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又去拜访了“老复旦新闻人”傅书涛先生。谈笑间,傅老问,你出书了没有?我笑答,不敢出书。
曾经当过记者,产出消息、通讯是我的职责,在下也曾被《北京晨报》等媒体“括号”为“知名时评人”,这些都是浮云。本人才疏学浅,虽然凑合着,可出一两本书来孤芳自赏,或赠他人,或留给子孙,肯定其中“铁锈多多”,浪费了读者的宝贵时间,终将作废品处理。
前不久,拜读了汪言海先生新著《见证》。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上级文件仍明令“不允许分田单干,不允许包产到户。”当年,安徽历史上的“包产到户”受到批判,不少人被牵连。“铁肩担道义”,为了农民能吃饱饭,汪言海不顾个人安危,甘冒风险,将安徽肥西县的“借地种麦”这一变相的“包产到户”写成调查报告,先作内参上达高层,后公开报道,他被誉为“新闻界为农村改革开第一腔的人”。作为时代风云的记录者,记者当有历史担当和家国情怀,汪言海老师可谓新闻界一座高山,相比之下,充其量我也就是高山下的一堆小土丘,从这个意义上讲,也就更不敢出书。
不敢出书,并非一无是处。
数年前,寒舍装修,扔去了不少“破铜烂铁”,但还是“家有敝帚,享之千金”,有几件文字,实在不忍心丢弃——《两台难唱的戏唱好了》等七八篇安徽日报的头版头条,也算是巢湖改革开放大潮里几条“活鱼”跃起的朵朵浪花;“一山翻过一山拦,万里征程人未还”,那《人生的“标点符号”》是我 2011年7月30日在《 人民日报 》副刊发的散文;一本有关《鲁桥乡三届一次人代会严重违法》的获奖证书,硬邦邦的木纹封面上印有红彤彤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办公厅颁发的“第一届宣传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好新闻二等奖”,——多年来,每年有大半年时间不在老家,特别是夏天,气温高而湿度大,门窗紧闭,这些纸品就怕霉烂,我得想办法给自己这几件宝贝找个好婆家。
2020年夏,从上海回到老家,想来个捐赠。接待我的档案局工作人员几天后来电话,欢迎捐赠,照单全收。不久,我便收到《荣誉证书》——“张传发先生:承赠《人民日报》副刊、《安徽日报》头条发表的文章原件、全国人大办公厅颁发的《获奖证书》,至本馆收藏。谨呈证书,以表谢旌!”档案局工作人员人告诉我,我的那些文字,档案馆恒温恒湿,能够长期保存下来,可供读者阅览。
深谢巢湖市档案馆——承蒙不弃!
最忆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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Ψ 一阵微微的巢湖风……Ψ
忆巢州CHAOZH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