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8日祭
天仍然阴着
但没有电话，没有
生命疼痛的感觉
我仍然走在那条路上
路已经麻木
路被学生早操的脚步声
捶打的失去了知觉
我走在那条路上正在死去
那些早操的学生
那些初秋的风景和所有的生命
都正在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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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却想不起你的模样
时钟在嘀嗒
我用笔书写诗歌
只有死人才能读懂
花瓶里没有花
花瓶长时间空着
天空也长时间空着
我的心就这么空着
我用什么把它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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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血肉早已腐烂
你的骨殖埋在山岗上
那里的山神早已被我买通
它会照料那些事情
你不必担心也不用操心
你脱离你的肉体后
是不是更加自由，
那里有没有什么清规戒律
那里有没有什么忠贞不渝的爱情
如果有，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你现在的爱人像谁
都这么长时间了
我们绕着太阳转了一圈了
你该不会是去了其它星球
或者把我完全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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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摇头
悲惨的表情望着远方
远方被山峰隔断
更远的地方装在你的心里
更多更悲伤的回忆
哀愁和希望
找不到出口
山上弥漫的雾
也看不到出口
到处都静悄悄地
瓶子里的蝶被空气闷死
爱情被爱情杀死
我盯着你，你盯着我
眼里有一把刀子
眼里喷出毁灭的火焰
我快速地逃开
在被照亮的夜晚
和被焚烧的夜晚
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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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在雨水中流淌
黑夜一闪而过
你在黑暗中伸出手
想抓住光明的舌头
想听清它说的什么话
可黑夜一闪而过
在阳台的护栏上
留下了雏菊迷人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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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碎了
在石头的边上
哭泣
秋水肥
世界洋溢着清新空气
呼吸 呼吸
每一个细胞都打开
每一刻的感觉
像是死后又复生
沐浴在你的目光里
你的身体喷射火焰
火焰里的甜言蜜语
火焰里的芳香
宇宙的悄声细语
都在同一个频道里
叙述同一个故事
桂花香
难以和肚里的饥饿
抗拒
那一天，你就坐在旁边
拉着我的手
干涩、枯糙的手
在你的把握里流连
树皮一样的糙手
生长着时间的裂痕
你想抚平上面的裂痕
徐缓移动的纤手和
娇嫩的声音
在桂花的香里
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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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插在花瓶里
你就在我旁边
看、听、呼吸和感觉
时间过的太快
阳光是金黄色的
阳光里面是一片小小的兰色
那就是你吗
我的一切都在腐烂
在你的注视之下
我的一切必将消失
我不知道你会在那里
要不然我不会浪费
那么多时间，坐在那里
感到不自在，感到
好像是失去了魂魄
我不知道那朵海棠已经开了
血红的花朵映照你的脸
血红的花朵也比不上
我心中的狂想
我匆匆地来到这里
你真的存在
你在那里静静地绽放
光芒四射。你释放了什么
在秋日的夜晚，使我
无法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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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黑色的巢，挂在
天边，里面的温暖
恒星般持久，里面的爱意飞出时
我正站在树下
我爬上树梢，呼吸里面的微风
飘过眼前的秀发，一条绳
引导我回家，回家的路上
泪水的河拦在面前
你双手搭成一座桥的模样
牵着我过河，我落进你的手里
在秋夜里摇晃，一切
被你眼里的温暖擦拭
我爱你，然后桥倒塌
整张脸溶入夜色里
梦中的树和树上的鸟都睡着了
我心里缀满了你眼睛的巢
感情不是在甜言蜜语和
相互的抚摸中产生
而是在无声的对视中
譬如，看一颗草在风中舞蹈
广阔的原野和空间
能够毫无声息地容下
整个世界
一个阴谋
逐渐地
消失
挖土机在挖
山消失了
山里的幽灵消失了
山那边近在眼前
眼睛在挖
一个个阴暗或光明的坑
张着大口
谁在挖，挖着挖着
在我心里的巢
被衣服的皮盖住
一个阴谋
正越挖越深
在桥边
我丢失了你
好不容易才来到桥边
我要找到那个贼
贼在密林的深处
牙齿咬在唇上
我要把他的唇咬下
我要他怕我
不再偷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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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的锤
敲在时间的鼓上
时间象手边的空气
握不牢
你的心跳
流动于血液中
在那里，在上方
走，去干一些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譬如让时间
倒流。或者
我和你变成石头
立即
石头开花
两颗独特的星体
在空中闪烁
瞬间，我经历了
又一种死亡，我用更长的时间
为自己挖一个墓穴
现在有点累了，想歇一歇
积攒些力气
好把自己埋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