈,我还觉得挺可惜的。”
勇哥一边说,一边看着岚姐的眼睛,微笑。
勇哥的手很暖,手指很柔软,轻巧地贴着她的背。“慢慢走过来。”勇哥做出环抱的姿势,“往这里转,不用怕,我不是大灰狼,很好。再来一次,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跳舞能让我这么快活的舞伴。”
岚姐调皮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学舞蹈的?”
勇哥说:“不对吗?接新生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了。你是个'名人‘,你到学校的第一天,就被很多男学长盯上了,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你的信息。”
岚姐问:“那你呢?你也知道我的名字和专业?”
勇哥笑着说:“那当然,如果我说,一进来,我就在找你,你相信吗?
走,滑步,一步,两步,三步。
天呐,我真想知道是哪个天才发明了舞蹈,我要好好感谢他!否则,我就没有机会认识你,和你一起跳舞了。”
岚姐说:“我更喜欢民族舞,有机会,我可以给展示一下。
小心我的脚,你现在有点不专心了。”
勇哥很有礼貌,他的身体和岚姐始终保持着亲密而又礼貌的距离;两人的身体偶尔有接触时,岚姐能感到一阵微微的颤抖,激动而又克制,有一种微热,在身体里升腾。
岚姐说:“如果在一场舞会里,你很迷恋舞伴的舞技和身体,那么,整场舞会,就会变得很有意思。”
那场舞会剩下的一个多小时里,岚姐和勇哥一直都在跳舞,不知疲倦,充满热忱和活力;不管什么曲子,他们两都在舞池里转圈。
不过只是食堂充当的舞会场,可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在灯下跳舞,感觉既温暖,又有一种神秘感,甚至还充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肉欲。
大厅里的灯光是暖色的黄色,给桌椅板凳和一群大学生们,笼罩上了一层金色;灰色的柱子和穹顶上的天花架,仿佛幻化成了精灵的模样,随着音乐也在翩翩起舞。
岚姐说,和勇哥跳舞,像是试探而又暧昧的指尖接触,也可以说是和谐、互不接触的蠢蠢欲动。若即若离,时而亲近,时而疏远,表面平静、内心涟漪、身体波澜起伏,没有一刻可以获得安宁。
不停地转圈,和勇哥跳舞,就像是和梦中最完美的伴侣跳舞,他就是一位童话中的白马王子,一位幻想里忽然出现拯救自己于荒诞和无聊中的骑士。在空气和灯光里,两个人相互看着,激动着,亢奋着。
勇哥的手一直很温暖,甚至开始出汗,他尴尬又羞涩的试图悄悄地把汗水在衬衣上擦拭干净,但尽可能不想被岚姐发现她的紧张,可爱极了。
岚姐说,那次舞会实在很有意思,妙不可言。
后面的几年里,勇哥和岚姐在学校的各种舞会里,跳了不知道多少次舞;他们是完美的舞伴,是被很多人嫉妒的舞伴,是相互坚贞的舞伴。
从跳舞开始,变成朋友,变成情侣,一切都从跳舞开始,情感也在跳舞中升华;最后,岚姐和勇哥,在一场盛大的婚礼中,当着几百个宾客的面翩翩起舞。
岚姐笑着说:“就是这样,普普通通的一场舞会,我认识了普普通通的他;他认识了风华绝代的我。”
岚姐给我讲完这个故事,我久久都沉浸在故事里,仿佛一个看客。
我忽然想起日本著名作家池田大作曾写道:“结婚是青春的终点,也是奔向幸福人生的出发点。为了让它结出美好果实,千万不要焦急,要慎重,要有诚意。”
一段感情,一段婚姻,不要急,慎重,严肃,认真,保持满满的诚意;这样,才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