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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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选在了陆家送聘礼的这一日过去,就是要让她在看到聘礼后的心动促使她的该观,真金白银啊,她想不心动,很难。
再者我也知道她不是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人,她是老鸨,但十来年的相处让我知道她看似刻薄的背后有一颗良善的心。
逼良为娼。
她从没做过,因为不屑于。
枳
入夜。
陆长龄的手在我发中穿过:“明日开始,我就不过来这边了。”
我本迷迷糊糊的,听闻这句话突然就醒盹儿了:“你要去哪?”
话出口。
我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多可笑。
他能去哪?左不过是回陆家准备着娶媳妇罢了,依照规矩大婚前的男女是不能私下见面的,要守着男女大防,而我与他----
唉。
反正一直在挑战世俗的底线上蹦跶着,我们都不在意了。
陆长龄道:“我回家中准备将你娶进门,你之前不是一直抱怨说房间里放衣服的地方太少吗?这次便让人重新收拾了,给你腾出放衣服首饰的地方,方便你日后梳妆。”
我刚入陆家时,他的房中之有可怜巴巴的一面铜镜,后来我在那住的久了,他添置了一张妆台给我,可柜子还是挺小的一个。
我随口抱怨过:“挂不了两件衣服,聊胜于无。”
陆长龄听闻之后便差人给我单独加了一个柜子,可还是小,当然我绝对不承认是我的衣服太多,只偶尔也抱怨着:“小气吧啦的,这么大的屋子你不嫌空荡荡吗?”于是,加的柜子从一个变成了一组,我勉强觉得可以了。
陆长龄道:“之前屋子里大多是男人用的东西,这次趁着机会换一换,日后你住进去也能更舒服些。”
好吧。
他是一心为我,什么规矩,那都是借口。
我这么劝着自己,小脑袋钻啊钻,钻进了他的怀里,手环着他的腰,小脸蹭了蹭:“嗯,睡觉。”
身下的肉硬邦邦的,热乎乎的。
我感觉他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心满意足打着呵欠:“我真睡了,困了。”
陆长龄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的语气从嘴里挤出两个字:“睡吧。”
嗯。
我听话,睡了。
枳
晨起,陆长龄便走了。
我从身旁拎出毛茸茸的一团时,问:“不是陆长龄在你不敢凑近这床的吗?要成精啊,他刚走你就见缝插针。”
雪团儿喵喵叫着。
抱书从旁边捂着嘴笑:“大人走的时候太早,怕姑娘您一个人睡冷,就把还睡着的雪团儿塞了进去。”
我听得哭笑不得。
抱了雪团儿在怀里:“行了,你也别怨他,改明儿你陪我一起嫁进陆家后,我给你在他的鱼塘里捞鱼吃。”
陆长龄院子里养满了各色的鲤鱼,肥头肥身子,很好吃的样子。
别人不敢碰。
我是毫不客气,偶尔会让人捞一条上来炖着吃了,味道确实不错。
之后的两三日我都没再见到陆长龄,空闲的时候与杜娘子一起收拾着要装箱的嫁妆,一件件,一箱箱。
杜娘子有些诧异:“县主的嫁妆真不少呢。”
我用手托腮:“房子田地还是少了些。”
陆长龄给我的揽月楼,太子送的金玉堂,还有王月心当初给的庄子,除此之外也就是上次买的田地还有几间小铺子。
少,还是少。
依照别家县主出嫁的嫁妆,嫁妆最少也要是八十八抬。
杜娘子笑:“除了真正的豪门贵族或是疼姑娘的人家之外,许多人家十里红妆都有凑数的嫌疑,真正算下来能有二十来箱实惠东西就很不错了,可县主给自己备的嫁妆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她拿了一本房契出来:“就这铺子便是价值万金,更何况您还有两套。”
我笑。
正要和杜娘子说说这两栋铺子的来源时,门房便匆匆入了门:“姑娘,宫中的赏赐到了。”
我挠挠头。
赏赐?
我没记得自己做什么事情,哪里来的赏赐?不管怎的送到家门口了,我也得去看看,更何况是赏赐,货真价实的东西。
圣上的赏赐。
孙公公一马当先,在我跪下迎接时他一摆手,十台箱笼便送进了门。
孙公公笑着:“这些都是圣上赏的添妆,这是单子,太长了,咱家就不给县主一一念了。”
我听得眉开眼笑:“好,辛苦公公了。”
抱书掏了荷包出来,我接过时用手捏了捏,知道里面装着银票,遂递给了孙公公:“小小心意,您拿去喝茶。”
孙公公笑的如花一般:“县主还得再掏一份。”说着,又是几台箱笼抬了进来,夏荷走在最后,她手中捧着一个匣子:“县主安,这是皇后娘娘给县主的添妆。”
几箱子珠玉摆件,匣子里放着几间铺子,一个庄子。
我有些不敢接:“这,这圣上已经赏了这么多了。”
夏荷笑着:“是,孙公公送的是圣上与娘娘夫妻两人的赏赐,而奴婢送来的是娘娘给姑娘的私房银子,这些都是娘娘从她的陪嫁里挑出来的,这是单子,还请县主过目。”
我有些恍神。
这单子似有千斤重一般。
皇后娘娘的嫁妆给了我这么多,这,这是多大的恩情啊。
我想哭。
夏荷看见我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道:“姑娘留着眼泪到宫里哭给娘娘看吧,娘娘可生了姑娘的气,说姑娘好几天没进宫陪她说话了,原本娘娘还想再多赏赐一些的,可姑娘把娘娘忘了----”
我瞪大眼睛:“没有啊,我,我这阵子忙着置办嫁妆才去的少了啊。”
夏荷给了我提醒,于是我在众人走后利索的入宫谢恩。
圣上在建章宫中见了我:“是皇后说你的底子太薄,让寡人记得给多添一些,免得嫁妆少了让人笑话,你要谢便去谢皇后,寡人这吗?不重要。”
好。
我一向是最听话的人,于是跪安之后掉头就往凤仪宫跑。
皇后正翻着帐本子,我冲了进去,她吓了一跳:“哎呀呀,你这个泼猴一般的,吓死我了。”
我嘿嘿笑着:“娘娘,不怕不怕,是我来了呀,你这阵子不是想我想的厉害吗?我来了高不高兴?”
皇后脸还拉着:“谁想你了?脸真大。”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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