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年真题讲评 |从晚晴到五四，有哪些经典真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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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课程的主要给各位同学带来的是真题讲评晚清文学和文学革命的部分。

一、学科真题概览

首先来看一下真题的一个概论，我们选择的真题主要是4个大题，第一个是复旦大学24年的题目，对于“没有晚清何来五四？”的理解，考察不算新鲜，复旦大学在18年的时候曾经考察过，除了复旦大学之外，像北京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南京大学都涉及到类似的考点。

然后北京大学24年的真题“简述胡适的文学革命主张”，这个知识点在教材上是有的，但是在答题的时候要稍微注意一下，是结合一些比较细致的，甚至是需要结合一些理论文章来进行说明的。

然后江南大学和福建师范大学的题目，一个是去简述文学革命的历史意义，一个是结合具体作品来谈一谈五四文学的特征，我们一个来进行相应的分析。

二、学科真题精讲

第一个复旦大学对于“没有晚清何来五四？”的理解，在答这个题目的时候，首先需要对提出者进行说明，它其实来自于王德威的《被压抑的现代性——晚清小说新论》这本专著，除了这个之外，他还有一篇文章也是讨论的，当时收录在《20世纪中国文学史论》当中的，是针对以往的文学史在80年代兴起的重现文学史思潮影响之下的一个成果，有一些新的评价，大家可以去看一下。

“没有晚清何来五四？”基本的内容是什么？其实就是提出了一个关键的点，认为晚清文学其实比五四文学或者说它超过了五四文学开创性。也就是说我们今天在文学现代化的史观下，我们认为五四文学是具有开创性意义的，它是中国现代文学的一个起点，但是王德威的观点很明显就不一样，他认为实际上晚清小说是比五四更具有开创性意义的，所以王德威在《悲哀的现代性》当中，就通过对于晚清文学的，特别是晚清小说的一个分析，去重新建构晚清文学的历史和理论的语境，然后去挖掘被五四文学所压抑的晚清小说的多重现代性，然后去讨论或者说去追寻中国现代文学的一个众声喧哗的起源。

其实在这里的话很明显我们就能够发现王德威讨论的问题的核心就是针对五四文学是中国现代文学的起源或者一个起点来进行相应的论述的，除了这个之外，他对晚清小说的分析主要是将晚清小说分为狎邪小说、侠义公案小说、丑怪谴责小说、科幻奇谭四个基本大类，而且这四个基本大类的指向是各有不同的，比如狎邪小说，一般我们认为狎邪小说是写青楼女子，比如《海上花列传》，但是王德威认为狎邪小说代表了晚清作者对于欲望的一个讨论，对欲望的一种彰显。

侠义公案，比如《三侠五义》这一类小说在王德威看来，他是代表了晚清作者以及晚清的这些人对于正义的一个思考。他还认为晚清的侠义公案小说当中，后面延伸出了明初通俗文学当中的武侠小说、侦探小说。当然侦探小说一方面是有本土的侠义公案小说的资源，另外一方面比如《神探福尔摩斯探案集》。

然后谴责小说，王德威认为四大谴责小说包含对价值的讨论，科幻小说他认为是对于知识的一个讨论。王德威所分的四个基本类型，他认为开创了中国现代文学，或者说他认为是真正的代表了中国文学的一个现代性的。然后他讨论了晚清文学之后，紧接着去讨论五四文学，他认为五四文学或者说我们把五四定为中国现代文学的起点，是受到了来自于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的影响。因为在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当中明确提出了，从旧民主主义革命到新民主主义革命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节点，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就是五四运动，所以说后面的文学史的建构，就是把五四作为一个划分，传统和现代的分水岭，人为的造成了这样的一种历史叙述上的断裂，从而使得中国的现代性服从于革命现代性。

