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从本刊栏目看到一位先生记载了柘皋家乡方言(土话),颇有感触,深受启迪。但我觉得尚有不少遗漏之处……本人斗胆尝试补充若干,不知妥否?
我自幼在柘皋周边生长了整整十八年,土生土长,标准的土包子,土话连篇。离开后,南来北往,南腔北调,东奔西突,语言混杂!家乡话苦于无法与外地人交流,被迫使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交流沟通,仍乡音难改!真可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发白。”长期远居外地,一旦听到熟悉的乡音,格处亲切!他乡遇故知,无亲也拉近。
过去,总觉得家乡话太土,难写、难懂,不好听,没有锣音,干瘪瘪,没有北方话好听易懂。前两年,社区曾组织党员去金寨革命老区红色旅游,导游姑娘是巢湖市烔炀人,她不仅一囗流利的普通话,谈笑风生,风趣幽默。尤其她学说一段家乡久违的土话,本地人一听即懂,显得分处亲切,娓娓动听,唤起我对家乡土话的钟爱。话虽土,也是柘皋方圆百里的特有文化,别具特色。
不过,有些土话,汉字无法写出,连拼音也望尘莫及!原注音字母有个“额”被e兼并取代,现百度也无法查找原字母。否则,还能译出不少土语字体。比如对小男孩称呼:小(额儿)子,两字连读,第二声,不称小伢子。女孩小(额儿)头,两字当一字读平声,同样不叫小丫头。此叫法已失原质原味!是肥东等地叫法。
根据儿时记忆,列举部分,仅供参考。
(一)、一般用语:
昨天(锄嘎),今天(阶嘎),明天(麻嘎,埋嘎),后天(贺嘎)。上街(上该),回去(照家,读ge,嗄),离开(照路),吃饭(七饭),大便(出恭),睡觉(睡窖),谢谢(蒙岸),归还物品(多希了),等等……
(二)、家人称谓:
祖父(爹爹),外祖父(家读ga爹,家ga翁爹爹),外祖母(家ge奶,家婆(布)奶奶),父亲:(大大da,da),毋亲有称妈妈,40后的人多数叫(阿姨),姑母(姥姥),男孩:小(额儿)子,小不斯,小不喜,谦称“讨饭棍”,女孩:小(额儿)头,也不称小丫头,戏称酒酝子,贬称陪钱货。
(三)、 家畜呼喚
用于牛:向右走(迁喳),向左走(撇喳),停下(哇~哇~哇……),别动(吁!吁!吁……),抬头(仰角ge),低头(庆角ge)。
唤猪:(唠!唠~唠!),唤狗:(啊溜),唤鸡(帚~欧!),唤鸭:(鸭爪爪、爪爪),唤猫(咪如、咪咪!),驱逐鸡鸭鹅(啊唏)。另称:青蛙(霞玛),癞蛤蟆:(癞大姑子),蚯蚓(出蟮),黄鼠狼(黄大仙)……
(四)、形容比喻
美丽漂亮好看:(刮气),勇敢(够种),夸赞:(我的乖乖),可怜(伤蛋),惊叹(我的妈也),不够精明(浓现),行动不便(浓浓现现),不愿干(去球),懒汉(懒怂),游手好闲(二溜子),骂不务正业(淌炮子的),女人不正经、作风败坏(破鞋),头脑滞顿(孬头巴机,呆而巴痴),不讲道理(乌精怪拽zhuai,搅档毛),胆怯(淌孬,烂怂)等等……
我离开老家65年,平均每年回去不足一次,当天去、当天回,交流不多。不含来我处家乡人,对当地土话也记不全了。常住老家人对家乡方言,应该最有发言权,都是家乡方言专家!也许,对此不感兴趣,不屑一顾。不当之处欢迎指正。
2024.11.8
最忆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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