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9月26-27日
6月从高加索回来,我就在考虑国庆长假的旅游目的地。剩余必去未去的两国,以色列和印度,短期内还是去不了。想再去非洲国家,但没有找到合适的线路。最后还是考虑中亚。
中亚五国,几个斯坦国。记得当年陈小鲁就是计划前往这几个国家之前辞世,我由此留意。查询结果,中亚4国和5国没有合适的时间和性价比的线路,1国和2国的线路虽然有,但我也很快放弃,最后选的是三国。
9月27日团正好用上了国庆长假,价格比平时每人多1千元。想起去年国庆长假去湖南的旅行,抢票困难重重,明白长假期间国内长途旅行有风险,果断决定了这条线路。
这条线路旅行社明确规定,不接受满70周岁的人,即使有家人陪同、有体检报告,有双重承诺也不行。我找的是福途的小tu,大约是看在我们今年4次参了他公司的团,睁眼闭眼,我得以过关。
线路的起始点是乌鲁木齐。其他地方加点钱可联运。9月中通知,9月27日上海到乌鲁木齐的航班没有配上,改为9月26日下午,旅行社赠送乌鲁木齐住宿一晚。陪同的家人因此要多请一天假,但对我更好,可以在乌鲁木齐休息一晚。
就在要出发的前几天,我的腰骶部骨头开始疼。这真是个坏消息。去了一次医院,医生建议我长途旅行带上一个腰托。我儿立即替我准备了一个带钢丝的腰托。
26日中饭后,我们前往虹桥机场。由于旅行社的要求,我们到得太早,只好在候机厅刷了很长时间手机。
多个微信群都因为宋女士的去世在讨论和争论66年的8.5事件,红八月的暴力以及相关联的事件。很耐心地听了一名旅居海外的干部子弟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讲座(?),他文哥后才读小学,在明确否定WG 的立场下,大讲文哥史,可叹的是,主要与关键史实都不靠谱,甚至大量纯粹的编造,而且自信满满。我问了一名985高校的毕业生,有基本正确的价值观,却完全看不出他的荒谬。由此我有一丝悲观。我又翻看了几个有大量专业研究者和亲历者的群,其间的争论也让我产生了某种悲观。历史真相的追寻是如此艰难啊!由于种种不便细说的原因,关于红八月暴力和人权灾难的因果链条和责任人乍一看似乎一目了然,实际上并不清晰。
由此,我也联想到,前两天我悼念高达先生的文章转发到一个左派群,有老“左派”嘲讽和反对我提到追寻真相和反思WG ,他认为“无产阶级社会主义启蒙运动,接过WG 的成果,还会磅礴兴起!”
长期以来,有一批人一直在从事追寻和披露真相的工作。自从进入互联网时代,我们对此都增添了信心。但是,事情的进展似乎远不如人意。仅仅几十年前的历史,真相是如此不为人知,谎言又是如此根深蒂固。从前我们总说,真相和真理越辩越明,可如今呈现出来的事实,似乎也并不支持这一点。问题出在哪儿?
16:15,我们乘坐的南航CZ6996航班正点起飞了。这趟旅行总共要乘五程飞机,但是除了最后一天半夜从塔什干到乌鲁木齐的那班航班,其他4班都不用熬夜,算是多年来出国旅行中航程最轻松的一次了。到了我这把年纪,这也是最合适的。据了解,高加索三国的行程,也有从新疆转机的。我想,这也应该比我们上次从迪拜转机要轻松多了。
机上5个多小时,我第一次使用了腰托,好像有点作用。机上我看了一些中亚三国的简介。我们这次要旅行的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三国。这三国都是从前苏联独立出来的国家。主要的宗教似乎都是伊斯兰教。三个都属于发展中国家。除了本民族的语言,俄语都是通用的。
当天晚上21点半,落地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
上海的客人共4人。还好,有车来接,入住机场附近一家简易宾馆。
27日,早饭后,去了乌鲁木齐红山公园和红光山大佛寺两个景区。比预想的还好得多。两个景区大门票都免,游人寥寥。天下着小雨,气温降到7度。穿上了薄羽绒衣,仍觉寒意袭人,看来我对天气的预见过于保守了。
今天走路感觉累,感叹自己老化严重。不过,一看小米计数,早已过万步,心绪又有点平衡了。
下午2点,在一家湘菜馆用了一顿非常满意的中餐。在乌鲁木齐能吃到这么棒的湘菜真有点意外。接下去十天将是隔绝中餐的苦逼日子。
下午5点半,在乌鲁木齐机场T3航站楼,两个团队两条线路(分别是2国和3国游)在一个领队的召集下集合。出关时每个人都被问了若干问题,我前面这人就因为回答不确而被长官叫去问话。我还有些奇怪,后来陪同的家人告诉说,这其实是他们在学校学的培训内容。这下我又反过来奇怪为何我出国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遇上。
2019年我计划游新欧洲时,曾经有从基辅回国的念头。网上找寻回国机票,有在阿拉木图转机的航班,顺便也搜寻了阿拉木图的旅游景点。后来,因为增加了游东西巴尔干的项目,就放弃了在乌克兰结束行程的计划。不过,我从此注意了阿拉木图。
在候机厅看了一点有关哈萨克斯坦的资料。许多人都知道,前年,哈国总统托卡耶夫是依靠晋凉公的出兵,才迅速地平息了国内的动乱。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老托的命运,也就是儿皇帝的角色。没想到,哈国在与大鹅保持正常关系的同时,居然保持了相当大的独立性。记得去年,好像是圣彼得堡论坛,托氏当着晋凉公的面表态,哈萨克斯坦不会承认卢甘斯克和顿涅茨克。哈国紧邻大俄,哈国内人口中还有大量俄族,托卡耶夫的平衡游戏能玩到此种程度,确实不简单。查了一下资料,这个托卡耶夫,原来上世纪80年代,曾经在北京语言大学留学,进修汉语。他心底有亲华的文化或感情基因吗?他的观念底色会受到那时候的中国改开思潮的影响吗?我不知道。
航班延迟半个多小时起飞,当地时间19.30(比北京时间晚3小时)落地阿拉木图机场,晚点10分钟。
哈萨克斯坦是我旅游的第57个国家。入境还比较顺利。
地导卡卡姑娘接着。她说,明天上雪山,山上已经下雪了,要穿最厚的衣服。我才发现,我此前查的一直是地面温度,忽略了有半天登雪山,居然没有带冬天的羽绒衣,大失策。
入住的酒店在市中心,是中国人投资的,还不错。阿拉木图时间10点多,北京时间已经凌晨1点多,感觉困意十足,就上床睡了。
(2024.9.27写于乌鲁木齐飞阿拉木图的飞机上,9.28日清晨补充于阿拉木图Regardal Hot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