同样，晚清的现代性在五四时期就被压抑了，剩下的就只有五四文学当中“感时忧国”的传统（obsession with China）。历史其实是可以被建构起来的，我们讲某一段历史的起源或者某一个事件的起源的时候，它往往是不止一个起点的，是多方面因素的一个影响。我们所认为的起点是历史认知和价值判断的基础上所建构起来的一套话语，所以很有可能还有一些其他的起源没有被讨论到，可能就被压抑或者被遮蔽掉了，所以说他的说法当然是很有意义的，但是问题也非常突出。

我们先来讲讲意义，一个是重新去将晚清文学特别是晚清小说的研究提高到了一个比较高的位置，晚清文学在中国文学发展史当中的位置得到一个提高，在过去的研究中，晚清文学一直被视为是古典文学的尾巴，在古典文学研究领域讨论得也不算特别多。在现代文学领域是严格按照从1917或者1919年作为中国现代文学起点来进行研究的，所以从晚清到1917大几十年的时间，往往在现代文学研究中被忽视掉了。

但是通过王德威的论述，使我们认识到中国现代文学可能有不同的起源，可能有多种的缘起的路径，所以它打破了所谓的“五四神话”。其实对于80年代后期学术界普遍争论的，所谓近代文学、现代文学、当代文学的分析，其实是提供了一个参照的，这是它的理论建设意义。

但是局限同样也非常明显，“没有晚清何来五四？”是一种非常典型的彰显多元现代性的一种企图，或者说一种价值观，但是他这里所采取的论述方式，所谓被压抑的现代性，他还是将晚清文学和五四文学放在压抑和被压抑这样的一个二元的基础之上的，没有实现他所谓多元现代化的一个企图。

第二他认为五四文学压抑了晚清文学的现代性，是因为他觉得五四文学只有“感时忧国”的传统，认为是继承了梁启超新小说的思路，很明显是对于五四文学的一个简单化的理解。我们可以看到五四文学，其实也有对于欲望的讨论，比如郁达夫的《沉沦》，甚至可以说郁达夫的《沉沦》对于欲望的讨论深度，要远远超过晚清时期的狎邪小说，《沉沦》更加关注个体的体验。

除此之外，他只看到了五四文学对于晚清文学的压抑，但是他没有看到五四文学反过来重新塑造了或者说重新影响到我们今天对于晚清文学的理解，包括王德威对于晚清文学的理解，其实也是建立在五四文学对于晚清的阐释之上的。比如鲁迅《中国小说史略》当中关于晚清四大谴责小说的总结，比如说胡适的《白话文学史》对于白话文学的考证，比如阿英的《晚清小说史》对于晚清小说资料的总结等等。

五四这些作家，他们对于晚清文学的清理叙述其实上是形塑了我们今天对于晚清文学面貌的基本认知的，王德威对晚期的认知也要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没有晚清何来五四？”，当然可以成立，“没有五四何来晚清？”同样也是可以成立的。所以王德威在别人批评他之后，他后面又写了一篇叫“没有五四何来晚清？”，其实就是去说这个问题的，所以我们去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不能够简单地、单一地、从二元对立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相对来说，会比一些考察晚期文学的其他题目难度稍微大一点。

从现在的角度来讲的话，我们更多关注的是晚清文学和五四文学的关联。从古代文学的角度来讲，可能更多在意古典文学到了现代，或者在近代这种冲击之下产生了新的变化，可能略有不同。

然后是北大24年的题目，简述胡适的文学革命主张。在分析这个题目的时候，我们就需要注意到几个点：

第一个胡适文学革命当中具体提出了哪些主张，需要注意到所谓的主张，他都是通过写文章的形式去写的，所以我们就需要去思考胡适在文学革命的过程当中具体写了哪些文章，比如《文学改良刍议》《建设的文学革命论》《谈新诗》《易卜生主义》等等，都可能会涉及到文学革命，当然重点是放在《文学改良刍议》《建设的文学革命论》这两个部分。它的核心观点，我们具体来讲的话，可能涉及到对于白话文学的提倡。

