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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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唇上的笑始终带着：“姐姐，好看吗？”
这个位置是看戏最合适的地方，这茶，嗯，很不错，抱书给我续了热水，我捧着茶对晚清：“以茶代酒吧，之前姐姐受得委屈我过后再帮你讨要说法。”
晚清眸中带了些同情：“不怪越国夫人的，是那个小厮说话不周全，才引了她的误会。”
枳
外面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
晚清叹着：“越国夫人多骄傲的人，如今因为一场婚事落得如疯癫了一般，也是可怜。”她顿了顿：“若看这些负心薄情的男人，还不如就单身一人来的清净。”
这话倒也不错。
若遇上向问这般男人还真不如自己一人过得痛快。
谢云清是倨傲的女子。
她重脸面。
但这件事情让她颜面扫地。
也不知她与向问之间还能不能和好如初。
次日，我的好奇心便被满足了。
谢云清要休夫。
此事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不是和离。
是休夫。
抱书打探消息回来时，啧啧道：“真的是要休夫，她还在自己所住的府邸前写了要休夫的理由，她说是向问不顾自己体面，家族名声在外行不知廉耻之事，不配和离，只配被休，日后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恩断义绝。”
我瞪大了眼睛：“当真？”
抱书点头：“有好多人过去看这告示呢，听闻连向家族人都去了，劝着越国夫人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不要再闹了。”
我道：“也不知她是真铁了心还是想着吓唬一下向问。”
抱书想了想：“两人到底有孩子，这孩子就是当娘的软肋，也亏了是谢家这般显赫的家族，不然换了别的人家姑娘哪里敢有这当街抓奸打人的底气？”
余下两日事情更是闹得沸沸扬扬。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
我也有关注，只是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婚事上，嫁妆装箱，一抬抬清点好封箱，待临近几日再抬到丽春院去。
丽春院那边也停业开始装饰，里里外外，里面的姑娘们也都空闲了下来，本来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说话打牌，可老鸨不知怎么鼓动的一个个都开始认字读书。
晚清生了几分好奇，问：“咱们过去看看？”
我应了。
丽春院外面正在刷漆，我与晚清绕到了后门处，进了门。
龟奴正拿着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晚清笑了：“妈妈这是要做什么？连他们都要让登台子卖艺不成？”
龟奴听到晚清的话，笑着挠头：“妈妈说艺多不压身，学学认字总有好处。”
我笑：“对，妈妈的话有道理，识文断字总有用得到的时候。”
进了楼里，我听见老鸨的高谈阔论：“你们一个个的羡慕姜枳嫁的好，可你们也得想想，她为何嫁的好？若是绣花枕头一个陆大人能瞧上？说白了还是人家争气，秀外慧中，别的不提就那一手字多少名门闺秀都比不上！”
姑娘们默不作声。
老鸨继续道：“这是多好的机会，趁着姜枳出嫁的东风，一个个的也能再上个台阶，日后若是嫁人也能体面些，可你们呢？一个个的不认真，不用功，我可告诉你们，机会给你们了，你们若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有你们的好果子吃，都等着进暗门子吧。”
老鸨骂了一通，气呼呼地出门，正巧撞上了在外偷听的我和晚清。
老鸨“哎吆”一声要骂人。
我紧忙喊了一声：“妈妈，您没事吧。”
老鸨的脸多云转晴：“姜枳啊，哎呀呀，这两日我正念叨你呢？快，快，前楼你的房间都装好了，快去瞅瞅。”
妈妈拽着我和晚清往前楼走。
她唉声叹气：“一群中看不中用的，总羡慕你嫁的好，就不说自己不肯用功，没那个命还整日抱怨，哎----”
晚清笑着劝：“妈妈，不能急于一时，慢慢来。”
老鸨道：“话是这么说，可若错过这个机会丽春院再想着改头换面，难啊。”
进了楼里。
老鸨道：“房里都粉刷过了，地板也换了，那些家具我本想换的，后来你说想留着，我便又添了些东西进去，姜枳啊，这屋子日后还给你留着，若哪日高兴了就回来坐坐，想想与妈妈在一起的日子。”
房门推开。
我环顾四周。
熟悉又有些陌生。
妈妈看我脸上不见欢喜，笑：“你若不喜欢我添置的这些，妈妈就让人撤下去。”
我摇头：“妈妈，很好，您费心思了。”
真的很好。
看得出都用了心思。
床上的帐子，窗纱，铺在小桌上的盖巾，颜色喜庆，花样寓意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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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脸上的笑更自在了：“喜欢就成，别的客气话就不提了昂，你嫁人妈妈是真心高兴，哎呀，前几日来了个老道说我晚年有福，我想呢，有这么好的闺女我可不就是晚年有福嘛。”
正说着便听楼下一阵喧哗。
有姑娘的娇笑声：“小哥儿，你这是要找哪个想好的？嗯？咱们今日不营业，你这也太心急了吧。”
老鸨出了屋子。
我的手正摸着盖巾上的祥云纹，晚清在旁叫我：“怎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呢。”
“什么？”
我回过神来。
晚清指了指外面：“我出去看看。”
我也跟了出来，便瞧见被姑娘们围在正中，逗得一脸通红的石头。
石头是金玉堂的跑腿儿小厮。
我喊他一嗓子：“石头，你有事？”
石头如蒙大赦一般：“县主，越国夫人又来了。”
谢云清？
我拧着眉：“她来做什么？”
石头道：“不知啊，指名点姓的找晚清姑娘，这，这侯夫人也拿不定主意，只能让我来请你们回去。”
晚清皱着眉：“找我？”
原本以为之前的事情了了，可如今又杀过来什么意思？
晚清有些不安。
我劝着她：“别怕，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估计她再来也不该是寻姐姐晦气，为的什么咱们回去看看，我和孟若瑾都在，她也不能太放肆。”
反正这次再想伤人我是不应。
晚清点头。
我与晚清携手而归。
谢云清在楼上包房里坐着，孟若瑾在旁闷声喝着茶，房中空气有些凝滞。
我进了门。
谢云清望过去，眸光平静。
我问：“夫人再登门是有事？”
谢云清轻哼一声：“怎么？你们这开门做生意的还不接待客人了？”她顿了顿：“不过话说回来，今日我还真不是来买东西的。”
她下颚微抬，倨傲还在脸上：“那日我出手伤人是我不该，今日我来送赔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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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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