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与情感疗愈：当科技遇见心灵的温柔笔触

文摘 2024-11-24 18:00 美国

在生活的喧嚣与忙碌之中，我们的心灵如同漂泊的孤舟，渴望一片宁静的港湾，一个能够安放情感的温柔之地。艺术，自古以来便是心灵的避风港，它以独特的方式，让我们在色彩与旋律中找到共鸣，释放内心的情感洪流。

而今，随着AI人工智能的融入，情感陪伴领域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力，它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温柔地拥抱着每一个渴望被理解的心灵。

AI：情感的倾听者

在很多人眼中，AI或许只是冷静理性的技术机器，但当我们将其应用于情感陪伴领域时，它却化身为一位耐心的倾听者。AI通过复杂的算法和数据分析，能够捕捉到我们情绪中的微妙变化，感知到我们内心深处的喜怒哀乐。它不言不语，却以一种超乎寻常的理解力，默默陪伴在我们身边，给予我们无声的安慰与支持。

让我们先来回顾一下情感陪伴类产品的发展历史：

其实在ChatGPT之前，Character.ai和MiniMax的Glow就纷纷上线，这两款产品起步很早，不光奠定了自己的江湖地位，也让更多后来者找到了榜样，如火如荼的情感陪伴赛道逐步开启。

到今年3月份，A16Z的全球Top50 AI Web产品里，有8个是这一赛道的产品！预示着情感陪伴赛道是一个新的趋势。

毕竟因为现代生活节奏的加快和独居人口的增加，人们对于情感陪伴的需求日益增长。而AI情感陪伴类产品恰恰能够为用户提供虚拟的陪伴和情感支持，满足这一社会需求。

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发展和成熟，AI在情感计算、自然语言处理等方面的能力显著提升，也为情感陪伴类产品提供了强大的技术支持。

然而在GPT-4o发布之前，AI在情感陪伴领域有着很大的局限性，很难和人类建立社交关系。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们可以将AI和人类的多面性做一个类比，比如一个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在与客户互动时，会根据客户的需要扮演不同的角色：

倾听者：在客户需要倾诉时。

引导者：在客户需要方向时。

教育者：在客户需要知识时。

支持者：在客户遇到挑战时。

如果AI具备多个维度的能力，就可以通过自然语言处理（NLP）理解客户的需求，通过情感分析（Emotion AI）识别客户的情绪状态，通过知识图谱（Knowledge Graph）提供专业建议，以及通过角色扮演（Roleplay）与客户进行互动，从而在不同的情境下提供相应的支持和陪伴。

人类的情感体验是多维度的，包括生理反应、心理状态和环境因素的综合作用，使用文字和语音来表达，首先就已经损失了大量的信息，再加上从大模型的能力边界来看，AI很难完全理解真实人类的情感深度和复杂性。

人类的情感会受多方面因素影响

而且，人与人之间除了语言交流，还有更多的非语言交流：

“哪怕我就坐在你旁边，都能感到我的温度，这才是真正的人与人之间的情感陪伴。”

在五感之中，人体感官感受的深刻程度依次是：视觉(37%) > 嗅觉(23%) > 听觉(20%) > 味觉(15%) >触觉（5%）。一个拥抱或握手就可以传达安慰和支持，而这些是目前AI无法提供的，AI并不能作为一个实体化的存在来与人类交流。

人类属于哺乳动物，哺乳动物的大脑边缘系统负责处理情绪、记忆、嗅觉等复杂功能。

有个奇特的现象是：人和人、人和动物、动物和动物之间会产生边缘系统共振的状态，刺激下丘脑和杏仁核，在感受正面情绪时，下丘脑会产生多巴胺和催产素等荷尔蒙。心理学家哈洛的母爱实验也证明了这一点（过于残忍就不细讲了）：爱与情感源自于接触。

哈洛的母爱实验

多巴胺提升情绪，催产素促进关系，主要负责恐惧和焦虑的杏仁核会减少活动，让双方感觉安全舒适，这也是当今社会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养猫猫狗狗。当然同样，养宠物这个例子也可以反证情感陪伴领域拥有着很强的前景。

如此说来，AI在情感陪伴领域的发展似乎处在一个尴尬境地，好在今年五月份，OpenAI正式宣布推出了GPT-4o。

那么GPT-4o和其他的大模型相比，在情感陪伴领域究竟有哪些优势呢？

1.更自然的交互体验：

由于GPT-4o具备多模态能力和情感理解能力，它能够提供更加自然、流畅的交互体验。用户可以通过语音、图像等多种方式与GPT-4o进行交互，而GPT-4o则能够准确理解用户的意图和情感，并给出相应的回应。

OpenAI 首席技术官 Mira Murati 在主持 OpenAI 春季新品发布会

为什么将这一条放在第一点呢？

因为能使用文字去展开脑海中想象的人，在人群中占比偏少，这是精神层面的消费！大部分人需要更直接的反馈，比如图像视觉直接的刺激，从短视频的流行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