第二个对于历史的文学观念的提倡，就是所谓的历史的文学观念论。

第三对于诗体解放的提倡“作诗如作文”，所以在就拿到这个题目的时候，需要去分析一下大概可能包含哪些理论文章，包含哪些知识点，然后再具体去分析一些知识点。

这里给大家简单提一下，大家在组织答案的时候，前面讲到这些理论文章是一定要写出来的，把理论文章的名字带出来之后，然后再去进行总结。前面讲到过白话文学论、历史文学论，白话文学论它主要是对白话文学的一个提倡，这一点其实在《文学改良刍议》当中有提到。

他认为要对文学的语言形式进行变革，因为文言文已经是过去的了，现在要采用白话文，进行文学语言形式上的变革，他提出了文章八事，就是从语言形式上来肯定白话文学来创立新文学，白话文学论是直接影响到了文学革命，包括他后面从白话文学这个主张，结合他的历史文学论主张去做白话文学史，也是这样的一个思路。

第二个是历史的文学观念论，当中主要提出了前面讲到的所谓的有一代之文学，这一点是王国维也提过，胡适他是从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这样的一种历史进化的文学观念的角度出发的，强调所谓的白话是对文言的一种进化。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比如说在《建设的文学革命论》当中提出“国语的文学，文学的国语”，这个观点应该怎么去理解？

他是把“国语的文学，文学的国语”是作为文学革命的核心的一个宗旨的。其实目的很简单，所谓的“国语的文学”认为，我们现在的文学秉持一种历史性化的观念，文言已经过去了，已经落后了，要采用白话作为国语，然后创制出国语的文学，然后“文学的国语”，也就是说我们要通过文学的创作，在白话文学创作当中去创立具有典范性意义的国语，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实现言文一致的统一的国语，而且要摆脱以往的文言脱节的状态。

要以此作为思想启蒙和建立现代民族国家的一个必要的条件，他的思路其实是非常清晰的，他提出之后，就由白话文运动，从文学革命的范畴，马上向社会的全方位推进，使得文学革命在短时间内获得非常大的胜利。然后在1920年前后，由北洋政府规定中小学开始使用白话文等等，获得官方的认可，这样一系列的流程。

除了这个之外，比如对于诗体解放的一个讨论，强调所谓的“作诗如作文”，对于新诗，他认为第一要打破诗的格律，换自然的音节，所谓自然的音节就是顺着诗意的自然的曲折、自然的轻重、自然的高下去进行节奏的划分，而不是按照格律的方式。第二是强调白话写诗，而且所谓的白话写诗，不仅要白话语词代替文言，而且要以口语的语法结构来代替文言的语法，来吸收国外的新语法，这样就使得创制出来的白话新诗，是语言形式和思维方式两个方面都实现散文化。再比如易卜生主义，关于易卜生话剧作品的一个强调和意见等等，当然就比较细碎。

因为这个题目它要求你简述，所以不需要答特别多，但是我们要注意到，考察的是胡适的文学革命的主张，所以这是对于单一理论者的一个理论的考察。所以我们要结合他的具体理论文章来说明，这个题目其实换一个方向去考同样也可以考，比如简述陈独秀的文学革命主张，就是说考到哪一个理论者，考到哪个作家，他的主张的时候，你就去把作者他这一时期的这些理论文章去总结，去答就可以了。

这个题目像海南师范考“简述胡适对于中国新文学的贡献”，它相较于胡适文学革命的主张，就稍大一点，因为胡适对中国新文学贡献除了理论建设之外，他还有创作，所以在答这个题目的时候除了答他的理论贡献，还需要讨论他的创作作品。其实胡适对于文学史也是非常有研究的，他的回忆性文章，比如《逼上梁山》，比如他系统地梳理了中国新文学发展的一个源流的。所以我们需要答出至少三个部分，第一理论建设的贡献，第二文学创作的贡献，第三是文学史梳理的贡献。

