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业小说家 | 本期作者是蛋糕店前台
文摘
小说
2024-07-22 20:01
广西
主编说：
十七年前我发表了第一部小说作品，那之后就认识了很多小说家，其中不少是文学院或者写作相关专业出身的，比如那谁，那谁，那谁谁谁。
十七年后的今天，创意写作专业又在很多名牌高校落地开花，这当然是件好事。
但，文学写作还有另一个传统：不问出处——很多优秀的作家可能当过牙医，当过邮递员，当过警察，当过工程师、钳工，当过酒吧老板，送过快递，来自工厂、银行、医院、加油站、保险公司、机关、中小学、海关……
我们在整理截止到目前的真金稿件时，发现一些投稿者有着比较少见的职业生涯，比如马术教练、电池回收员、地铁检测员、游戏剧情策划等等（不幸的是更多投稿者在职业一栏什么也没写），让我们重新想起了文学的这另一个传统。
所以，我们决定在【零杂志】开设一个全新栏目：百业小说家，专门为那些身兼“牛马打工人”和“非科班写作者”双重身份的朋友们提供发表渠道。
该栏目同时采取投稿制和约稿制，择优且不定期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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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作者必须以自己（曾经或现在）的真实职业为背景，创作5千字小说，题材不限，风格不限，作者年龄不限，但要求凸显出这份职业本身的特点。
2、投稿时需要附上工作证明的材料照片（仅限编辑部内部验证，不外传）
3、建议作者用笔名发表该作品，用真名我们也不拦着。
4、作品内容或工作内容涉及国家机密、商业机密的请不要投稿。
5、稿费每篇800~1000元（税后）。
6、稿件、工作证明、联系方式请发送到电子邮箱：zjqnwxxx@126.com
（也是真金的投稿邮箱，所以请在标题里注明“百业小说家”）
金字塔蛋糕食用说明书：敲碎金字塔蛋糕外包装，撕掉木乃伊裹尸布，口水飞瀑到防腐香料上，咀嚼蛋糕时像嚼槟榔一样，但切记不要咬碎。让干尸在上牙下牙的反复挤压中激活弹性，唾液持续泡发，直到木乃伊从灵魂肿胀中跳出来。刚烤干的三千个金字塔蛋糕，躺在棕色木制柜台里，等待凌晨三十万双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们下注。蛋糕师在炼油室给下一批木乃伊做安魂仪式，营养食品科技公司的科学家提取金字塔壳和木乃伊中间的空气质量，和博物馆数据进行比对，由测试结果决定三十万双眼睛竞拍时，决定给历史作为一种味道加上多少筹码。为防止木乃伊给系统裂缝撒盐，程序员们集体跳进咖啡液里泡澡，让清醒灌注24小时。风味研究者经过时给程序员味道流行趋势满分，程序员在咖啡池里吓得直打冷颤，纷纷作为数字移民跑到赤道裹上毯子，有一个在路上追着被风吹走的帽子，跑出淡淡汗味完成盐浸。蛋糕店的三个电话同时响起，前台们不得不按下手机侧面来静音，互相给彼此右胳膊的针眼上注入地西泮液。上次金字塔蛋糕冷藏时间过久，一个木乃伊从金字塔中挣脱，用蛋糕透明围边把所有的木乃伊全抽醒了，他们意图联合所有木乃伊蛋糕师，将蛋糕店的员工做成木乃伊。