人脑处理视觉信息比处理文字信息要快得多，也更直观。看图像或视频时，大脑中负责处理视觉信息的区域会活跃起来，帮助我们快速理解和想象场景。这就是为什么视频和图像比文字更容易吸引人的原因之一。

正如之前有着强烈警示意味的装置：“无限滚动”屏幕以及带来的数字崇拜。

“人类为自己打造了新神，又一次被困在原地。”

《Infinity》“ICONS”展览现场图

而且，研究表明，人们往往会对视觉信息产生更强烈的情感反应，这也是如今多媒体内容在广告和营销中这么有效的原因。

因此，当AI的多模态能力成熟，能结合文字、图片、视频等多种形式和人交流，才会更贴心和人性化。

多模态具象化

2.更丰富的情感陪伴：

GPT-4o能够识别人类感情并“有感情”地反应，这使得它在情感陪伴中能够为用户提供更加丰富的情感体验。无论是快乐、悲伤还是其他情绪，GPT-4o都能够给予适当的回应和陪伴，让用户感受到更加真实的情感交流。

3.更广泛的应用场景：

GPT-4o的多模态能力和情感理解能力使得它在多个领域都有广泛的应用前景。在情感陪伴领域，GPT-4o可以应用于心理咨询、智能玩具、社交机器人等多个场景，为用户提供更加个性化的陪伴服务。

这意味着人们终于摆脱了将AI交互限定在Chat这一方面的思维。这一点我们会在稍后细讲。

AI生成的角色以及一系列连贯场景

光这样描述GPT-4o的优势，可能还是有些难以理解，那换个例子，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电影「Her」呢？影片中的主人公西奥多与人工智能系统OS1（Samantha）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情感联系，这种“人机之恋”展示了AI在情感层面的潜力。

「Her」宣传海报

在电影中，Samantha展现出强大的自我学习和进化能力，她不仅能理解复杂的语言语义，还能在短时间内通过知识学习来自我进化。她也能够同时处理多个任务，如与西奥多进行情感交流、生成音乐、进行文本分析等。甚至相比于现代AI，影片中的Samantha展现出了惊人的情感表达和理解能力，能够与人类建立深刻的情感联系。

而作为OpenAI发布的最新语言模型，GPT-4o同样具备与人类进行情感交流的能力。它能够感知对话者的情绪与状态，并相应地调整回应，从而提供更加自然、流畅的对话体验。这种能力使得GPT-4o在陪伴和情感交流方面与Samantha有相似之处。（虽然很可惜GPT-4o并非是一个具有实体形态的虚拟人物。）

因此可以说GPT-4o的推出，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目前情感陪伴领域的尴尬现状。但是，仅仅这样就足够了吗？

大部分人被ChatGPT骗了！

ChatGPT的推出，确实是一个划时代的产物。但是聊天在整个NLP领域，只是一个很小的任务集。因为ChatGPT的爆火，也可能还有人的从众性吧，人们很自然的会接着思考，ChatGPT，Chat，那如何才能让AI更拟人的和人类聊起来呢？

当这个问题出现在脑海，其实也就限制了你的想法，将AI的一切发展都限制在了“Chat”这个范围内。

平克说过一段非常有名的话：写作之难，在于将网状的思想，通过树状的句法，用线性的文字展开。

我们大脑中有着无数的想法，但是要找出一条最佳的文字线将其表达出来，这对人类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就比如在搜索引擎这个人类最大的聊天框中，出现最多的还是短词而非长句。

同时在长时间交流中，人类其实也很难记住之前的对话内容，这增加了认知负担，也限制了互动的深度。这也是为什么会出现Prompt（提示词）功能和AI提示词工程师这个岗位的原因。

由此可见，AI的发展必然不能局限在文字交流中，毕竟就连之前爆火的Character.ai也因为变现困难而面临很大压力，那么AI在情感陪伴领域还有别的解法吗？

AI在情感疗愈领域的一些新方向

回顾一下在AI出现之前，我们是怎么疗愈心灵的呢？我列举了一些我自己的方式，游戏、艺术、吐槽、旅行、冥想以及和知己交流等等。而这些除了旅行需要实体，冥想需要自省内心以外，其实都是可以让AI参与其中的。

游戏：心灵的放空地

游戏，尤其是RPG游戏，与其说是电脑中的一段程序，更像是一个能让我自由表达内心情感、经历和行为的空间，一个让我无需估计心灵负担，促进情感释放的地方。

「底特律：化身成人」

而且这几年，依靠玩家主观想法做出选择的剧情向互动游戏游戏也有很多，比如曾经火出圈的「底特律：化身成人」，剧情分支极其广泛，每个人都能根据自己的想法，讲出不一样的故事；比如小岛秀夫的「死亡搁浅」，通过看似无论的“送快递”任务，来领略一场故事、美景、音乐交织的盛宴；当然，还有几个月前爆火的「完蛋」也是如此.