然后是江南大学24年的题目“简述文学革命的历史意义”，需要注意讨论某一个文学史现象，或者是讨论某一个思潮的历史意义的题目，我们要注意一下要包含哪些内容。如果从钱理群的《中国现代文学30年》教材出发去考虑的话，讨论文学革命的历史意义，至少包含需要去分析这一个思潮或者说现象它的性质是什么，它的思想主题是什么。这本身就是对它的历史性定位，也就是首先需要去说明它的思想主题和性质，这决定了它在历史发展当中的位置。然后是它对于新文学有什么样的意义，有哪些具体的作品作家等等，然后是对于中外文学关系的一个影响，从文学革命开始，中国新文学与世界文学有了非常广泛的联系，而不像以前可能比较局限。

然后再一个就是出现了现代文学社团，虽然在古代也有社团，但是是旧文人性质的团体，它和现代的纯的文学手段是很不一样的。比如我们讨论文学革命的历史，它思想主题和它的历史性质的时候，我们就需要注意到，文学革命是五四新文学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

五四新文学运动又是中国历史上的非常重要的思想解放运动，一个非常激进的态度去否定了以封建思想为主导的传统文化体系的，追求个性解放、人的自觉，包括自由平等这些思想。

这些新思想和新观念在文学革命当中就有体现，而且在中国文化的一个现代转型的过程当中，五四新文化运动，包括文学革命，使得所谓的白话，最终为中国现代的民族语言奠定了基础的。所以以白话为语言形式，以现代人的思想情感为具体内容，具有现代性的新文学就从这里开始产生了，这就是对它的一个思想主题和性质的分析，同样的也是对它进行历史的定位。

然后具体的对于中外文学关系影响，它打破了中国文学的封闭的孤立的局面，建立了与世界文学的密切的联系。古典文学和外国文学有没有联系的？有，但是第一可能比较局限，第二它的影响有时候是通过一些其他的方式进行的，比如佛教进入中国之后，变文对中国文学的影响，甚至影响到了后面的中国古典的小说，但是它和中国现代文学的共时性的影响就不一样。

举个简单例子，比如在中国现代文学历史上，鲁迅当时日本的杂志向他约稿，然后他就会写一篇文章，就是一个共时性的东西。再比如鲁迅的小说被翻译成俄文被介绍到俄国的时候，他可以马上写一篇针对于俄国读者的序，这在中国古典文学当中非常少。然后五四的文学革命，很多西方的文艺思想和意见出现，加上作家出现群体性的冲动倾向，在这样的一个基础上，两相结合催生了中国的现代的文学社团的产生，就包含了文学研究会、创造社、湖畔社、新月社、语丝社等等。这些现代文学社团的涌现，其实是进一步推动了新文学发展的，使得新文学出现了一个非常丰富的格局。所以在答这个题目的时候，起码可以从这四个部分去答，可以对它进行一个历史的定位，去分析它的思想主题和性质，去分析它对于新文学产生的影响，对于社会产生的影响，包括对于中外文学关系的影响等等，从这些层面去讲。

与之类似的题目还有哪些？比如江西师大考过的“谈谈你对中国现代文学中文学革命的理解”，讨论对于文学革命的理解，其实也就是去讨论它的性质和主题，，所以这个题目其实就可以分为三个部分。第一是文学革命的发展背景，然后它的具体的内容有，第三个它的影响，我们大致可以分为这三个部分，然后需要注意到就是在五四的文学革命发生之后，我们讲它对文学社会风气产生非常重要的影响。

在下面很多的文学社团是常考内容，比如文学研究会、创作社等等这些具体的社团，它的成员他们的共同的倾向是什么？它的主张，可能都是需要注意到的，比如文学研究会，“整理中国旧文学，创造新文学”，包括他们的“为人生”的文学主张就和创作社的“为艺术而艺术”的主张就很不一样。

