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 忠|助力“中等生”赣县找回文化自信——读文瑞先生《人文赣县》有感
乐活
文化
2024-10-25 11:11
江西
助力“中等生”赣县找回文化自信
——读文瑞先生《人文赣县》有感
尽管我的记性极差,凡读过的诗词文章,很快便基本忘却,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赣县人,对赣县的掌故轶事,还是充满了极大的兴致,遇着了总想去了解一番,尤其是文章书籍之类。前不久,在青年作家刘七宝生的微信朋友圈见着龚文瑞先生的新书《人文赣县》即将上市的消息,便询问哪里可购得该书?七宝生回答我说,不久将在赣县举行首发式。自此,我便心心念念于该书。幸得友人刘锋兄的帮助,我于昨晚获得《人文赣县》一册,当晚便浏览了起来。无奈公事繁忙,不然我定要通宵细读。虽说都曾同在赣州的新闻传媒行业工作过,而且他的许多新友故交我都熟识,但文瑞先生与我并不算熟。主要原因是这些年我大多数时间都囚禁于公文俗事中,鲜有气力投诸文学创作,更谈不上有何成就,自然就不敢与其相熟,生怕被先生问起作何文章。今幸得先生之书,斗胆谈谈自己的粗浅感想。也许是职业使然,这些年来,赣县给我的直观感受就是一名“中等生”,不算好也不算坏,无论是经济、政治,还是文化、旅游等等,都少有被人提及。相较于南康人、宁都人,抑或是瑞金人、石城人,赣县人的性格特征也不是十分地明显。有几次我与一些友人闲聊时,时常感叹:在赣州,赣县人都很少说自己是赣县人的。这其中固然有不少本身是赣州城区(即章贡区)的人,因着没能在城区谋到工作,便以赣县为跳板寄身,或者别个县的人想进章贡区而未能进,也选择赣县作为跳板谋业,这类人自然不习惯称自己是赣县人。此外,还可从一些原本是赣县人,一旦进到赣州城区工作之后,履历表上“籍贯”一栏便常常以“赣州”或“江西赣州”来代替作为佐证。我想,除却上述原因,与赣县常年是个“中等生”的尴尬处境,也是有关联的吧。相反,来自水西、沙石一带所谓“郊区”的朋友,见着我是赣县人,却常会带上一句“原先我们也是赣县的”。现如今,文瑞先生的新著《人文赣县》一出,注定是要为赣县人增添不少骄傲——原来咱们赣县竟然是如此了得!正如先生在书中“前言”部分所写的那样,“历史上,赣县对地方的贡献巨大,可谓煌煌烈烈(文治煌煌,武功烈烈)。”凡成功者,皆是有心之人。文瑞先生能著成此书,与他数十年的有心收集、留意打探、勤于执笔是分不开的。都说作家的副业都是文史专家,抑或者文化大咖,那是因为一个作家要写好文章,必定要从文化集丛中进行累积,到史料典籍中觅得灵感,再加以年复一年的乡野调查,其文章才能有质感有深度,于是,自然而然,作家便成专家,成大家了。文瑞先生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以前我只知他的文章厉害,譬如他的《秦淮河上寻桨声》,后来逐渐知道他在写赣州的街巷也写得韵味独特,譬如他的《赣州三十六条街七十二条巷》。而今方知,他写赣县那才叫厉害。《人文赣县》全书30万字,从秦汉开始,到民国结束,以历史朝代为序,将赣县的行政区划沿革、宗教佛事变迁、历史名人掌故、文化教育发展、经济民生概况等等,都梳理了一遍,虽不能穷尽,但也算是在状写赣县历史全貌上开了一次先河,让每一位能读及此书的赣县人获得文化上的传承与洗礼。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先生在十多年前竟然就有这个想法,且是在繁忙的读书写作过程中,一点一滴地拾掇,一字一句地打磨,终于在今年著成。可见其虽是“半个赣县人”,却对于赣县是用尽了全部的爱。若想取得大成就,非呕心沥血不可。清代曹雪芹,尽管身处“举家食粥酒常赊”的窘境,却十年终著成《红楼梦》。