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勇,小说家、散文家、剧作家
87岁的白先勇穿着灰青色的中式外套,出现在北京大学礼堂。他的头发已经花白,脊背微微弯曲,说话时常把双手叠在身前,颇有大将遗风。
白先勇喜欢跟年轻人说话,他认为大学是文化复兴的重镇。如果台下坐的是学生,这位耄耋老人的语气也会变得更轻快、更好玩儿。他笑着说,“《牡丹亭》是爱情神话,就像西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只不过杜丽娘跟柳梦梅死了又活过来,所以我说,中国人爱得死去活来”。
当说到“昆曲”成了“困曲”,他把两只手合十放在耳侧,眉毛蹙在一起,显得逗趣又无奈。然后,他缓缓走向舞台的边缘,低声说“昆曲有青春的生命,我想把它青春的生命找回来”。说至兴处,他会把双手一齐举过头顶,仿佛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此前是将门之子,而后是华语文学巅峰,如今成了昆曲守夜人。二十年间,白先勇为青春版《牡丹亭》编剧排戏、培养演员、推广宣传,南征北战为昆曲奔走呼号。从2004年首演开始,这出连续三天、整整九个小时的大戏,至今已经在世界各地上演500多场。讲罢下台,白先勇坐回嘉宾席,用吸管喝了几口玻璃瓶装的可乐,依然不失赤子童真。
此番从台赴京,白先勇行程满满当当。我们跟拍了多场活动,白先勇一拿起话筒言必《红楼梦》《牡丹亭》。“我上了CCTV十几次,说同样的话,我要说到大家相信为止。”这位从历史中穿行而来的老人,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从《台北人》到《树犹如此》,白先勇的文字总有不胜今昔之感,如今他又是如何从令人沮丧的无常感中,找到了精神安放?幸运中带着一丝遗憾,我们在线上与白先勇完成了一场隔空对谈。采访前,他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年纪大了,听力不大好,拜托请慢一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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