然后既然我们在讨论五四文学的历史意义，讨论文学革命的历史意义，很有可能他就会去考当中最具代表，很典型的，比如鲁迅。他的作品显示了文学革命的实际，你不能够光抽象地去讨论文学革命的影响，具体从作品层面来讨论，我们需要去进行分析。比如北大这个题目，我们去讨论的时候，一个是显示了文学革命的实际，就需要讨论文学革命和鲁迅创作之间的关联。然后“表现的深切和格式的特别”对是鲁迅的作品的特点，对这句话进行解读去答就可以了。

然后是最后一道福建师大的谈谈五四文学的特征，这个题目在进行分析的时候，大家稍微注意一下，讨论某一个文学史现象或者是某一个特定的文学思潮的特点的时候，我们需要去考虑这几个特点。

第一，可以从定义和发生的原因入手思考。第二个可以去考虑它为什么会发生，还可以从另外的方向去思考，比如可以从历史的角度去思考五四文学和古典文学相比有哪些特点，可以从共时的角度去思考五四文学和同时期的外国文学相比有哪些基本特点。

从这三个角度或者三个层面去思考，基本上的结论就能够涵盖五四文学的特征了。

比如它的思想特点，主要是针对古典文学的比较而言的，五四文学是用新文化，一种人生观念去理解和思考问题的，强调的是个性化的人生，强调的是为人生的文学。所以它的个性主义、人道主义、平民主义和科学精神，是古典文学不具备的。还有白话语言形式也是一个层面。

再一个就是情感性的特点，同样也是和古典文学的比较，情感学的特点主要体现，五四文学非常强调个体性的情感或者个人性的情感，特别是个体性情感的丰富性和复杂性。

如果举具体作品来讨论的话，比如郭沫若，我们一般来形容对于祖国的感情的时候，可能会用祖国母亲来形容，或者是像刘半农一样“我不知道风在往哪个方向吹”这样的一种方式来表达出自我的感情，但是郭沫若在《炉中煤》用了年轻的女郎来进行表达的。

比如闻一多表达对于祖国的失望情绪或者对于社会黑暗的控诉，这种失望的情绪，唯独他选择死水。徐志摩用雪花的快乐来表达自己对爱情的体验。

第二个是五四文学，在情感性方面强调自然化的情感，注重情感的无拘无束的，最典型的就是郭沫若的《天狗》，他把日来吞了，把月来吞了，甚至最后把自己也吞了，情感状态就是一种非常自然的个人情感的无限膨胀。

然后就是艺术特点，我们讨论五四文学最终还是要落脚到作品的创作上来看，它和古典文学有一个非常大的不一样，它强调自由化的表达原则，古典文学其实是一种程式化的表达原则，比如作诗要按照格律，比如写小说要写套语等等。但是五四文学不一样他们有形式各样的现代小说，以鲁迅为例，《狂人日记》日记体的，《阿Q正传》类似于对于古代文学传记的突破，形式是非常多样的。包括像新诗也是一样的，自由体诗取代了格律诗。散文方面的话，以灵活的语体散文取代了古典文学非常艰涩的文言散文，特别是晚清以桐城派为代表的散文的突破。在话剧方面，通过对国外话剧的译介和引入，取代古典戏曲，改变了脸谱化的情节和人物的表现套路。现代话剧通过西方的话剧，然后结合本土的特色，产生出一种接近于现代人的情感和生活的自然的状态。所以我们看到现在话剧不化妆，没有所谓的图脸谱的说法，就是用演员自身的演技和情感来引发观众的共鸣，但是也引发观众的一种审美的距离等等。

除了艺术上的特点之外，语言上也非常重要，白话的语言系统取代了文言的语言系统，确定了现代文学的书面语言。这种语言的变化在作品层面的体现，非常明显的一点就是叙述语言的变化，特别是叙述语言在叙事的功能上呈现出了多样性、隐蔽性和客观性的特点。

