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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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
徐熙禾再次开口:“姜姑娘,今日的事情一旦成了,你如今的一切都没了,什么生意,什么县主之位,什么即将嫁去陆家,都没了,这人是存心要毁了你的。”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你的根基最浅薄,可你偏偏与太子又是有瓜葛的,圣上问罪,你与陆大人的婚事黄了,陆大人会不会恨上太子?许多事情错综复杂,不单单是毁了一个你,也间接毁了陆家。”
枳
王月心回来了。
想必她路上已经听闻了些许,到我面前时脸上慌张,手足无措。
太子李江寂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她身上:“青果是得你重用的人,她有许多的心思,你之前就一点也没察觉吗?”
王月心欲哭无泪。
她哆嗦着给自己解释:“殿下,我真不知的,若是知道又怎么可能把一个心怀拨测的人留在孩子身边呢?殿下,我今日出门的时候本想让青果跟着的,是她说自己肚子疼的厉害,才留在了院子里。”
李江寂扫了她一眼,没吭声。
他信也不信。
他信是觉得王月心不会蠢到用我来算计他的名声。
不信呢?
是青果受了刑,疼晕过去两次,都说是王月心让她做的。
青果被拽了上来。
她身上血肉模糊,动一动都是难的。
李江寂问:“你说这一切都是王侧妃让你做的,那王侧妃为何要这般做呢?”
青果的声音断断续续:“殿下,王侧妃为了要讨好您啊,因为您对姜姑娘念念不忘,在梦里还喊着她的名字,王侧妃为了争宠啊,她说姜姑娘早就不是清白的身子了,让您睡上一次又何妨?只有得到了的女子才不会再被您想着,念着的。”
王月心的脸如隔了夜的猪肝,涨的发紫:“青果,你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青果呵呵的笑着:“王侧妃啊,这些话都是你说的呀,你从一开始就瞧不上她的,她是个伎,却能走了狗屎运嫁到陆家,还能成了县主,您嫉妒又不甘啊,您不信凭什么您出身比她好,却没她命好啊!你更不甘陆大人心心念念的只有她一人啊,您想着巩固您的地位,又瞧不起姜枳的出身,才会如此,您说过啊,伎的身子本就不干净,多一人少一人又有何妨?”
“住口!”
王月心胸膛起起伏伏:“青果,我待你不薄,你,你为何这般陷害我?”
枳
陆长龄来了。
他站在门口,逆着光。
玄色的衣衫,浓浓的疏离与冷。
不知怎的我想哭。
就在看见他的那一瞬,我的鼻子又酸又涩的,难受极了。
他走到我面前,我抬头仰望他。
泪在眼眶里打转。
陆长龄的叹息悠悠长长的:“之前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如今知道了吗?”
我点头。
是,我太笨了,被人算计成了这般模样。
陆长龄的手落在我的脖颈上:“还疼吗?”
我继续点头,声音委屈巴巴的:“疼。”
陆长龄的动作更轻了些,眸光更冷了:“殿下,人是在你们宫里出事的,您该给一个交代。”
李江寂的声音绷紧:“陆大人放心,孤不会轻纵了这幕后之人。”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王月心身上,道:“青果说的可是真的?”
王月心跪在了地上,她举起手:“殿下,我能用我后半生来发誓,这些话我没有说过一个字,姜枳,我怎会瞧不起她?她是肯真心对我的人,我若是连她都算计,还是人吗?殿下,我王月心若是对姜枳,对您有半分异心,后半辈子再无一日安宁,儿女离心,不得善终。”
她的子女是皇室之人。
她不能拿他们发誓,她只能用自己。
儿女离心。
不得善终。
这些字如钉子一般凿在我胸口,根根分明。
我看她惨白的脸,叹了一口气:“殿下,不是她。”
李江寂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姜枳,你信她的无辜?”
我毫不犹豫:“信。”
王月心的身子一颤,下一刻泪便落了下来:“姜枳,谢谢你还肯信我。”
我看向青果:“你的话我一字也不会信的,你也不用再挑拨离间,这些话王侧妃也不会说的,她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的挑拨没有用。”
青果轻声笑着:“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室之中有谁会信谁?”
我的目光从她脸上一寸寸剥离。
我道:“她不会说了,多说无益。”
不说,她便是不要自己这条命了,也不必再活着了。
门留了一条缝。
阳光铺洒进来,依稀,我看到了徐熙禾。
她匆匆而入:“殿下,妾有发现。”
李江寂的眼中迸出了惊喜:“什么?”
峰回路转,他没想到徐熙禾会有了发现。
徐熙禾道:“青果与成王府的丫鬟霞儿在昨日见过面,今日圣上为何会想着去看两个孩子?也是因为成王的旁敲侧击。”
王月心手指指着青果,恨声道:“你,你吃里扒外,竟然与成王府上的人勾结。”
徐熙禾的语调里含了几分笑:“青果是成王府安排在你身边的人,王侧妃,你轻信于人了。”
王月心懵了。
徐熙禾道:“青果的娘家与霞儿的娘家是一个村子,两人偶尔有见面,可两人联系从没断过,此次没算计了你的两个孩子,你可知足吧。”
她似笑非笑。
王月心的脸色灰白:“枉费我这般重用你,让你给我看着两个孩子,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往我身上戳刀子,我真是有眼无珠。”
李江寂叹了口气:“你日日照看孩子忙碌,疏忽也是难免,也不必过于内疚。”
到底,他与她之间也还是有情份的。
王月心眸中含着泪:“殿下,谢谢您的体谅。”
李江寂转脸问徐熙禾:“此事可有证据?”
徐熙禾点头:“有,只是仅有人证,若是闹到圣上面前,怕是不够。”
李江寂的手紧紧攥着。
陆长龄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徐熙禾,转脸对李江寂:“有些事情太子心中有数即可,只是,害人的人不能轻纵。”
陆长龄的意思十分明显。
可以眼下不追究。
但,日后不能轻纵,也不能轻纵了此次害人的人。
李江寂眸光一冷:“青果挑断手脚筋,扔进乱坟岗,着人看着,不许人救。”
王月心紧忙补充了一句:“还有那些帮着青果的人,也不能轻饶。”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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