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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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东宫看看两个孩子,顺便也给王月心提个醒儿,她身边可不清净的,有些事情还是早早筹谋更合适。
我目光下移,落在名册一人的名字上。
她比起王月心更有可能吧。
宫中乱了,两位嫡子成了死对头,他才能从中间分一杯羹吧。
枳
岁岁果然是胖了。
她弯着眼睛对我笑。
我瞅着她,心中也是阵阵柔软,太可爱了,难怪王月心更疼她些,换作是我我也更喜欢岁岁这个粉嫩的娃。
谨川在哭。
王月心一脸嫌弃:“这娃才是个没出息的,整日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哭。”
蔓儿在旁劝着:“主子,好歹是您亲生的娃,您倒是哄哄他。”
王月心轻哼,一摸他的裤子。
嗯,尿了。
换好裤子,谨川也不哭了,在王月心怀里蹿着想着伸手来摸我。
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奶娘就将孩子抱了下去,王月心瞅着我:“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让我猜猜你今日为了什么来的?沈蔓?不该,她病了你该不知道的,徐熙禾?嗯,她最近也挺安静的----”
我挑眉:“沈蔓病了?”
王月心点头:“入秋便病了,一日比一日重,总不见好。”
她忧心忡忡。
顿了顿,又道:“人们都在私底下议论着说是我要害她,说我容不得她活着怕她来日与我抢女儿。”
我想了想:“这话有道理,你确实有这个动机。”
王月心剜我一眼:“嘁,沈蔓对我一点威胁也没有的,岁岁与我亲近,只要好好培养,即便知道她生母的存在,对我也只会有感恩的,可我若害了她,来日搞不好她会因惦念着生母与我反目成仇的。”
我用手托腮:“也有道理,沈蔓如今的情形,实在值不得你出手了。”
王月心笑着扔了一支头花过来:“就你左右逢源,什么都有道理。”
我用手接了。
嗯,挺精巧的,司造局的手艺还是要比我金玉堂的手艺更好些的,我随手扔给了抱书:“王侧妃送你的,快谢谢她。”
抱书欢喜地谢。
我转脸对王月心道:“既然不是你动的手,宫中又这么多类似传言,你可得想想是谁推波助澜,另外沈蔓还是不能死的,不然你日后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岁岁她是用心疼了的。
所以沈蔓更不能死,不然便是横梗在她与岁岁之间一道永难跨越的沟渠。
枳
沈蔓身边伺候的人来了。
小丫头一脸青涩:“王侧妃,沈娘子说她想见见姜姑娘。”
王月心挑眉。
我垂眸浅笑:“我要走了,告诉你们娘子下次再见吧。”
小丫头有些急:“姑娘,沈娘子的病不着人的,您还是过去见见她吧。”
我没吭声。
打发了小丫头回去,王月心问:“你不恨了?”
我笑笑:“恨不知所终,一笑而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与她之间已经恩怨两清了。
自从她倒了,生子的那日起,我便不恨她了,但,也生不出喜欢。
王月心叹服:“还是你拿得起放得下,比我强百倍啊,我就是太放不下过往的那种,恩怨分明,入土方休。”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是对娘家的人的怨,是对她父亲薄情的恨,更是对她早去娘的怀念。
又是一会儿闲话。
我要回了,王月心起身送我:“你要常记得来寻我,我一个带两个孩子,能出去的时候太少了。”
我应了。
到了东宫门口让她回去时,不经意的一瞥,愣了一下。
这人----
有些眼熟呢。
王月心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是徐妃那边的丫鬟,模样不错,估计也是想着攀高枝儿的。”
宫人走的都是角门。
这个丫鬟快步而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王月心见我还盯着角门的方向,遂问:“你认识?”
我摇头:“长得确实不错,殿下有福气了。”
“什么?”
是清朗朗的男声。
下一刻,众人跪了一地。
我后退一步给李江寂见礼:“太子殿下安。”
李江寂笑:“今日怎有空过来?”
我道:“久不见谨川与岁岁,过来看看。”
李江寂点头:“是啊,孤也是几日不见便想他们,你这是要走了?”
嗯嗯。
我听闻他问出这句,连连应了:“是,待了好一会了,家中还有事情,先回了。”
我走了。
脚步很快。
抱书在后面跟着:“太子又不会吃人,姑娘怕什么?”
四下无人。
我辩解了一句:“他是不会吃人,可多少事情因他而起,那是东宫正门口啊,我若是再与之说上几句话,什么旧情难却的流言马上便会传遍宫里。”
且不说别人信不信,就是陆长龄那个小心眼儿的,我再想过来东宫怕是难了,所以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路过揽月楼。
翡儿正在门口与客人说着话。
她应对那些贵妇人们是游刃有余,人们很是喜欢她,也乐于买她推荐的衣服,首饰。
她瞧见了我。
与我打着招呼,笑容灿烂。
我从马车上下来:“孟姐姐今日可来了?”
翡儿点头:“侯夫人在金玉堂呢。”
枳
金玉堂中是清净的。
我上了楼,晚清正与孟若瑾在看着一件簪子的成品,不住口的夸着:“老师傅的手艺就是好,这都赶上宫里司造局的精致了。”
两人相谈甚欢。
我到了近前她们都没注意。
我看到了那根簪子。
是之前晚清给我画出的簪子修改又修改后的成品,小巧的枳花用贝壳镶嵌,十分精致。
晚清拽着我坐下:“来,来,试一试。”
我笑:“不用试,这一次的是真好看,真精致。”
之前镶嵌珍珠,成品也算漂亮,可晚清不愿意,于是回炉再造,后来又用了羊脂玉,还是不满意,最后改了这种泛着光的贝壳。
我拿在手中,果然精致,果然好看。
其实许多东西真的不在乎它的价值几何,最主要的是送礼人的心思。
我稀罕了好久,最后小心将簪子收进盒子里,望出去时正好瞧见了翡儿的身影在另一边的揽月楼中映着。
晚清在旁道:“这翡儿生的真不错,许多看似普通的衣服到她身上便摇曳生姿。”
孟若瑾接口:“是姜枳眼光好,挑了她在揽月楼,对,就是姜枳眼光好,还把你送来了这金玉堂,不然这许许多多的漂亮首饰,让这些只会埋头苦干的师傅怎么打的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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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纤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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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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