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脑血管病会议2024(OCIN 2024)暨上海市医学会脑卒中专科分会学术年会在中国·上海召开。脑医汇-神介资讯在本届大会期间(2024年10月24-27日)邀请多位国内外神介领域专家接受采访,采访报道将发布在神介资讯OCIN特别栏目。本期为大家带来加拿大多伦多大学介入神经放射学系主任Timo Krings教授的采访报道,欢迎各位同道阅读,分享!
张颖影教授:Timo Krings教授,非常欢迎您再次参加OCIN大会。首先,您此番来到上海参会有何感想?
Timo Krings 教授
再次回到上海,我倍感振奋。我第一次来上海还是2011年,而现在已经是2024年了。尽管之前因疫情原因无法连续到场参会,但现在能够来到这里,让我的心中充满着与老友重逢的喜悦之情。唯一的不同是,在OCIN主席刘建民教授及其团队的竭心尽力下,OCIN大会的知名度和参会人数都已经更上一层楼。事实上,他们不仅推动了神经介入研究的发展,而且还将发展的广度扩大至期刊杂志、影像核心实验室和医学试验等。他们的目光不仅聚焦于研究,而且还展望了神经介入的全方位学术、教学与进步。在此当中,刘建民教授无疑是功不可没的,我也很高兴能参与其中。
Timo Krings教授:《DAVF,从影像到管理》
张颖影教授:您在OCIN 2024上跟大家分享了硬脑膜动静脉瘘(DAVF)诊疗与现状方面的独到见解。在您看来,初学者应该如何学习和治疗DAVF?
Timo Krings 教授
在DAVF治疗中,最重要的是真正了解血管构造。例如,动脉、静脉或发病部位的情况如何?动静脉间的血流如何?在此之后,我们需要将患者的实际情况与正常的解剖结构联系起来。换句话说,我们要进一步明确危险吻合、颅神经供给血管、治疗中应特别注意和保护的血管所在。这样一来,我们便能根据患者自身的实际解剖结构来进行个性化治疗。
每一例DAVF都是独一无二的,其面临的挑战也各不相同。诚然,我们会遇到较为简单或复杂的病例,但我们无法从治疗最初就判断具体的治疗难度。因此,必须要真正了解患者的个体情况,并尝试将他们的血管构造与所学的解剖知识形成联系,然后再制定具体的治疗规划与策略。
此外,我认为真正重要的是拥有一名良师。当资历较浅的医生需要进行治疗规划时,应敢于向经验丰富的同道提问,以此了解他们的处理方式和策略关键点,询问潜在风险和容易忽视的治疗“陷阱”,并确认治疗的注意事项,包括使用Onyx等液体栓塞剂无法立即凝固方面的考量。
张颖影教授:您还在此次会议上还分享了相对复杂的大脑动静脉畸形(AVM)方面的治疗经验。请问您能否介绍一下AVM介入治疗的新进展?
Timo Krings 教授
对于AVM,我们应审慎使用血管内治疗。根据最近开展的ARUBA(未破裂颅内动静脉畸形随机临床试验)、TOBAS(AVM治疗性研究)等临床试验,血管内治疗AVM是有风险的。因此,我们应谨慎筛选患者,并确认血管内治疗(而非其他疗法)是使患者获得最佳预后的方案。
此外,相较于过于深入地学习最新、最优的手术技术细节,我认为更重要的是扩充知识面,增进对AVM的了解。近年来,针对AVM的探索有诸多发展,其中我们正致力于探索的一项是AVM的遗传学。研究发现,在遗传性出血性毛细血管扩张症中,ALK和内皮糖蛋白(endoglin)会选择性遗传突变,这具有重要意义。我们最近还发现,在KRAS和BRAF突变的偶发性AVM中,存在其他类型的遗传通路能够使用曲美替尼或其他MEK抑制剂,从而选择性地抑制导致AVM增长的通路。当然,这种方法能否用于抑制AVM仍有待探索。另一种有趣的通路是增加AVM破裂可能性的炎症级联。研究发现,在某些AVM中,环氧化酶(COX)通路会导致促炎性。因此,未来我们也许能使用COX抑制剂来预防AVM的破裂和出血。
对于AVM的治疗发展,我无法确定会朝着遗传还是抗炎的方向去演变。但我相信,我们对于AVM的了解将进一步贴近生物学,甚至可能会轻微偏离单纯的血管内治疗。但这意味着我们完全不需要血管内疗法了吗?当然不是。AVM定然需要血管内治疗,液体活检、静脉血样本mRNA分析突变类型等也是我们了解AVM的良好方法。
张颖影教授:在您看来,我们是否需要就AVM治疗开展更多临床试验?
Timo Krings 教授
诚然,临床试验具有重要意义。只有通过临床试验,我们才能实现循证医学。但是,我们也不能成为临床试验的“奴隶”。如果已经了解AVM的问题所在并拥有确切证据,那么就不能以患者为代价来设计试验,而是要进行针对性治疗。因此,我对于单纯依赖临床试验持谨慎态度,并且会更多地去借助对AVM的了解和生物学,这些信息可以从体内外研究中获得。
张颖影教授:感谢您来到OCIN 2024现场分享您的精彩讲课。最后,您能否向OCIN大会以及中国神经介入医生们致以问候和祝福?
Timo Krings 教授
首先,我在此向所有中国神经介入医生和OCIN大会致以最真挚的祝福。虽然我已经来过中国很多次,但我的中文还是很有限,现在依旧只会说“谢谢”和“你好”。这让我感到很遗憾,特别是回想到过去十多年来我在中国受到的热情款待。
在OCIN大会上,我遇见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中国同道,其中一些人还曾到过多伦多参观我之前的工作地。现在,我也诚挚地邀请大家来访我目前所在的波士顿莱西诊所(Lahey Clinic),我非常乐意去分享我们对于脑血管畸形、脑动脉瘤和卒中等疾病的治疗方法与思考。最后,希望OCIN这项伟大的事业能持续下去,我也期待着继续参加这一盛会。
加拿大多伦多大学介入神经放射学系主任
放射学和外科学教授,多伦多大学附属Western医院神经放射科主任,UHN西奈山医院和惠仁医院(Women’ College Hospital)诊断和介入神经放射科主任,多伦多大学介入神经放射学系主任。
早年在德国亚琛医学院(Aachen)和美国哈佛医学院(Harvard)学习,后长期与两任世界神经介入主席Rerre Lasjaunias和Karel ter Brugge教授合作共事,对脑脊髓血管的胚胎发育和影像解剖、脑脊髓血管疾病的发病机制及其介入治疗积累了深厚的学养。
在亚琛医学院期间,因神经系统磁共振成像的研究赢得广泛声誉,荣任德国最年轻医学教授,随后担任亚琛医学院神经介入主任。2008年,赴多伦多大学工作,并接替了Karelter Bmgge教授的职位。他先后发表获得同行述评的文章500多篇,出版专著5部,参编40多本著作。曾获欧洲神经放射学会(ESNR)科学奖、ESNR介入神经放射学创始人奖、英国神经放射学会金奖等,并就任SNIS神经解剖学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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