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属于这个时代,但他努力超越这个时代!|老侯

文摘   2024-11-18 23:13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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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

刀郎回来了,但已经是另一个人,那个帅气的小伙儿没了,归来的是深沉不可测的小老头。


在华语流行音乐圈,刀郎是个另类,能写词,能写曲,还能唱,他就像一个游吟诗人,走到哪,写到哪,身边的人,身边的事,都写进歌里。

知道他是从《2002年的第一场雪》,说实话,没觉得好听,也没什么感觉,甚至不明白它为什么那么火?但它就是火了,创了光碟时代的销售记录。

后来有了《西海情歌》,《我的楼兰》,歌不错,好听,入耳,但还是没觉得入心,对于一个草根歌手来说,已经难得。

去年的《罗刹海市》,由于网络时代的缘故,创造了前所未有热度,尤其是网络草根翻唱,让它火爆超过第一场雪。

普遍认为他是骂人,还翻出他当年被打压的历史。虽然有人否认打压的存在,但是网络有记忆,音乐界四十大佬座谈会以及签名,白纸黑字。


也有人把它拔高到“现实批判主义音乐”的高度,说实话,我不信他有鲁迅的高度,那歌里的马户、又鸟,怎么听都是在骂人,虽然我赞同他骂人,也认为那几块料该骂,但不认可把他拔高,如果他真的能有批判主义的思想高度,那打压他的就不是四十大佬了。

打压他的理由是他的《冲动的惩罚》低俗,大概是认为他写了自己的一次不雅行为,其实那是他表达对第一次婚姻的忏悔。19岁的刀郎在酒吧驻唱时认识了一个大他五岁的舞蹈演员,他们有了爱的冲动,并有了爱的结晶,孩子生下40天后,妻子留下一张纸条不告而去,三年后,回来和他办了离婚手续。这是一次刻骨铭心的记忆。他写进歌里,这有什么低俗吗?

把自己的经历写成歌就是刀郎的风格,他给和他关系疏离的长女写了《黄玫瑰》,给助他事业成功的妻子写了《谢谢你》,还给陷入婚姻危机的友人写了《别太晚回家》。

身边人,身边事,都被他写进歌里。或许性格内向不善于言辞表达,歌与旋律就成了他的表达方式。




这意味着歌是他表达个人情感的一种方式,旋律已经与他融为一体。

他不是毕业于正规院校,所以,他的旋律听起来总是怪怪的,从《2002第一场雪》就有这种感觉,旋律与歌词不宏大,不甜美,甚至不流畅,时有跳跃,有点像摇滚,但又不完全是,不管咋说,歌迷喜爱就行。

打压刀郎如同打压郭德纲,理由都是低俗三俗,都是由业界大佬发起,郭德纲选择了反击,刀郎选择了退避,沉默。

多年来,他的歌还在传唱,但是娱乐圈已经无刀郎。

直到成都复出,听到了他的《花妖》,听到他的《黄玫瑰》,《黄玫瑰》不只入耳,而且入心,而《花妖》则入耳、入心、入脑。入心就是被歌曲打动了,入脑则是反复琢磨玩味,理解品味其逻辑关系。

我觉得该重新审视这个叫刀郎的草根了,他已经完全不是我一直印象的那个样子。

复出的刀郎随性、随意、随心。

老了,唱不上去,就喊徐子尧,累了,就搬把凳子坐着唱,甚至坐在地上唱。着装也随意,一件圆领衫,出汗就撩起衣襟擦脸,不经意露出大肚皮。

实在累了,全场高喊“休息,休息”,这真是奇观,正常情况应该是唱不动了,歌迷喝倒彩才对,可见刀郎与歌迷已经融为一体。


刀郎不是神,不必把他架在火上烤。《花妖》被誉为堪比《梁祝》,我反复听了许多遍,不急于与《梁祝》相比,但肯定超越了那些打压他的前辈。

那些打压他的前辈们,只属于他们自己的时代,属于八九十年代,他们的作品无法像《梁祝》和《二泉映月》一样超越时代。

刀郎的歌曲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远超越那些打压他的前辈。

有的人只属于他自己的时代,而有的人则超越了时代,属于音乐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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