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2024年10月16日，韩国首尔，韩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到书店购买其作品的人络绎不绝。图：视觉中国
前一阵，我在意大利做一个文学项目。罗马大学的一位女教授说，她兼任一家小出版社主编，正在考虑出版一本中国女作家的短篇小说集，问我能不能帮她推荐作家作品。我说没问题，在德国，我们好几年前就出过当代中国女作家的集子了。她又说，有几位先后来到意大利的中国男作家听到她的策划，几乎都做出了相同的反应：现在当女人可真吃香啊。我笑了，眼前出现男作家们酸溜溜的表情。你是怎么回答的？我问。她用字正腔圆的汉语说：“我告诉这些男人，不要心态不平衡。上千年来都是你们在吃香喝辣，现在该轮到女人了。”
而且是女生帮女生。记得1991年我刚到德国时，曾听同事抱怨，德国女人之间比较疏离，各自奋斗各自的，不像法国女人互帮互助很团结。30多年后，德国的情况也发生了变化。疫情期间，德国文化名人埃尔克·海登莱茜（Elke Heidenreich）出版了《沿这条路走！》，分享她一生读过的对她有影响的女性作家之书。此书长居德国《明镜》周刊畅销书榜首。享有“文学女教皇”别称的海登莱茜，在她最风光的那些年，主持的电视读书节目有150万观众。她举起一本书，犹如手起刀落，这本书要么畅销，要么死定，全凭她接下来的一串锋利评介。
海登莱茜1943年出生，一辈子都在读书、评书和写书，可以说阅书无数。被她评论和推荐的书，绝大部分出自男作家的创作。这一点都不奇怪，她写道，男人比女人早写了上千年，公开的女性写作从19世纪才渐渐成活，偷着藏着写是常态，比如躲在男人名字乔治·桑后面的女作家奥罗尔·杜邦。一方面，海登莱茜蔑视把女性写的书称作“女性文学”，因为男性的书无需冠以“男性文学”的称号，而是包揽了整个“文学”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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