D看向冰箱和柜台里的金字塔蛋糕，玛雅金字塔里的木乃伊已经平稳下来，没有随着奶油融化一起苏醒，她调低了温度，对着前台们说：“一定要守住，玛雅金字塔里的木乃伊苏醒过的事情全当一场梦。”比起作为木乃伊的命运，金字塔蛋糕里历史味道的木乃伊一旦私自跑出来，就意味着它们拥有着几千年的独立意识，而顾客们想要的只是历史所折射出的厚重度，就像一层巧克力粉，而非一个三千年的某种智慧体。幸运儿排成队在蛋糕店门口等待九点开门，他们手里拿着抢单成功的二维码，设置手机常亮，在上眼皮和下眼皮间竖一根小棍，以防购买凭证消失。前台们将门打开，第一个顾客穿着露着脚趾的袜子踩着洞洞鞋，举着二维码冲到柜台。柜门自动识别打开，他拿起木夹把撒了雪粉的金字塔夹到捡水瓶的绿色编织袋里，拿麻绳绕紧编织袋口，再把编织袋摔到肩膀上。编织袋除了他拎着时候轻微摇晃以外毫无动静。前台们看着顾客踏出门槛，将要新一轮注射的镇静剂掖回袖子里。第二个顾客是一对双胞胎，拿着长杆叉将金字塔从塔顶直穿至低，倒举起来的金字塔，木乃伊能否在这恰当的契机戳碎风干肠？前台们纷纷对视，眼睛里藏匿着庆幸，戳穿了就再无复苏的可能性，烂死在记忆里。但他们并没有离开前台，左双胞胎张开嘴咬了一口蛋糕，粗暴地将裹尸布和木乃伊胳膊在嘴里咀嚼着，尸渣从嘴角流下来，右双胞胎伸出舌头将木乃伊卷进嘴里，喉结鼓动了几下。左双胞胎给了他胃部一拳，血色奶油从他嘴角泡沫状喷出。他们擦了擦嘴，朝上地上吐了一口。“不过如此，害我们抢了这么久，里面没有小人，我们要去国际消费者权益公会举报你们对我们进行了诈骗！到时候无数被骗的人砸碎你们的门! 你们这些人看什么看？”D在前台操控系统上按下数字，一位前台接收到信息，先是露出紧张神情，用设置好的关心，递给了他们一张纸。“你们就是这么息事宁人的？拿擦屁股纸擦你们做的烂事？”D又输入几个数字，安定下来顾客后，另一位前台拿起拖布对地上的口水擦拭。双胞胎走到门口突然转身拿起叉子插进前台眼睛，D给剩下的前台注入镇静液，把蛋糕店摄像孔模糊处理，静音处理人群里的骚乱，直播间看见的只有前台被地上某种粘液滑倒。 “黄牛那边昨天已经倒价到一百二十万了。”，耳机中传来合伙人风的消息。黄牛也是他们的内部员工。D没做回应，继续看着屏幕中的蛋糕店。风并不知道蛋糕冷冻系统失效一秒钟的差错，这不能让他知道。从接手这个蛋糕店以来，这样大小的差错层出不穷，不意外。将错误掩埋，等问题爆炸出来也要几百年，那时他们可能早已在地球这张裹尸布中安然入睡了。不用收场，便不用负责。她清楚知道自己只是这条流水路边钓鱼的一个人罢了。离开蛋糕店回到家，她脱掉衣服，坚强夹克，软心毛衣，白色吊带绣着他的名字，她像一块冰，摊在地上，泪是融化。她想起第一次见他，是机缘巧合推开了地下故事会的门，一个成员要把她带出门外，而他站起来向她挥挥手，问她可否做一下自我介绍？“自我介绍？我在蛋糕店作前台。”当然不是那种自我介绍啦，是那种给灵魂打上腮红，给个人历史的头发喷上色彩，给一个赤身裸体的人画上纹身穿上衣服。你不是来到地下故事会了吗？你就要用故事来介绍你自己呀？“语言构成叙事，叙事构建神话，神话蒙在历史上，给尘封的洞穴打出一束光。”“不，那家蛋糕店并不是一般的蛋糕店，你的错觉让你认为你只是个卖蛋糕的。