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经营(89) • 文/苏城
业务调整的关系,今年见了往年这个时期数倍的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争议,有争议的地方就会有观点碰撞,有碰撞的地方就会有差异,有差异的地方就会有你我他个体。
这不是绕口令,而是在一种充满变故和异化的时期,每个人都在表演着自己并不擅长的事情,而专业的事情可能会被放在后面。
案例一,这几年工程难做,原先大小工程公司的老板都在转往新能源行业,一个个跑资源、跑人脉忙个不亦乐乎。有的人人脉过硬,能够拿到一二手资源,居间、小E还有的赚;有的人拿到三四手分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接下来说不定还会亏。
这样的项目机会但也不是说随时能遇到,随着很多地方把屋顶、荒地、建筑和园区厂房之类的资源收上去集体统筹,特别是户用光伏的商业化基本完蛋。做工程有的人鬼,大部分是老实人,所以在这样的压力下力尽所能地去追逐为数不多的机会——感觉基建狂魔的技术,这几年应该不进则退。
案例二,某研究大模型的博士,带了团队刚独立创业,不曾想疫情让几乎所有业务都接近归零。团队十来个人绝对是高配,研发人员都是博士和硕士,高学历意味着高投入,经营一下子坠入冰酷。于是,拉关系申报人才、补贴,倒也弄成了一两个(当地没钱只给了一期),加上打点,消纳了两个月工资。
用领头博士朋友的话说,这两年就像个小丑,专业研发停下来天天搞这些属于行政上的事情,感觉好乏力,特别是低三下四各种打点。
再比如最近的马翔宇,这位高等学府的优秀毕业生,应该是不擅长反侦察和举报别人的,但走上了这条路,非他所愿,不走也不行。不是不守边界,实则很多时候守不住。
边界感能够让人给自己足够的标签和自信,在努力的方向构建使命感和目标。一旦跨越这种边界,人生便开始模糊,模糊的结果是未来不清,甚至看不到未来。
对于这几年的创业者和民营小微来说,这种情况不在少数。当初衷被环境所改变,失去的不仅仅是目标。这种变化带来的一个逻辑真相是,专业的人得花主要精力去做不专业的事情以让专业的事情能够维继。这话看起来听起来都很拗口,实际上大家彼此都很苦恼,走弯路曾经讲的是不堪回首的历史,可当下很多人都要走弯路。于情于理、于里子于面子都难以接受。
这种荒谬或怪诞有没有意义?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有的,毕竟他们的企业、个体户或者家庭要维持下去,总得想办法找活路吧?这就是加缪所说的在荒谬中找到生命的意义,并努力实现之。
对于社会来说,是没有意义的,这样情况的普遍性出现属于历史的垃圾时间。当批量的人出现生计压力或精神痛苦的时候,社会就迎来了根本性变革的契机,但这种契机有可能被欲望或权力所延迟,那么结果就是困兽犹斗的挣扎和无谓的等待——其中的失去就是代价。
情绪价值是这种等待中有必要提到的一次词汇,不管有没有意义,最好还是努力活下去,不能像晋地货或桂府的民生桥变成奈何桥那样,受苦的是家人和曾经有自己磁场的圈子。找到情绪价值的载体,也就找到了暂时活下去的理由,即便当个小丑又何妨?即便暂时不专业了又怎样?
世界上的小丑,本意也都并不是想要成为小丑,之所有这个形象充斥,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乐于这个角色,则是伟大的向死而生。
至于边界,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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