今日的文瑞先生著成《人文赣县》,同样必定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见的困难。且不说这些原本散落在民间,本就不成体系,少有人见闻的史料,搜寻起来就困难重重,好在他多年深耕赣县,积累了强大的人脉资源,为其在累积素材上提供了一些便利。比如,他在书中“后记”部分写道:“此时,‘南赣巡抚’公众号推出了一则消息,发布了清光绪三十年编纂的《赣县乡土志》这部书的手抄本的部分页面。我迅即向罗伟谟贤弟要来了手抄本全文的照片,然后逐字逐句整理了出来,并结合阅读体会写了篇评析文章《始于乡土,通于天下》,最后,我郑重其事地将之收录进《人文赣县》一书中。”而且,要写作此书,除了材料收集、体系整理上的困难,对于已过花甲之年的文瑞先生来说,其体力上的困难也是可想而知的,所以他才会说:“由于长年阅读与写作,我的视力严重弱化。中国作家协会、上海作家协会和家乡寄来的书报杂志,我只能是举着放大镜勉强读读,以至于最近几个文友想我为之做书评的请求,我只能狠心拒绝。”先生那种在近乎模糊的世界里坚定摸索赣县的文脉,孜孜抟起赣县人的文气的精神,真是令我们每一位赣县人深受感动,泣不成声。此书虽甫成,后世必功德无量。《人文赣县》的著成,将赣县许多原本是民间口口相传的故事、俚语用文字的形式固定下来了,同时也让以前不少语焉不详、模棱两可的传说用明确的语言表达出来了,这些都是对民俗文化上的一大贡献。然而,更为重要的是,此书还把赣县人的文化自信给找回来了。正如文瑞先生在“前言”部分说的那样,“我以为,赣县的文史宣传尽管可以理直气壮——从秦汉开始至1950年析出赣州镇,这段赣县历史完全属于赣县自己!至于当下赣县、章贡区或赣州市各自辖区里的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遗存,不过各自承担起相应的保护与传承责任而已,绝不要因为更多的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遗存不在今天的赣县辖区内,而把它们的历史归属放弃。”其实,读完这段文字,我心中也有一种疑惑:文瑞先生何故要用这种义正辞严的文字来为赣县历史正统?难不成所有赣县人都有如我在前文中所讲述的那般感受?直到后来我读到他在《我与赣县》一文中的一段文字,才算有些明了。他在该文章中写道:“南昌是我的祖籍地……我们兄弟姐妹全出生在赣南,全成了客家文化浸染中成长的赣南人。则于我,出生在瑞金沙洲坝红井旁的瑞金大学。如此,我算南昌人,还是赣南人?”而纵观赣县的历史,赣县人也实在会有同样的困惑,且不说赣县的县名屡次变更,其城址更是迁来迁去,一忽儿(尽管有几十几百年)在溢浆溪,一忽儿在葛姥故城,一忽儿在高琰土城,一忽又在水东七里镇,一忽儿在米汁巷,一忽儿又在新赣南路,一忽儿在东阳山,一忽又迁往梅林镇。尽管赣州市区的三面仍是赣县辖区范围,但终究此市区从此与赣县无关了,因为它有了一个新的名字,那就是章贡区。虽然说这一变化更多的是出于行政治理的考量,但从赣县人的心理上,却始终摆脱不了一种“被赶出来”的感觉,是故,对于赣县人的“谦卑”和“少有提及”“故意回避”,就容易理解了。而今,先生用他那文化人特有的执着,不惜写就30万字巨著,为赣县的文化和历史正名,并正告:“其实大可不必。历史就是历史,发生过的便抹杀不了。即使自己不想要,也不可能被否认。”我们有理由相信,文瑞先生所赋予的那种文化自信,必将辐射至每一位赣县人,而且时间会很快。本期编辑:风侠
丁忠(1977—),男,江西赣县人,江西省影视艺术家协会会员,赣州市作家协会会员,现任职于赣州文化传媒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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