你以为一切源于某种偶然，你走进地下故事会，但通道的入口已经堵了上千年，你的出现是诅咒的开端，看来你对一切并不知晓。”当历史的版图被打乱，地球所有人类的精神错乱便开始了。作为合作商，女娲每天给宙斯捏个二十六个小人，可这些小人并不听话，在酒神即将清醒时，给他的酒里下药，伙同赫尔墨斯试图偷走他的帽子来将诸神处死。距离合约还有两天，女娲把五十二个小人儿已经提前捏好了，但宙斯想要毁约。女娲表示生命已成型，拒绝毁约，而宙斯咬定这五十二个小人将会毁灭宇宙。那这五十二个小人儿该去哪里呢？经过一番探讨，他们决定将这五十二个小人分成若组，一组分成传播者，一组分成人类的祖先等等。宙斯和女娲写下各自的历史和神话，借助“神启、预言”等等的词汇交给传播者的祖先，由他们传授给人类的孩子，为了不让人类发现宇宙深处想要抛弃他们的秘密，他们不断制造意外，再不断制造解药，制造不同的历史。人们就在反复中失去质疑。但这场毫无疏漏的计划还是出现了漏洞，建造金字塔的人们在完成金字塔建造时由于身上没有金银珠宝和药水，在死亡的时候并没有被认真对待，没有被做成木乃伊，只能在阳光下晒干肉体，被鸟儿啄食，然而他们的灵魂没有死亡。在一个夜晚他们全部复苏了，也是在这一刻，宙斯和女娲发现，比起五十二个小人的肉体，最为可怕的是人类开始产生魂，当怨念积攒到一定程度时，他们便全部喷涌出来。在他们复活的时候，地球上的人类还在睡觉，他们并没有惊扰活人，而是飘在天空中等待宙斯和女娲给他们一个解释。宙斯和女娲躲在云层后面，直到想出了谎言，才敢抛头露面。“你们这些建造金字塔的人，在建造金字塔的时候并不是建造自己被抛尸野外的命运，这座金字塔里面是所有人类的历史以及未来史，因为全身心建造金字塔，所以你们有幸逃脱了被作为木乃伊的命运。”金字塔亡魂们如此获得某种慰藉后，便在宙斯和女娲的手下打工。亡魂们白天在金字塔内部上班，他们主要的职务是书写历史，机械史、金融史、飞翔史、大金字塔时代百科全书等。直到十九世纪，人类突然感染上了一场叫做“思考”的瘟疫，宙斯和女娲害怕人类在不断思考中获得他们的面孔，便建造更多的星球，让人类沉迷在新技术和大发现中。金字塔亡魂们开始在加班中愁苦连天，与此同时人类世界的美食随着时间发展不断，出了越来越多的新花样，金字塔亡魂们不满足于吃土的命运，在写美食史时，也搀着吃扒肉。亡灵们决定再次聚集天空，阻挡光线，跟女娲和宙斯讨个说法。陆地上的哑巴以为自己的眼睛瞎了，摸寻着找到了医院，用手语给医生打招呼治疗眼睛，而医生以为医院停电了，寻找手电筒时拿起了手术刀，把哑巴挥舞手语的声音当成了乱电线在缠绕，试图照亮电线的过程割掉了哑巴的眼睛。失明的老太太听到周围的人说什么也看不见了的时候，终于感叹这些人和她一样拥有了光明。飞机长们在空中匀速飞行，乘客收到消息：是黑夜突然降临，并非改变了航线所致，一切照常运行。宙斯和女娲想要用诡辩加上一套道德叙事来蒙混过关，可亡灵在书写了几千年的历史中已经学会和人类博弈，他们不打算和宙斯和女娲开战，而是让所有人类在黑暗中歇斯底里，将宙斯和女娲处死。三个日夜的博弈后，他们终于达成交易。宙斯承诺给亡魂们建造新的金字塔，亡灵们白天在老金字塔写历史，晚上下班可以把历史任意复制一份带走，与此同时他们可以在金字塔里书写亡灵历史，也可以生下孩子。蛋糕店第一任老板“木”从小就在新金字塔长大，有几千年的历史书向他敞开，而他却是在亡灵们的墓碑前得到所有谎言中最珍贵的事物。