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前情回顾
往期连载:向上滑动即可阅读。
陆长龄“嗯”了一声,他攥着我的手:“姜枳,我特别的高兴,真的,终于娶了你进门,还是这般风光的把你娶了回来,昨日夜里我一闭上眼睛便是想着今日的情景,进门前我还拧了自己一把,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他的手用了两分力气,把我的手攥的更紧了些:“姜枳,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不管来日如何,这一生只要你不负我,我绝不会负你。”
枳
我眯着眼睛:“什么叫我不负你,你才不负我?”
陆长龄轻哼一声:“你心里有数。”
我?
我心里没数啊。
陆长龄道:“那你也保证我不负你,你也不负我,不管外面的野男人长得多好看,你也不许动心思。”
我笑了。
隔着喜帕笑得身子一抽抽的。
好。
我应了他的话。
他不负我,我也不会负他。
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长长久久的。
我靠在他肩上。
眼前依旧一片红,垂眸便清楚地看到我与他握在一起的手。
大红的蔻丹。
我的手纤细嫩白。
他的手指节分明,有力。
我们的手指握在一起,命运也纠缠在了一起。
日后我们是夫妻,是知己,也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夜渐渐黑了。
陆长龄再回来的时候身上的酒气又重了些。
他的脚步很稳。
喜娘说着吉利话,最后将喜秤放在了他手上让他挑起了喜帕。
我望见了他。
他因穿着正红色的喜服而显得面色白皙,又因喝了些酒眼尾带着淡淡的红,晕染出了许多的风情。
我望着他。
心中暗戳戳地想着一会儿是不是我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笑:“娘子,为夫今日好看吗?”
待房中人都退了出去,我捧着他的脸道:“好看,真好看。”
陆长龄有些得意:“今日晨起穿好衣服照镜子时我也觉得自己挺好看的,以往不稀罕的容貌给我娶一个媳妇儿回来,挺好,看来日后有必要好好打扮。”
我“啪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准!”
他都成亲了还想着打扮?像话吗?我是不准他日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招蜂引蝶,京中的小姑娘们还不疯了?
我不准。
既然他做了我的夫君就只能是我的夫君。
对,我的夫君。
今日可以为所欲为了,什么都不需要再惦记。
我想到此处便挂在他的脖子上:“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言下之意,咱们别耽误时间了,正事要紧。
他低声笑着:“不急。”
拿了酒壶,慢悠悠的倒了两杯酒:“交杯酒还没喝。”
我一饮而尽。
眼睛眨了眨:“好喝哎。”
这是贡酒,香醇柔顺,带着丝丝的甜。
陆长龄问:“再喝一杯?”
我欣然应允。
一杯又一杯,直到一壶酒喝尽,我的脸滚烫炙热。
我用手捂着脸:“陆长龄,你今日好好看,我好想一口吞了你,你别动,别动----”我的唇落在他脸上,脖子上,手乱摸着。
他拽住我的手。
我不高兴了,哼唧着:“今日是洞房夜,你不许拦着。”
他吃吃的笑:“可咱们总要洗漱是不是?姜枳,这么沉的凤冠累不累?衣裳是不是不方便?”
我的脑子有些慢。
对哦,这凤冠和衣裳太碍事了。
于是凤冠被陆长龄放到了桌子上。
头发散了。
衣裳落在了地上。
浴房里的水温热,在袅袅的热气中他咬开了鸳鸯肚兜上的结,那鸳鸯回了水中嬉戏,一身自在。
朦胧中我望着他,望着他的脸也染上了绯红。
闷闷的疼。
我拧着眉,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他低声笑着:“姜枳,你说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日可以为所欲为,所以不能临阵脱逃,对不对?”
好吧。
自己说的话总要认。
指甲陷入了他的皮肉之中。
点滴的欢愉在积攒,积攒,越来越多,然后爆发----
枳
天光大亮。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含糊的问:“抱书,几时了?”
是陆长龄的声音:“还早,困就再睡一会儿。”
我应了一声,翻身要再睡一会,忽而我想到了陆长龄?对,这不是我的小院子了,是陆家,陆长龄的屋子里。
昨日大婚,今日一早要给老夫人敬茶,见陆家的族亲----
不成不成。
我不能再睡了。
不能连累着老夫人在族亲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我猛地坐起身:“抱书,抱书,快来给我穿衣服。”
陆长龄本翻着一本书,见我急急火火的起身,扔了书,问:“怎么了?”
我道:“今日要敬茶的。”
陆长龄笑:“时辰还不到。”
不到?
我瞅着外面的天色:“这?还没到?”
陆长龄道:“嗯,敬茶的时辰定在了午膳前,茶喝完刚好用午膳。”
我眨眨眼:“真的?”
陆长龄面不改色:“很真。”
我坐回了床上:“你母亲真好。”
她是猜到了我起不来床,所以将时辰给推到了晌午。
陆长龄道:“是我们。”
我们?
陆长龄解释着:“是她知道我们起不来----她的儿子什么德行,她该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脸一红。
昨日的种种情形在脑子里闪过。
混蛋。
每次都说最后一次,每一次都食言而肥,若不是他,我怎么可能身上这么难受?
哼!
我扔了枕头过去。
陆长龄一把接住:“不累了?要不再----”
“滚!”
不等他说完,我便骂人了!
再!再什么再!
我要再信他的话今日就不用出门了,明日整个京中都能传遍我这个狐媚女人的功夫有多了得!
实际呢?
是他这么大岁数了不懂节制。
我起床穿衣,身上酸痛,骂骂咧咧的抱怨着。
陆长龄一脸幽怨:“你昨日的雄心壮志呢?”
呸!
我不理他,继续骂人。
抱书进了门:“夫人醒了?”
她伺候我换了衣裳。
我坐在桌前上妆,问:“老夫人那边吃饭用不用我去伺候?”
寻常家中婆婆都会给儿媳妇立规矩,婆婆吃饭儿媳妇在旁布菜,等到生了儿子之后才能上桌吃饭。
陆长龄道:“伺候?不用。”
我“哦”了一声。
也对,这陆家家大业大,陆老夫人也不缺人伺候。
陆长龄别有用意的看我一眼,补充着:“只要你伺候好我就成,别人都无事。”
我一记眼刀子飞过去。
抱书吃吃的笑。
陆长龄似没瞧见一般,不理。
长发全部挽了起来,梳成了妇人发髻,挑了一套赤金头面再配红色衣裙,华丽丽的与陆长龄一起出了门。
踏出寝室的门他似乎一下子又回了之前的模样,没了寝房中的不正经。
我瞥了他两眼。
这人好生厉害,若是唱戏一定是名角。
陆长龄察觉到了我看他,凑近,低声问:“身子还不舒服?那晚上我轻些。”
我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我怎么会觉得他又成了之前高冷的陆长龄?
瞎啊。
真的瞎啊。
他这辈子该都回不去之前的一本正经了。
--未完待续--
//
小纤碎碎念:
明日可能不更!
朱小纤每天中12:30
听我给你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