「死亡搁浅」

由此看来，在游戏方面的情感疗愈，AI作为一个幕后存在来引导加深沉浸感似乎更有效果。为什么这类似乎比情感陪伴的对话类型更好呢？业内讨论有一个猜想：

轻交互+沉浸感。

就如同刷抖音只需要上下划屏幕一样，互动内容向的产品形态，远远比情感陪伴向的产品要轻量化太多了。

用户不需要输入大量的文字，就可以在一个有设计的场景内，更好的沉浸体验自己主导的剧情走向。

艺术：情感的宣泄口

那么艺术呢，它是情感的直接表达，是心灵深处最真实的声音。在艺术创作的过程中，我们可以不受任何束缚地挥洒自己的想象力，将内心的情感化作一幅幅画作、一首首音乐或是一段段舞蹈。这种自由而纯粹的表达方式，让我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释放。

AI发展的这些年来，其实艺术领域被AI冲击很严重，尤其是在原创性方面。那么为什么不试试让AI换一个角色呢？比如老师或者合作者。

学习过艺术创作的朋友，都能明白在学习之初，入门是有多漫长和痛苦，但在自己完成一幅作品时的成就感也是无与伦比的，那一瞬会感觉自己的内心都升华了，而过程中进入“心流”的美妙体验更是难以言喻。

而AI的加入，更是为这一过程增添了无限可能。它可以根据我们的情感状态，提供个性化的创作建议，引导我们探索更多元化的艺术表达形式。不同于输入短词让AI快速创作，创作过程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个黑盒；由AI引导，我们更能找到自己感兴趣的方向，也能享受创作的过程。

知己难寻，那就找搭子？

知己这个话题其实很难聊，毕竟每个人对知己的定义和要求都有所不同，而把要求放低，不谈知己，只讲深入交流的话，我想大部分人也很近没有进行过了吧。

随着时代的发展，工作效率的提高，人们反而没有时间去坐下来交流了，想象一下，两个人从天南聊到海北，眼中熠熠生辉，聊完也会发现自己的压力似乎已经倾泻一空。时间、人选、话题、时机都限制了这一场景很难遇到，压力缺不会如此，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寻找“搭子”。

而AI就很适合搭子这个角色，尤其是OpenAI重磅投资的AI应用Dot APP。

说是智能助理，其实还是low了，尽管还是归属于AI companion类别，但更明确的定位在朋友和同事之间，在使用后，我们觉得它比较接近于私人助理类型。

表面上看，它其实和Chat的逻辑很接近，还是处于一种聊天框的模式，但是仔细体验之后，发现它多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点：

1. 能够自动关联多个信息之间的元素

2. 可以自动关联和整理对话内容，甚至还有记忆能力

3. 自动串联和挖掘，它似乎在有意识的寻找各个要素之间的关联，并“连点成线”

也就是说 Dot扮演了一位更为主动的角色，形象地说就像是一位英国管家：“May I help you sir？”非常专业，也正如它的目标说的那样：

Meet Dot, the AI that grows with you—learning and evolving with every interaction.
AI陪伴你一起成长，

不断了解你并和你一起进化。

虽然Dot目前还有很多问题，毕竟延迟了半年才发布，错失了最好的时机，同时相比于4o的响应速度，实在是有点慢，至少需要7s以上，但是Dot给AI发展提供了非常不错的方向，“连点成线”。

相比于目前所有的助理类产品，每一轮对话是一个session，结束就忘了，拥有记忆能力的Dot，会让我真的感觉它有着认真和我沟通。

除了这个，其实还有一类产品是很明确的提供了即时情绪满足的，最典型的代表是心灵疗愈的产品：林间疗愈室。

「林间聊愈室」作为一款主要服务 Z 世代的 AI 心理疗愈 APP，创造出小狐狸、小熊、小鹿这三只可爱的 AI 伙伴，用一种有趣的方式，希望像心灵的气泡水一样，给年轻人注入持续的「情绪补给」，不仅关注用户的即时情绪变化，更致力于通过长期的陪伴和轻松的互动，帮助用户表达自我、探索自我并从中获得力量。

这个产品的主体能力就是通过选择一位AI伙伴，快速解决掉自己的情绪问题，获得心理疗愈。短连接里快速搞定具体问题，长连接中又保有一定的记忆能力。

结语

如今，心理健康问题日益频发，其数量甚至有超过身体健康问题的趋势。工作压力、繁重事务以及焦虑情绪让越来越多的人深陷心理困境。可以预见，未来将有更多人愿意为情感体验付费。尽管面临隐私安全、拟人化、实体化等诸多挑战，这个领域仍然充满前景。

情感陪伴AI的未来值得期待，它应提供更高质量的情感支持，并做到让用户在使用后能够轻松离开，从而真正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Tips：

最近读了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的《沙之书》，发现里面几个点和AI大模型真的很像啊，主要是讲述了一本拥有无限页数的书，每次翻开都会呈现不同的未知内容，最终主角处于恐慌，决定把它深藏到图书馆，而不再拿出来翻看。

内容的无限供给、内容的不可控性、个性化和多样性这不正是AI的特点嘛？大家要是感兴趣可以去读一读这个短篇。

图片来源/ 网络

撰文/ 高三十六

编辑/ WIIISH媒体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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