他发现祖辈们所编撰的历史是有着不合理，存疑的部分，很多历史还没来得及更改或是为疑惑写下注脚便已潦草收尾，他开始沉迷于为漏洞找合理的解释链条而痴迷，给瘸腿的皇帝编造一个妹妹，在中世纪试图从欧洲徒步到宫殿去治疗他，被叶子掩盖了死亡。给爱迪生的贝尔电话里接上空中列车的声音，让爱迪生在大脑中浮现的创造思绪无法自拔，由他的朋友在临终前没有听清实验最后一个还原步骤，成为人类没有发明空中列车的原因。当亡灵们为人类所产生的精神运动而产生苦恼时，他编撰出自由狂热所陷入故步自封的故事，来让漏洞连接上，不然有太多断裂让他感到无法呼吸，直到他发现难受的不仅只有他。人类把历史当做行动和思考的信条，而亡灵祖辈在书写历史时的漏洞让人类无休止掉进去，有人患上疾病，只是因为无法在历史中得解。人们把贫穷归给二战所带来的经济危机，在抱怨和喋喋不休中死去整整十代人；把人口危机归结为生育灵对工业世界的短视，试图以创造婴儿来拯救腐朽的心灵。太多的漏洞从历史袋中滚出来，人们在慌乱中向前迈步，而漏洞们就像藏匿于黑暗中的随机炸弹，木只是发现了引爆线，而至于这世界炸成什么样子，对此他一无所知。女娲给了他一项使命，即是给漏洞历史勾勒出新归因，从而让更多人类免于失心疯。为此，女娲给了他一项亡魂祖辈们从未拥有的特权，即他可以和人类相见，可以对话，他可以自如的在人类和金字塔之间穿梭，而不是如他的祖辈们一样，至今书写下来的历史只能借助传播者的书籍输送出去。出于对人类的好奇，他点头了。在人类所建造的盛宴中，他一个月打七份工作，连续半年才足够支付他骑自行车骨折在地，休养一个月的医药和生活费。在这之余他还要为谎言历史编上新的谎言。每天早上看两个小时联合报纸，来杯咖啡加上红豆煎饼这个梦也只能在梦里出现。观察了人类三个世纪后，他发现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揪着问题不放，十个揪着问题的人，再过十年也不会那么强烈咬着不放，一百年之后便死翘翘了。事情远没有女娲想的那么严重。把纠结于历史的人折磨到淘汰下去，剩下不在乎历史的人，比编故事效率更高。为了打发无聊他成立了地下故事会，由他和两位人类看不见的亡魂朋友以及三位人类构成最初成员。在每一次故事创作活动中，他把自己所面对的问题编在故事主角后面的影子，等其他成员在环节中对着情节斟酌时，他暗想早已在大家的创作中解决了三十个世纪的谜题，便把自己这种窃喜的状态编进故事来看其他成员的反应。一个成员给这个窃喜的故事人物，写下在傲慢和对未知盲目自信的预测造成灾难来收尾。木讨厌这种宿命论一般的想象，表示这样会让一个故事面临着庸俗的僵局，好像总有一个超智慧体给人类命运下一个定义，而其他写作者表示写故事本身就是开放性的，应该更将目光投放给可能性，比如老生常谈的，悲剧使一个故事不朽。木说一切神话都由于人类的期待所构建，那些不在场正是由在场所勾勒的必需品罢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朽。而他的蛋糕店也正是验证了这个理论。木的蛋糕店将历史作为一种味道，做成金字塔蛋糕出售给人类。先是把最遥远的历史压在蛋糕底，再抹上童话、传奇、杀戮、恐怖等等口味的淡奶油，撒上污点或是金粉碎片，盖上时间周期的饼皮，最上层是最新发生的历史时间。