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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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稀罕了好久,最后小心将簪子收进盒子里,望出去时正好瞧见了翡儿的身影在另一边的揽月楼中映着。
晚清在旁道:“这翡儿生的真不错,许多看似普通的衣服到她身上便摇曳生姿。”
孟若瑾接口:“是姜枳眼光好,挑了她在揽月楼,对,就是姜枳眼光好,还把你送来了这金玉堂,不然这许许多多的漂亮首饰,让这些只会埋头苦干的师傅怎么打的出?”
枳
茶水喝了半盏。
孟若瑾转了话题:“吴家宴上的事情可查出什么端倪?”
我无奈地耸耸肩。
眼下是有怀疑的,只是苦于没证据。
孟若瑾笑:“储位之争历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其实没有证据也是好事儿,你查几日便放弃了,可若真有了证据,姜枳,你便将自己卷入这个漩涡中了,再想抽身就难了。”
晚清也在旁附和:“是啊,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好,咱们之前听得戏文里多少因为卷入夺嫡中送了性命的!所以,还是少掺合。”
她们两个都是真心为我。
我懂的。
点头,我道:“好,若是没线索我就不查了,你们说的对,还是明哲保身更实际些。”
其实有些事情上我是佩服陆长龄的,他在朝中多年,举足轻重,可他偏就在三位皇子中游刃有余,不亲近,不热络,不疏离。
好像每一位都和他龃龉,又好像每一位都与之能攀上交情,卖他几分薄面。
这是本事。
是许多人自愧不如的本事。
桌上放了一叠纸。
我随手拿起,不知是谁练手的字,写的规规矩矩,板板正正。
晚清在旁笑:“随手乱画的,本就扔炭盆里的,你别看了。”
我有几分诧异:“这?你的字不是这般模样的。”
我认识她的字。
簪花小楷,十分好看,秀美。
而这纸张上的字用了几分力度,看上去倒不似出自一位柔弱女子之手。
晚清道:“我临摹字画有些烦了,便临摹了画上的字。”
孟若瑾扫了一眼:“这次倒比之前写的好看许多呢,第一次那张才是真的丑,没筋骨,没形体。”
我这时注意到了墙上挂着的卷轴:“像啊,真是像,孟姐姐,你好厉害呢。”
说不上一模一样,但也有八九分的相似。
如此已经很难得了。
晚清摆手:“我这算什么厉害?已经写了半月有余才有五六分的相似。年幼时教我丹青的老师说过有人能看一眼便能临摹出以假乱真的字,那才是真本事。”
丹青?
我脑中一闪:“这临摹字还和丹青有关系?”
晚清道:“自然有关系的,字练的好了,对笔的掌控力度好了,才能画出更好的画,不是吗?”
枳
是。
太是了。
一路上我都念着这句话,匆匆去了陆家。
陆长龄不在。
我问过门房之后便要走,不想门口正遇见了宁扶光。
她笑盈盈对我:“姜姑娘来了?晨起姑母还念叨你呢,说南方新供的橘子到了,想着让姑娘尝尝的。”
我漫不经心:“那我一会去谢谢老夫人。”
宁扶月道:“老夫人那该还有剩的,姜姑娘要去可快一些,阿姐可是吃了之后念叨了许久呢。”
她正从另一边廊下走来。
穿着一身簇新的衣裳,模样俏丽。
抱书本跟在我身后,一直没吭声,可如今听闻这话忍不住接口:“不就是赣南的橘子吗?昨日皇后送了一筐给县主,我这个丫鬟跟着在旁都吃饱了呢。”
宁扶月脸涨红。
宁扶光脸上也有了不自在:“倒,倒是我多言了。”
我横了抱书一眼:“老夫人心意更珍贵,橘子不橘子的不重要。”
宁扶月缓了缓神色:“那长姐还是赶紧去求了老夫人再吃几个橘子吧,姜姑娘不吃,正好剩给了阿姐。”
我瞧得明白了。
此事是姐妹间的针锋相对,本与我无关,偏我刚好赶上了。
眼瞅着两人就要掐起来,我紧忙开口要把自己摘出去:“宁姑娘们聊,我还有事,就不在这听了。”
一溜烟儿我走了。
抱书紧跟我身后:“这宁家也算是富贵人家,怎的就为几个橘子就争成了这般,不怕被人笑话吗?”
我叹了口气:“哪里是因为橘子,分明是因为长久的不甘心。”
同是庶女,不同的处境,长久以来自然会生出不甘,因而才有了次次的针锋相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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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纤碎碎念:
今天少了几百字,明天补上,这几天事情太多,太多,实在挤不出空闲来了,见谅!
朱小纤每天中12:30
听我给你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