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茅屋,已有很多人没见过。我不但见过,还建过和住过。图为同庚邓先生70年代中期的居所。
高中毕业,“农门”前的沉思与徘徊
文/赵有贵
1974年,高中毕业了,我们回乡务农。那时,我已满了19岁,不大不小的,应该学着做点什么了。我们生产队全是旱田,主要活路便是种麦割麦种高粱下高粱栽苕挖苕,队长对我很是照顾,起初把我派在妇女阵营,做些轻省些的活儿,挣得的工分也同妇女一样要少一些。20岁,到了男人成熟的季节,这一年我开始挣到男人的工分,每天12分。我个子不大,比起个子大些的,力气肯定差些,但也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硬撑也要撑成一个男子汉。
有一次我们去鄢家沱交公粮,十多里路,有一半还是山路。我挑了两平箩筐小高粱,随同队伍一同前行。哼唷哼唷,那是文学作品写的,挑担子哪有什么快乐!走了不到一半,我就感体力不支而逐渐掉队,歇了三歇方才到达粮站,一称113斤,够了12分工,创造了我一生中拼力负重的辉煌奇迹 。那个时候,跳农门是农村孩子天大的梦想,但出路就是靠贫下中农的推荐。在还没有推荐到我名下的时候,我一边参加队里的劳动,一边也释放着青春的热情。简单的劳动工具,要学会做,什么砍锄头把、刨扁担、搓箩筐系、打连枷等类,我无一不会。我还学过篾匠,会打篮子、箩筐、筲箕、粪筐、沙撮子,会织斗笠、扎刷帚。对门的李家还请过我“做上工”,我一天做了三担粪筐,还混了一顿好吃的。
年少亦曾思“悬壶”。此类医药书籍,我还读过一些。
随着“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我对医药也产生浓厚的兴趣。那时,中草药、人体穴位的小册子随处可见,我便开始学扎针灸,最不好扎的是四白、印堂、膻中这些没肉的地方,天突、太阳等穴会感到有些险乎。看似笑话,我还真撞了一回巧,溪沟对面的唐大姐膀子扭了,一动就疼,说是请我看看,我选择曲池穴扎了一针,居然一针见效,第二天便恢复如常。
参加完一季的劳动之后,队上给了我一份记工员的工作。每天收工前,到各个工地清点出工人员,记下谁谁谁迟到早退,由众人评议当扣多少工分,一个月结束后,汇总各人出勤天数,精确到小数点,然后便是全体社员为每个人的出勤效率评级,一级的12分,二级三级递减,老人及未成年的伢们只有六七分。每个月的工分汇总后交给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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