拿破仑有征战的历史蛋糕也有闹剧蛋糕，一切取决于顾客需要哪一种，是对头脑中历史事件所导致苦涩需要治愈，还是一次历史笑话来抹平内心忧郁。木一边给女娲打工补全亡魂的历史漏洞，一边私活接人们的历史治愈蛋糕。他从不相信宿命的存在，正如他第一次见到她所说的“语言构成叙事，叙事构建神话，神话蒙在历史上，给尘封的洞穴打出一束光。”但她是如何打开那扇门的，他始终不得而知。D简单按照木的要求进行了一次自我介绍，她说之所以成为蛋糕店前台是因为有一次在雇主家，女主人的蛋糕里竟然都是不曾发生的历史，而主人在吃掉后竟对蛋糕里的历史深信不疑。这个秘密让她不得不一边逃离被追杀的命运，一边去各个蛋糕店做前台来渴望获取那样的技术。为了躲避追杀者，她推开了这扇门。她是天衣无缝的私活唯一保密之外知晓的人，某种命运让她暴露在他面前，死亡不足以成为这个故事的终局解释，D被招进他的蛋糕店作为前台员工。她拥有了“D”这个名字，木说D来源于“诞生”和“蛋糕”的第一个拼音字母，以及但丁的第一部作品《新生》。而她在前台培训中读懂了蛋糕店里的历史秘密，她来到了追杀者的老窝，他歪着头在桌角看着她发笑。“我如此热烈地爱上了你，而你作为人类的女儿终将走向死亡，在所有语言的空间里玩弄修辞和历史的我，在面向你的时候迎来了生命中第一次失语。”从D出现的第一刻起，这款蛋糕便在木的大脑中成型，他在实验室不断进行调试。D问木这款蛋糕的受众是谁？木没有说出这款蛋糕是制作给自己的，他发现在所有历史中都没有关于“爱”的历史，却有为一见钟情的暗恋而做蛋糕的需求。他做了那么多治疗人类历史的蛋糕，却没办法解开自己。等到第四百五十二次实验失败时，D敲了敲门，递上了自己的退休申请表格，木一抬头才发现D的面容已经衰老了太多，三十年过去了，D递表的手背都开始长着老年斑，人类的五十多岁已经走向了年迈。他签完字看着她的背影离开蛋糕店，才意识到D死去一千年，他的实验也未必会成功，而在这时间流逝中，他完美错过和她平行的时间。D只剩下几年的生命，不出意外她会和那些人类一样在几种疾病的折磨下死去。一切都太晚了。女娲答应了他的请求，他交托自己的永生来换来了D不死的命运，D成为人类里第一个不死的人。他终于成为解药蛋糕来治疗自己的病，做出了叫做“爱”的蛋糕，吞下去，便作为爱情史诗的句号离去。D的生命再次来到了二十岁，她接下了蛋糕店，由于木的死亡，历史漏洞产生的麻烦已经像地上蚂蚁一样普遍，蛋糕店已经敞开到大众市场，不再作为保密项目。她学着木一样制作着历史蛋糕。她在找激荡历史时在箱子里发现了木写给她的几千封情书，还有他在所有历史书上寻找爱字眼的笔记本，《新生》上画满蓝色红色的圈。她沿着所有味道，触及到他的灵魂，直到她看见了那块叫做爱的蛋糕。蛋糕的最上层由记忆银粉和分离薄脆构成，椰子水化为一滴泪点湿中间的巧克力粉，而蛋糕中间是尖锐刀片，她止不住哭了。她翻遍了所有历史书籍，聚集了一群科学家和学者开始了一场冒险，她研发出拥有意识的金字塔蛋糕，每个金字塔下都是一个独立的灵魂和等待苏醒的人。就像木的祖先们，借助人类的口水，将死去的木乃伊复活。联合宇宙所有的智慧，将木复活。这种混乱的实验在她的每一天都在进行着。女娲和宙斯也拿她没办法。毕竟宇宙中频频传来一声叹息：一切都源于一次意外的失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