比如今天分析现代小说手为什么要区分作者、叙事者、隐含作者这些概念，就是因为现代文学的叙述语言是多样的。比如《伤逝》，副标题“涓生的手记”其实就提醒我们这篇独白的叙事者是涓生，我们可能需要警惕一下涓生是不是会忽略一些细节来为自己辩白，这就是非常典型的现代小说特征。

再一个就是描写语言的变化，主要体现在写人状物方面的细微性、深入性，这个概念在古典小说当中很少。古典小说当中对于风景的描写，比如《水浒传》就是非常程式化的套语，你也感受不了风景，直到现代之后开始有了对风景的细致描写，我们开始进入到风景当中。当然还有抒情语言，表达情感方面的个体性差异，议论语言强调逻辑性、透彻性等等，这个是语言的变化。

最后其实还有文学创作上思维和想象的特点，现代的文学思维和想象的产生，就是我们讲到的非常重要的主客的二元分离，第二个就是科学思维。

主客的二元分离主要体现特别强调主体的地位和自我的形象。比如郭沫若诗歌当中的抒情主人公主体的形象是非常突出的，客体相应的就处在一个它的位置之上，所以强调主客的二元分离，这是现代思维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其实从西方的文化发展上来讲，从笛卡尔讲，身心二元开始就已经确定下来了。第二个是强调对于生活和心理表现的冲突性和复杂性，特别是灵肉矛盾这一块，比如《莎菲女士的日记》。

再一个就是科学思维的影响，科学思维主要是受到近代科学的一个发展，近代科学从二十世纪开始，进化论学说的影响，进化思维、科学思维的进步就带来了一个特点，是描写和创作方法的变化，特别是写实主义的一个兴起，包括心理学方面的一些分析，比如对于人的意识和潜意识的分析，使得人们开始注意到小说当中人物的心理问题，出现了现代的心理小说，还有现代知识结构的形成和文学对于生活表现的形象系统的一个变化。

当然所谓的现代的知识结构，它其实本身就间接在主客的二元分离的一个基础之上，所以它对于文学著作的影响也是非常突出的。在五四时期体现出非常重要的特点，就是对于写实主义的一个引入或者说一个看重。大家注意到其实五四文学发生发展的期间，西方文学已经进入到未来主义、超现实主义这种先锋文学，五四新文学这些作者没有选择这些先锋文学，很重要的一点就在于他们本身对于一些术语的一个强调了。

看一下相关的真题，考五四文学的基本特征，比如五四时期的乡土文学，以台静农、王鲁彦、彭家煌为代表的，去更细致地展开。然后文学研究会及其主张，五四运动以来中国文学的国民性批判的审美流变，这个其实就是以五四为原点来进行讨论。从五四开始，在鲁迅小说当中呈现出来的国民性批判，在20世纪中国文学的发展当中，它呈现出来一个怎样的变化，其实也是五四文学的一个特征。

三、考点总结与思路延伸

然后我们就针对第二次课程的内容进行一个总结。

一个是针对晚清文学部分来讲，要注意晚清文学、五四文学重点的是去了解五四文学以前的文学发展，包括文学运动以及代表性的作家具体的知识点，比如小说界革命、诗界革命、文界革命、《海上花列传》、黄遵宪等等，在了解这些知识点的基础之上，系统地去掌握学术界对于晚清文学和五四文学的关联的研究，尤其是王德威的《被压抑的现代性》，虽然前面讲了它有很多的局限，但是它的开创性意义是非常重要的。

第二是文学革命，作为今天在文学现代化视野之下所论述的中国现代文学的一个起源，我们需要去具体掌握这些作者的理论著作、他的主张、代表作家、观点影响等等。包括名词解释和简答题当中常考的文学社团。

最后就是我们需要去总体性地去把握五四文学，对于它的总体特征进行分析。除此之外的话，需要系统掌握五四文学下边更为具体的文学流派和现象，乡土小说、早期白话新诗等等。

其实潜在考点也就隐含在这当中了，所以我们就需要大家在备考的时候，针对你的目标院校的考题，梳理它同时期的潜在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