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永伟:尊重父母便是最大的孝
文摘
2024-11-23 07:30
内蒙古
一九七六年农历二月初一下午,太阳刚刚要落山的时刻,一个鲜活的生命呱呱坠地,田家大院的第一个长孙来到了人世间。当然,在那个困顿的年代,据说来给老妈下汤米的人都是拿的白面和鸡蛋,在母亲断续的奶水中缓慢的成长,七岁那年便能数数到100,更被村民誉为大学苗子,于是那一年,来到了平顶山小学就读。虽然不满八周岁学校不收,但在自己哭泣中还是硬生生的塞到了一年级,回头看来,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校长是相信眼泪的。从记事起,与二弟三弟就湮灭在父母的战争中,这场没有胜利的战场上,最受罪的就是孩子们,如同战争中受难的百姓一样,不至于流离失所,但被强迫教育笤帚嘎达雨点般落在头上肩上屁股上,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所以,今天已经有两个儿子的我,从未打骂过他们二位先生一次,因为自己受的困顿自己知晓,何必将难题强加于人,换位思考的概念是需要有的,更是应该在实践中执行到位的。那个时候天总是湛蓝,云朵总是在空中快速游离,日子则如蜗牛般缓慢。年这个词过了八月中秋节,便时常提到嘴边。当然进了冬至月基本会天天提及,因为唯有过年才能吃好的,才能有新衣服穿,虽然二弟和我仅仅是上衣或裤子,三东家则是全身新衣。每每想到过年的饭菜,总是口水不停的往嗓子吞。隆冬时节,天干冷干冷的,一丝风也没有,火炉子视家里煤量的大小,发挥着物理的热的空气传导。早晨的被窝总是被冷风穿透,外屋传来老妈烧火做饭的声音,伴随着她的进进出出,热的蒸汽便跟随着涌进屋里。玻璃上冻结了厚厚的窗花,有的像梅花,有的像松枝,随后在大爷爷的“起来吃饭啦”的声音中穿上布满油泥的棉袄。一家人围坐在炕桌前,开始了一天的早饭。和谐的家庭氛围真好。一九九二年已经就读高一的我,一如既往的学习好,在五一放假回时却知晓老妈已经抛弃我们四人不知所踪。在我从马路上走向村子里时,二弟和三弟便边哭边朝我跑来,在我听说原由后,内心也起了波澜,但一定要面如平湖。边安慰兄弟边来到家里,院落还是原来的院落,但已经物是人非,没有女人的家庭真的不可想象。进屋发现公鸡在锅台上站着啄米,地面上满是鸡屎,而里屋的柜上已经布满厚厚的尘土,炕上的被子团成一糟,此时,除了委屈还有心碎,愤怒的感觉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正在此时,老爸也从外面回来了,见到我后便老泪纵横起来。于是,我动员全家人收拾屋子整理院落,在一通儿劳动后沉闷的心情有所缓解。据说,当时老妈已经到了河北省文安县的一个村落,出走的目的也是为了解脱老爸对他的束缚,现在想想,她的出走对老爸也是一种解脱,唯独为孩子们埋下了深深的不安和困惑。时光飞逝,到了2005年我们才打听到她老人家的下落,几经辗转终于取得联系,在父亲的催促下哥三个来到文安,当时已经有家室的老妈活得很轻松,倒是没有再生育儿女。但她老人家没有再回老家的意思,此心安处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